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這個别墅的一瞬間,反胃的惡心感開始彌漫。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連大腦都被污染了,而面前的老人始終沉默不語,讓琴酒感到一陣煩躁,越是安靜,這種惡心的感覺就越真實。
他覺得他的大腦應該是被惡心吐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句話來打破平靜。
“Boss,你快死了嗎?”
烏丸蓮耶驚訝地看向琴酒,仿佛不敢相信這是從琴酒嘴裡說出來的話。
烏丸蓮耶覺得他對這種大不敬的話,應該是要動怒的,但他卻一點也生不起氣來,甚至還自嘲的說道:“是啊,如果說别的老人是半截身子埋入土,那我就是棺材蓋隻留個縫,差一點就徹底蓋上了。”
“但你怎麼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呢,唉,就一點也不怕惹惱我嗎。”
琴酒:“那您生氣了嗎?”
烏丸蓮耶:“沒有,坦白來說,我還挺震驚的,如果剛剛在我面前說這話的是别人,恐怕又是另一番心情了。用你們一些年輕人的話來說,這叫什麼,雙标。”
他又笑呵呵的說道:“你剛剛還在意我有沒有生氣,這證明你沒有别的意思,千萬别給我解釋,我也不在乎你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因為我都會替你找好理由。”
“最近感覺怎麼樣,藥還管用嗎,聽貝爾摩德說得研發新藥了,你啊,别老是那麼要強。”
他在指琴酒受傷的手。
烏丸蓮耶說的太多,這種明顯過分親昵的閑聊讓琴酒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組織’也會影響到Boss嗎?
于是他隻好轉移話題。
琴酒:“Boss,這是任務u盤,您找我來是為了這個嗎。”
烏丸蓮耶:“不是,這裡面是一些組織企業的明細賬單和總賬,這次能讓那個卧底順出去,朗姆啊,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Gin,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适合在行動組待了,萬一執行任務時突發狀況,後果可想而知。你覺得你對情報組有沒有興趣,或者讓你來管理财務,組織那麼多分部,你想去哪都行,權限我都替你放開了。”
琴酒沉默了,這是要替換朗姆酒。可僅僅隻是因為一個卧底,就要弄掉一個高層,理由太牽強,Boss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要為他騰出來一個位置。
這不合理,一定又是‘組織’的影響,但對他也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但琴酒沒有點頭答應。
琴酒很直接的拒絕道:“Boss,我不擅長這些。”
“……你是要違抗我的意思嗎。”
琴酒沒有回答,他知道Boss一定會妥協,因為‘組織’不會讓琴酒為難。
“……行吧,但是以後不準再單獨出任務,具體的再讓我想想吧。”
烏丸蓮耶語氣無奈的說道。
他拍了拍自己身邊位置:“Gin,坐過來點,到我身邊來。”
在琴酒起身時又說:“把你的帽子和大衣脫掉。”
琴酒一時愣住,但還是聽話的脫下了。
烏丸蓮耶手裡拿着一個首飾盒,他的手有些顫顫巍巍的把琴酒臉前的銀發撩到耳後,露出往常被遮擋住的臉,琴酒微微低着頭,眼睛沒有直視他,銀色的睫毛輕顫顫的抖動着。
耳垂傳來冰涼的觸感,那是一對耳夾,琴酒摸了摸,那是一對烏鴉羽翼的耳夾。
烏丸蓮耶笑了,他仿佛在跟另一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