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曆史一次次輪回，不是那些人不知道教訓、不明白可能的後果，但是社會發展到了那裡，依照原來的做法或許才是較優的選擇，事情到了一定程度已經扭轉不了了。

有時候，甚至感覺如今所經曆的，曾經也都見過，可你再朝着過往回望，卻記不清也記不得那些，似曾相識卻不到時候未曾清醒，當你真的發覺，那個時刻，也就是曆史再次上演的過程。

念酒聽着，也是知曉這樣言語之中的世界幾乎就是所謂的烏托邦，但自己又能夠做到什麼，改變什麼？

“我先前甚少了解這些，也不明妖族究竟是何狀況，隻是從近況所見，故而不免有失偏差。”念酒見小黑那般的舉止遠見，方才知曉雖世道不同，種族各異，其中也仍然會有相近之，雖遠離各地域，仍可深交談及。

這或許也是念酒歉意的道歉，雖然并未說的那般清明，但想來小黑也是知曉，聽聞也順着這般的言語接話，也是放松輕巧那樣。

或許這時也才明白何為志同道合，但念酒總歸覺得，自己還是見識淺薄，如今見到像是小黑這樣的人，才知曉其間種種，如今也是為閱曆成長。

“我先前凡界有句話叫做隻羨鴛鴦不羨仙，他們說鴛鴦是來形容兄弟的，但是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和你結拜為異姓兄弟，我記得凡間都喜歡這般的說法。”小黑依舊是眯起笑容來，望着窗棂外面的梨樹飄蔭，也隐隐能夠察覺到花苞漸開。

“若是按照妖族的說法，就是我們一同比試比試？分各高低，這是我們妖對于認可同類、敬仰強者的做法。”顯然小黑将這兩種都考慮到了。

念酒也清楚自己雖并未此處之人，但對于小黑的态度觀念還是挺欣賞的。

因此在接觸過小黑這樣的妖怪，念酒不免對于妖族感興趣了幾分，倘若世道不是如今所面臨的這樣，也許念酒說不定真的會喜歡上小黑所述的那種妖族文化，體驗一下風土人情。

各地的人文風俗也皆有不同，所見甚多，仍然可以和而不同。

“妖族的文化若是真的像你說言，或許我日後也可去一趟、見識一下你口中所說的那般，你将來告知我，我必定趕赴。”念酒說着也是不覺揚起笑容來，誠然欣悅。

盡管在這個世道之中混亂不穩，卻還是意識到，原來不同種族的人也的确是有所不同，像是小黑這樣的，實際上也是極好的。

“妖族的文化？大概好的你們也會喜歡，比如強者為王，實際上也都是類似的，也是有些人所喜歡的慕強崇尚吧。”小黑說罷，又眼咕噜一轉，仔細想了想族内還有什麼文化風俗是比較相似或是好的，不過想了片刻，還是落言。

“若是你喜歡，日後去看看，我也會邀你過來，待那時、妖族一定與如今不同，會比如今好，好千萬倍。”

因為有很多需要改變的地方，所以知曉該怎麼做，該如何改變，朝着好的方向，便是喜歡，願意去做，也不會因此後悔或是氣餒，這就是目标，也是方向。

“真正的喜歡不是我去造一個自以為能讓别人喜歡的東西給别人看，而是要讓别人看到你這個東西覺得很好，在此之前，我會讓别人覺得還不夠好的事情變得更好些，這樣才能夠讓你們覺得是改變了，也是好了些的。”

念酒聽聞隻是淺笑一下，“是啊，欣賞從來都是别人主動注意才會來評價這個東西，但是有的卻不同，就算是自己覺得确實有魅力，但其他人不喜歡也是那樣。”

如果自己做的事情得到了大部分的認同，或許也是一種順應的方式。

但是小黑這樣說着，看他這樣信心滿滿的模樣，念酒也順勢問了一句，“小黑、你最喜歡的時代是怎樣的？”

畢竟如今的時代不好，所以才會想要去改變。

念酒見過很多時代，卻還是不忍告訴，或許說不定未來都是待定的，曆史也會因為未來而改變，見到小黑那樣的模樣，念酒卻覺得其實這樣也很好。

“我喜歡的時代，大概就是百廢待興的年代，因為這個時代是積極性最高的時候，世界也會維持着較為平穩發展的程度。”

“我見過很多曾經的妖族長老，或許也都是逝世離開，但仍然是還有些仍然在族内擁有一席之地，長老不僅是代表了妖族曆經以來的見證者，也是我們所必須所敬仰與尊敬的先者。”

小黑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也是以一個妖族小輩的姿态，興許有些老成，畢竟他看着不大，具念酒了解，或許小黑也才幾十歲才是。

那天他們聊了很多，念酒也知曉，小黑起初畏懼人族，也是和我們害怕妖怪那樣，所以在自己面前，也還是硬氣說着自己是妖族的王子，憑借着自己不清楚狀況，可是好一頓的吓唬自己，這樣還是得談訓一下了。

不過小黑呀，他還說像他們貓妖不同于别的妖族，有的長生可以活幾千年也不為過，比如龜爺爺、槐樹婆婆，但有的也像是他們這樣，本來貓類就活着短，若是沒化形修煉，壽命也才十餘年。

仔細算來，他們也是妖族短命短生的妖怪，比不得别的妖怪，如今在妖族也不過幾百歲便到頭了。

雖說如此，但是自從小黑所言他的祖父一代便已然有開疆擴土統領族人，維護族中安甯聯系外族關系，起碼也掙到了一份妖王的資格，長達百年間也依舊不倒，如今雖然不比曾經那般的輝煌榮耀，但也不算太落魄。

所以小黑也是想趁着時間不晚，多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如今也是極好的。

念酒當時聽聞，心裡也是想着看來在小黑的族内情況比起其他妖族的還會平和些，就算是不同的種類也可以有些平和的關系，而且龜爺爺、槐樹婆婆從小黑的口中說出來真的很可愛呀。

有時候在交談間念酒都差點忘了小黑的年齡，還以為是一個少年老成的少年，說起這些也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隻是偶爾才會透露些本該屬于他這個年齡的青澀與張牙舞爪。

這大概也是反差吧，的确少見。

不過從言語之中聽聞，一個種族内尊敬長者也知曉祖輩關系，曾經甚至還開疆擴土維護族人的妖王，縱使是弱肉強食的時代，也可以昭然若揭看出強者的秩序與規律，不是需要全然血腥的你死我活，也可以是平和安康的生活着。

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夠過上看似平靜的生活。

但實際上，小黑沒有那般輕松提及的，也正是因為那些隐秘着的，他才會來到凡間。

妖族如果照常那般無風無波，或許小黑也不會起了來到凡間的念頭，如若妖族好好的。

如果他們都好好的，小黑也不會說這麼執着前來，他身上背負着，不單是曾經的過往。

因為小黑在很早之前就意識到，不是什麼都能夠一直以往下去的。

興許小黑也曾見過，旁妖欺負他們族人卻仍然要忍辱負重不能反抗，甚至為了好玩得趣就欺淩暴力脅迫，明明沒有什麼必要挑起紛争亂鬥，有的為了自己覺得好玩就要強行幹涉，甚至是不由分說仗着能力與背景就肆意欺辱，将别族踩在腳下，還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這就是那時妖族内魚龍混雜間，别族妖王的作态，甚至做出的不單單是幹涉别族，還讓自己的族人打家劫舍強制關押無辜妖怪，迫使旁的妖作惡作亂，甚至還牽連到了人界的事情。

小黑是為此前來，也是看到妖族沒妖敢得罪那位妖王的後果，不單單是族内，就連凡間也是受到牽連，不厭其煩。

那時族内德高望重上了年紀的老妖怪大多離開了，剩下的幾位有些資曆的妖怪，如今的妖族變動妖王更疊，他們也不得不面對複雜多變的世界。

妖族内老妖王離世，也就有新的強者誕生，時代也會輪流更替，如果遇到的是清明睿智的妖王之主還好，倘若是有的地域那般昏庸暴虐的妖王，怕不單族内不能安甯，還會牽連幹涉到其他的世界。

小黑在内涵哪位妖物不說，但是遲早要将他拉下來。

小黑清楚妖族内換誰或許都有可能做到他那般，妖族的素質質量本來也不是很穩定，但是大多都沒有他那樣的能力，所以也是那位妖王仗着自己的實力，胡作非為四處作惡，真的不該，但這也是世道。

就如同小黑所想那般，妖族的确是有這樣的妖王，所以牽連到凡間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介于之前的種種前車之鑒，小黑同樣意識到妖族不能夠再這樣下去，需要改變，也需要有新生，時代的發展迫使改變這種現狀，也需要妖族還算清醒的妖怪有覺悟。

知曉如今該做什麼，又該如何做，而不是依舊閉關鎖國我維持以往的舊習，就算是有守舊派，但也是以往的維新派，小黑不覺得說不動那些老人，憑借事實來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