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念酒也知曉,小丁他這幾日買菜和買筆墨紙硯,估計他存的錢也花了不少,普通人辛辛苦苦一年到頭也存不到多少錢,就算是從小幹的久了,又是小厮的身份,最多身上也就隻有幾十兩銀錢。
念酒也是不大想讓小丁将自己辛辛苦苦的錢都佘在跟出來這上面,還是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可以照顧周全到身邊的人。
這麼想着,也就想起之前在鍛造店邊上遇到的那個壯漢,看着雖然兇神惡煞了點,但是出手倒是闊綽,不知道有沒有法子結識一下這位兄台,尋尋法子也好。
畢竟随手揮揮就兩百兩,雖然是被坑的,但是也意味着這道士一行還是蠻賺錢的就是了。
隻不過估計也是要看個人能力見識的就是了,像是念酒這種初來乍到的,估計幾兩銀子都掙不到,而且卿逸道長又是做好事不收錢的個性行事,有人給他估計都不會收的,也不知道卿逸他平常開支的錢夠不夠。
隻是念酒也有看過,卿逸道長看着雖然英俊潇灑為人才幹,但平常也是挺樸素的,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套衣服,吃飯也不多,開支倒也不大,很好養活自己的類型。
這麼一想,念酒忽然感覺自己這行列,還是蠻窮的。
但是要去賺錢,來錢多的估計也就是行商和道長,除此之外,别的不是犯法違紀的就是要長遠的,包括經營買賣也是要時間利潤的,要麼就是要牽連太過。
念酒也不打算和太多的人有牽連,要麼日後麻煩,買賣商行雖然不是不會,但是太慢了些,自己也不會久待,顯然是不合适的吃力不讨好。
那拿自己之前帶來的玉去典當?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念酒其實還是很在乎自己那些東西的,畢竟也都是别人給自己的,有着心意和存在的,無論是什麼尋常之物或是路邊的花花草草,念酒也都會好好珍藏起來的,沒有必要因為在外的一時困境就把自己在意的存在給典當了。
但是吧,實際上念酒腦袋瓜子裡面倒也真有想到,要不還是去青樓一趟好了,黑暗産業鍊的利潤不錯,還有人牙子之類的交易,自己要是去賣、估計也拿的比較快?
哈哈,也隻是開個玩笑就是了,念酒還是知曉自己的,真的要自己去,估計自己都能夠把那地方給拆了,畢竟可不能讓别人随便欺負自己的,自己平常也不會欺負别人的。
畢竟天下之大,也不是說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看開點來就是海闊天空,且看着,若是日後遇到什麼機遇也好,之後再說也不遲。
隻是這麼一想,回過神來,念酒也發覺時間過去了不少,估計也不是初來不适應,畢竟前幾天念酒睡的還挺好的,估計也是因為想的比較多吧,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睡着,而且身邊的小丁估計也是練武累着了,所以才打呼噜的,前幾天念酒也沒有發覺他打呼噜來着。
雖然不想說,但是念酒聽到對面床的呼噜聲就莫名想笑,但是又不想吵醒來,就憋着,憋着笑用被窩捂着半張臉,隻不過想起卿逸道長之前給自己看的書,的确是好書,就算是念酒不懂看着也是知曉的,估計也是挺珍貴的。
就連念酒自己也是意料之外的,原本都沒有打算的,也沒有覺得卿逸道長會讓自己進他屋子裡面待那麼久,而且還會把自己這麼多年來學會撰寫的書籍給自己看,而且之前那公子的事情也是他替自己圓話的,之前最初的時候還答應給自己找份工作來着。
實際上卿逸道長人還是蠻好的,仔細想想實際上也隻是外冷内熱的類型,如今的修道之人能夠有卿逸道長這樣的,也算是挺好的,雖然說表面上也是不打算與人牽連過多,仔細想想實際上也是有道理的。
要是能夠和卿逸道長成為朋友,再者可以順帶将自己的目标也一塊完成了,這絕對是好事一樁!
這麼想着念酒心裡也是有些雀躍的,畢竟說來,雖然卿逸道長之前否認了他知曉金蓮之意的事情,但是念酒也是看出來了,卿逸道長肯定是知曉些什麼,要是自己和他關系打好一些,再加上如果有生死之交,那肯定是妥妥的願意告訴自己的。
就算是不告訴也沒有什麼關系就是了,畢竟自己也是想想,最好的期望是這樣的啦。
小丁嘛,實際上這段時間自己多教一下,等小丁學會了估計就可以了,小丁之後也是要回去何老爺那邊的,怎麼說來賣身契和家當也是在孰地,不回去估計也不能在外待太久,這次也是何老爺擔保了,再加上和衙府知會過的緣由。
畢竟自己也不是說在玄軒長待,估計也就幾個月就離開了,自己之後還有事情來着,所以這段時間自己盡力而為,也算是盡了師傅的責任了,這麼想着,估計也就是這麼一段時間的緣分了。
其實念酒最初也沒有想過會帶上小丁,畢竟之前也沒有設想會遇到小丁,但既然遇到了,也成為了朋友,自己自然是要認真相處的,隻不過這麼說來,卿逸道長人是真的不錯,身為道長還願意帶着自己,而且連小丁跟着也沒有說些什麼,這修養素質扛扛的,估計為人秉性還是不錯的。
隻是想想之前自己提及到金蓮之意,或許也是在之前稍許忽略,如今想起來,卿逸才想起之前那般的舉動,好像也的确是知曉些什麼,但是也不同于平常,反而有點怪怪的,情緒起伏也比較明顯。
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自己的目标和他的行徑有些什麼關系嗎?
念酒還在思索着,隻是還沒有待念酒想明白,如今的安甯之夜,也是忽然起來的被打破了。
隻是意料之外,在半夜的時候原本也是打算今夜不出去的,但也就是在今日,外面似乎有些什麼動靜,還挺明顯的,就在附近一種很濃郁的妖氣蓦然掠過,朝着另外一邊飛快的逃竄去。
不單單是卿逸聽聞立馬就追了出去探查動靜,而念酒也是很快便察覺出,估計是和之前有些不同,也是在聽聞小七的警告時,念酒立馬起身穿好外衣靴子,看了一眼裡衣上面挂着自己給的保命符紙還在熟睡依舊的小丁後,立馬提起床邊上的佩劍就追了出去。
隻不過畢竟還是稍微慢些,念酒出來時卿逸早就跑沒了,念酒思慮一瞬知曉卿逸道長興許早就出來,便沒有再去他屋内看,反而提起佩劍就跟了過去。
好在有小七導航,要不要念酒如今的修行還真的察覺不出剛剛那麼快速的方向是從哪個地方過去的。
出了院門朝外面望去,周圍也是黑燈瞎火的一片居民住宅,也隻是遠處隐隐約約有些燈火,估計也是打更的人,畢竟玄軒的地理位置,打更人還是具備一定的保命功夫的,要不然還當不了打更人,天幹物燥小心火燭來着。
好在之前有辦好令牌,于是如今出去也不會是違法,隻不過畢竟令牌隻是個擺設,要是期間發生了什麼意外,自己出了什麼事情,沒有除妖反而受傷了,那也是自己的事情。
所以不單單是為了保命,也是為了在這種時候能夠有幾分用處,念酒也就不再裝作是對術法一竅不通的模樣,怎麼說來他畢竟還是會一些的,所以也隻是運氣借力,順着那牆壁向上飛檐走壁,盡量動靜小些也不會吵到别人睡覺。
畢竟在屋檐上面還是開闊一些來着,念酒也是為了找人找妖,而且聽聞小七剛剛的動靜,估計那妖物還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不過卿逸道長之前不是說最近還安甯了些,也是為了引蛇出洞,難道這個就是?怎麼看着還是覺得有點不像。
不知道是不是直覺,念酒在靠近距離的時候,心裡的危機感卻莫名加大了些。
不單單是心裡,就連周身也是感覺到了的。
陰氣戾氣可不同于之前自己淺薄所見的那般,甚至還帶着一股子可以凝固成實體那般的氣息,怎麼說來,應該算是危機感,一種隐隐約約進入了被狩獵範圍的感覺,好像差點被盯上了般。
念酒握緊了佩劍,也是稍許緊繃着身體,不單單是為了自保,也是為了提防周圍的危險。
直到察覺到好似有什麼東西逼近,在前面有什麼動靜般好似有什麼物體撞到了一旁的籃子,急促快速的朝着這邊跑來,念酒才蓦然想起之前那個還喊着天幹物燥小心火燭的打更人的聲音早已經消失了。
大抵也是擔心那人是出了什麼意外,察覺到動靜将近,念酒也隻是眼簾一眯,湊近了幾步在拐角處隐匿起來,直到那動靜逐漸接近,念酒也隻是利落的抽出佩劍,直直的朝着那方向抓住時機。
“不要殺我啊!”一個大伯模樣的老者一見銀光,也是急急忙忙的刹車止步,結果一個扭腳就猛地朝那銀芒刀劍前面撲了上去。
念酒見狀也隻是急忙将佩劍收回,迅速伸手拉住了那個老伯将他朝着自己這邊帶來,就算是撲倒也有自己當墊背,起碼老人家不會摔傷。
好在老人家也不是很重,還算知曉借力,念酒也隻是被撲着後退了兩步就站穩了步伐,扶着那老者詢問到。
“老伯你沒事吧?”
“沒、沒事。”那老伯也是驚魂未定般看着周圍的場景,見到隻有念酒一人,續而才站穩來順着念酒扶着的力度、朝着旁邊的牆旁坐了下來。
等待平穩了些才見到念酒腰間配帶着的佩劍和令牌,也知曉大抵是一位道長,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