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欺君!”
青雨梨找回自己的聲音,完整表達一句話,嘴巴快過于腦子,竟蹦出這麼一句。
“嗯,你待怎樣?”
欺君?卻見陸子呈理了理自己的裹胸布,不甚在意,似笑非笑的問道。
“你就不怕我上奏朝廷?”
青雨梨終于理智在線,她好歹也是天祈朝的公主,世子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嗎?
“怕!”
青雨梨盯着他俊美的臉,現在應該怎麼形容呢,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她覺得自己挺美的,世子可與她媲美,而世子的美裡帶着一種豪氣,一種飒爽,讓他展現出一種中性的驚豔!
嘴上說着怕,臉上卻沒有任何怕的表情,怕嗎?我信你個鬼!
“你就這麼勝券在握?”
既然都是女人,青雨梨繃着的神經放松下來,也開始解新娘服,畢竟這種正裝不是她的範兒,穿着不是很舒服。
“不是勝券在握,隻是這大漠戈壁,沒有我的同意,一隻鳥都别想飛出去,你怎麼上奏?我的娘子,公主大人!”
陸子呈雙手環在胸前,更勒得波濤洶湧,她搭着眼睑看着坐在床上的青雨梨,如同她說了一個笑話。
青雨梨被她嚣張的态度刺得心裡一驚,不過想想也是,光是一個沙漠幽靈“骁”,在這些子民的眼裡,就是最神秘的,是一個神祇般的存在!
“但凡娘子想,随時京城都可以收到公主不适應西域氣候,爆病身亡的奏折!”
陸子呈似笑非笑的神情,眼底卻是寒意,這才是真正的世子,從小在深淵裡爬出來的陸子呈,怎麼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你才想……”
青雨梨難得小女孩心性的撅起了嘴,她相信世子有這個能力,他和皇帝都有這個能力,弄死她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死也就那樣,這二十年一個人走過來,幾次和它擦肩,不就如燈滅一般?
突然想通了,豁然開朗,眼前的金大腿抱住了,不就是榮華富貴嗎?
青雨梨如同瞬間打通任督二脈,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陸子呈,就像看見佛像的金身。
陸子呈裸着上身,也不介意青雨梨的目光,望着她白皙的手指在霞帔間穿梭,這女人總給她一種處事不驚,淡然從容的感覺,就連夫君是女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她也是最初的錯愕,到如今的應對自如!
青雨梨脫下外面的霞帔,整個人舒服多了,既然世子不介意她看他的裸體,有便宜不占,也不是她的風格。
面對自己的“夫君”,青雨梨的眼神直白而肆無忌憚,明明她有的自己都有,但眼睛總是會流連那一具特别的酮體。
陸子呈的身體給她的直觀感受,除了那白皙軟糯的大白兔,其它的地方都是硬的,一種陽光健康的美,肌肉若隐若現,應該與常年征戰有關,而且她還有馬甲線?
馬甲線在她陽光的腹部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向下蔓延,隐入大紅的新郎服褲腰中!
下面是什麼景象?如果褲子也褪去,都坦誠相待……
“娘子,你流鼻血了!”
一根白淨的手帕遞了過來,青雨梨才突然感覺鼻子一熱,有什麼東西流出。
她連忙接過陸子呈遞來的手帕,捂住鼻子,這下好,丢臉丢到姥姥家去了!
陸子呈也趕緊轉過身去,明明是她在流鼻血,自己的臉為什麼發熱?心跳為什麼愈發強烈?
青雨梨捂住鼻子,腳趾都快摳出一座莊園,突然擡眼看到陸子呈的背影,眼睛直愣愣的望着肩胛處的疤痕,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不,因為她傷口養得不好,沒有她設想的模樣,可惜了她當時特意秀這一把手藝,縫傷口的時候縫的!
疤痕位置一樣,疤痕模樣一樣,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