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幾口就飽了?不過青雨梨也懶得管了,餓的又不是自己,但一個吃着,一個看着,總感覺壓力山大,青雨梨努力的忽略對面的眼光,專注于眼前的食物。
“你是不是把我看光了,也摸光了?”
“噗——”
青雨梨一口稀飯全噴了出來,
“咳……咳……”
還嗆得直咳嗽,好一陣兒緩不過氣來。
絡腮胡倒好,随手扯過一張枕巾一擋,免了噴出的稀飯災難,然後氣定神閑的望着對面的狼狽不堪。
良久,青雨梨終于喘勻了氣,不過美目還含着嗆起的淚花,頗有一股楚楚可憐的韻味。
“你…你說話注意一點!”
青雨梨嚴肅的說道,但配上這美眸含淚的造型,怎麼也嚴厲不起來。
“什麼光什麼光了?我連你的衣服都沒有解,就割破了你受傷的地方的布料,你可不能亂說!”
絡腮胡不說話,隻是定定的盯着她,看得她心慌,這飯是沒法吃了,借着收拾碗筷的動作,緩解一下被動的處境。
“真的,脫沒脫衣服,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青雨梨很無力,怎麼感覺越描越黑?
“我昏迷了……”
絡腮胡又沒有情緒的來了一句,青雨梨眉一挑,這是賴上了?于是停下了動作,端坐了身子,正色道:
“公子,我不管你何等身份,是什麼人物,現在在這裡,就是大夫和病人的關系,請你自重,說話不可信口開河!”
既然說到這裡了,就把話徹底挑開了:
“我是有婚配的人,而且是皇上的賜婚,前日才下的聖旨,可能你還沒有聽聞,現在我鄭重的告知你,我的賜婚夫君是鎮疆府世子,所以請你不要再說這種模棱兩可,引人誤會的話!”
青雨梨一向淡漠,能兩個字解決的問題,決不多說一個字,剛才确實被刺激了,長篇大論立馬就來。
“大漠那個世子?”
絡腮胡問道,還帶了一聲輕笑,似輕視似不屑……
“你認識他?”
青雨梨提起了三分興趣,難得有人見過活的世子,而不是話本上的人物。
“沒有!”
他倒也回得幹脆,見到青雨梨情緒肉眼可見的低落,嘴一張,又繞了回來:
“不過走大漠絲綢之路的時候,有幸遇到他的軍隊護送。”
“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青雨梨難得收起清冷,收斂起不近人情的氣場,多問了幾句,
“這個……”
這個問題好難回答,絡腮胡思索了一下,望着對方渴求的眼神,淡淡的歎了一下,然後說道:
“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