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下意識摸了摸手琏上的兩道刻痕,他看着眼前笑容燦爛的紅褐發小女孩,當聽到“人美心善”四個字竟然荒誕的用到他身上時,琴酒不禁嗤笑一聲,不是人的東西,還偏要學人說話,學人笑。
小女孩聽到琴酒的笑聲,懵懂的眨了眨眼笑得更燦爛了,她不懂面前的男人因何發笑,隻覺得非常興奮,開心。
“大哥哥,你的頭發真罕見,好美啊!”
那小女孩說着就想上手摸一摸,卻被毛利蘭輕輕擋住,她水藍色的眼睛裡蘊含着一種莫名的耐心,溫和的說
“小妹妹,注意禮貌,手别亂動。”
那女孩不甘的瞪了毛利蘭一眼,然後又仿佛是躲什麼洪水猛獸似的後退。
她看向琴酒,沖他指了指頭發,又看了看毛利蘭,最後發洩似的跺了跺腳,然後跑了。
毛利蘭轉頭眼含笑意有些無奈的對琴說:“還真是莫名其妙啊,但小孩子總是有讓人對他們包容的優勢,年齡就是他們的優勢。”
她又一次握住了琴酒有些清瘦的手,身體前傾,看着他冷峻的面容說:“老師,這可以成為你縱容我的理由嗎?”
琴酒隻是皺了皺眉,他忽然轉身向外走去,毛利蘭順勢松開了手,保持着近乎兩米的距離,跟在琴酒身後在人群中穿梭。
夜色微涼,他隻穿了件單薄的卡其色風衣,晚風吹起他沒被束起的銀色長發,直到街道上冷冷清清,變的沒有什麼行人,他停住了腳步,忽然煙霧缭繞,煙頭冒着點點火星,月光下他的臉上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面紗,她越靠近越覺得飄渺,這種錯覺讓毛利蘭感到不适。
于是她大膽的取下了男人口中的煙,所以理所當然的那雙美麗的翡翠眼睛看向她,隻是那其中的冰冷讓她一顫,但她怎麼會恐懼美麗呢?雖然,現在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
毛利蘭深吸一口氣,再次擡眼看去,老師的衣着都非常保守,所以手腕處露出來的一小部分白,就非常的突出,晃的她蠢蠢欲動,想要伸手拽住那一截晃動的白。
毛利蘭鎮定下來,把煙遞到嘴邊,但又想起她根本不會抽煙,最後隻是吻了一下被男人用過的白色過濾嘴,以此來告訴自己,也許隻是因為她冒犯的舉動才緊張不已,她怎麼會恐懼美麗呢?雖然,現在她的手心微微滲出冷汗。
她忽然無厘頭的說了一句:“老師,我這算是在耍流氓嗎?”
琴酒冷淡的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舉動和奇怪的話語,隻是又點了一支煙,正是這種平靜的反應讓她忽然洩了氣。
“怎麼,想當女流氓?”
毛利蘭急忙否認:“不,不是的,老師。”
琴酒緩緩吐出一口煙,他抖落了已燃盡的煙灰,月光下他的肌膚閃着清冷的光澤,他不想再看毛利蘭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已經給了她很長時間了。
“你想問什麼。”
“很多。”
“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