因為不用的時候,你也能夠猜想到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究竟在想些什麼。
絕對會比你所見到的知曉更多,而且還都是惡意,評頭論足評價你的容貌身姿态度為人,還有惡意揣測嫌疑審視。
盡管大部分的時候也都是可以裝作不知,但是顯然也并不能全然忽略,如果這個時候酒之在的話,大抵也是可以不可一世的将其全部忽略了去的。
更甚,手段也是會狠辣果斷些,磨磨蹭蹭不如一了百了的好,不是嗎?
縱使念酒有時覺得酒之的行徑并非是什麼好的,但是被人維護袒護的感覺的确是不錯的,相互利益交雜之間的交易聯系的确是比起任何來的都是讓人心安。
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并未使用,畢竟自己允許共存,而酒之同樣可以任由自己使用他的部分能力,怎麼說來也是不錯的共赢關系。
更何況說來,有很多次危險的時候,也都是酒之替念酒護在前面。
就算是知曉酒之的性格本就是目中無人遊戲人間的那種,也不得不感慨酒之的确是挺好的,起碼念酒也不否認。
酒之就像是另外一個自己,共同存在于自己的軀體之内,雖然常常隻是潛意識的陷入半休眠,但在關鍵時候總是會發揮他的優勢,間接将那些危害全阻擋鏟除,所以念酒就算是遊曆了那麼久,學到的不單單是人情世故與人性本質,更多的實際上還是和酒之之間不斷加深的默契。
酒之雖然在難得出現的時候表現的偶爾霸道外加偏執小性子脾氣,但是對自己的幫助合作與袒護察覺也是很及時而恰當的。
以至于自己在遇到些許黑暗的時候,也能夠如同自己所設想的那般,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像是另外一個理想型的自己,或許說起來,也正是因為自己需要一個這樣的自己,所以酒之才會适時的出現呢?
不過是眉眸流轉之間,稍加思量,也就知曉了如今自己的處境境地,雖然說有法子,可惜他現在沒有心情動力去那麼做了,就當做順勢這樣吧,畢竟每次都要力挽狂瀾也是很辛苦的,既然讨不到好,還不如順其自然。
念酒原本還想要再待一下,但是也是發現自己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也幫不上什麼忙,也是稍許氣餒洩氣。
卿逸道長似乎是察覺到了念酒那時的狀态情緒,也不知道怎麼想着的,隻是暫且止住了話語,面向念酒的方向上前幾步,順勢擡手在念酒的額頭上畫了些什麼,才言語讓念酒先回去。
念酒也沒有拒絕,隻是任由卿逸道長剛剛的作為并未多問,左右知曉是不會害自己就是。
但一想到剛剛他們談論的事情,隻是想開口,卿逸道長似乎知曉念酒想要說些什麼,隻是語氣平淡解釋,“明日午時升堂,你一塊過來,便會知曉其中之事。”
似乎也是明白念酒顧慮,卿逸道長多說了一句,“我也在,會告知于你的。”
念酒聽聞也隻好應答,打算先回去就是,畢竟念酒也知曉自己和那些巡捕不太熟悉,他們也不能夠全然信任自己。
念酒也隻能順着回去,隻是在臨走的拐角處,又朝着原先自己離開的地方望了一眼,見到卿逸道長仍然和巡捕交談着些什麼,也才打算回頭。
隻是剛準備收回目光來,餘光似乎見到一道身高九尺的身影朝着巡捕聚集的那邊走去,好似手上還拎着個什麼東西,隻不過天氣太暗,念酒也沒有看清楚,隻是模模糊糊大抵看到了些,估計就是他們所說的那位道長就是了。
隻不過念酒還是有點好奇的,畢竟平常除了接觸到的卿逸道長外,在念酒的印象裡面,道長之類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修道之人,冷冷清清又帶着修道之人特有的氣質,懲奸除惡捍衛正道之類的,要麼就是沒有多少能力的半吊子,還有更甚是在世道上面坑蒙拐騙的那種,除此之外估計也是大差不差。
也許也是刻闆印象吧,所以念酒原本還想看看。
也隻是站在拐角處偷偷靠牆瞄着幾眼,原先覺得自己不會被發現,結果就好似從耳朵裡面聽到了傳音。
又是卿逸道長的催促聲音,“先回去,如今外面危險,明日我和你解釋。”
聽聞之後,也來不及覺得意外,也隻好回過身先回去了就是。
不過因為還沒有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念酒散漫的思緒也是覺得有些遺憾,畢竟看着好似也有些與衆不同,自己還想要多看幾眼來着,畢竟怎麼說來,念酒的記性也不算差,要是真的見過的話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可惜了一點,這麼一來自己出來一趟好像啥也沒有幫助,也沒有做到,也隻好聽從先回去就是了。
原本也是覺得回去的路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念酒也隻是朝着原先的方向走去。
結果就看到之前的老伯也是順着那道路邊上走着跟着過來,似乎也是姗姗來遲,自然是比不得那些年輕氣盛步伐輕快的額巡捕來的靈活快速,隻不過看着是挺慢的。
念酒心想着估計也是知曉,這老伯估計也沒有回去,反而去通知去了,要不然那巡捕估計也是不會來的那麼快的,隻不過老伯究竟是怎麼知曉,也許也是因為卿逸道長之前提前告知了的緣故,這麼說來也是說得通的。
念酒心裡還在盤算着剛剛發生的事情,心情也是有些低落,但是也是覺得自己沒啥用。
卻也不知曉那老伯看到自己時的意外驚歎。
“你還活着呀,吓老伯一跳,還好來得及。”隻是看到念酒還好好的,老伯也隻是眼前一亮,略微還喘氣着趕過來,也就稍許停歇了一下,也算作是喘口氣的功夫。
打量了念酒幾眼,老伯也不是看不出來,畢竟也是閱曆比起念酒多得多了,見他這幅沒幫上忙有些失落的模樣,也隻是寬慰道,“這事情得要專職來辦,我們尋常人隻能保命為上,就算是平常的那些道士也都是知曉的。”
“辦不到的大有人在!更何況敢出來救人,雖然說沒有救成,但小夥你已經不錯了。”
“那個死掉的人你認識嗎?”念酒也是忽然問道,畢竟老伯也是打更人,如果說起來,老伯估計也是知曉這附近的人哪家那戶的,對這些街坊鄰裡估計也是熟悉的。
老伯聽聞念酒的詢問,也隻是眯起眼睛仔細想了想,雖然說面容皺紋頭發灰白,但是整個人看着還是挺有精氣神的,就從之前的舉止狀況看來,這老伯實際上也是膽子很大,還逃脫得救了,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那個時候慌張,也沒有注意看,不過不像是鄰城的……有點像是孰地那邊的,不過也不确定,這附近多的是那些地方。”那老伯說着也是寬慰到,“這幾年來好多了,前幾年這附近都是妖物,不是打家劫舍的搜刮就是到處抓人,一年到頭死的起碼也是有十幾個的了,如今才幾年一個人,也是好上許多了。”
興許老伯的确是見得多了,所以對于人命這事情也是看得比較開,念酒卻很少見到,而且還是那樣的慘狀,之前見到一次都已經覺得很過分了,如今更不用說了。
那老伯說着也是眼咕噜一轉,左右打量去也是知曉青年畢竟是青年,對于這些還是沒有見慣看開來。
“瞧你這優柔寡斷的模樣,要當道士就不能這麼躊躇遲疑。”老伯也隻是拍了拍念酒的肩膀,卻隻是橫眉瞧着那浩大蒼穹打量着去,似乎早已經知曉這命數緣由。
“人活一世,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也都是得看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教導念酒,那老伯也隻是打趣道,“我活這大半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你可得知曉,打更人打更人,那可是八字命硬的很,可是見多了這種事情。”
不知道是在逗念酒,還是故意這般言語,那老伯先前還怕的要死趕緊保命要緊,現在卻也敢吹着牛皮起來,估計也都可以上天了去。
“就算是道長沒有來到那麼及時,老伯我也是有保命的法子!小子你可别不信!”
也許是人情風俗看多了這般的場景,或許也是玄軒的人大部分都是見識過這些風風雨雨的,所以不單單是老伯,好似很多人對于這種事情也是看得開來,比起所謂的敢于天搏違世不公,反而更相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一套。
命裡該有的也終究會來,沒有的你想求也是求不得的,比起惜命與膽怯,也帶着一種别處少有的闊達豁朗。
怕死那也是會怕的,畢竟是人之常情。
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也不會說是怨天怨地怪這怪那,感慨世道不公或是好人不長命,也隻是說明他的命數估計也是就到這裡了。
反正之前也沒有白活,活着的時候好好過活,若是死了也是該看開就看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