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梨擡起手指,呆愣都指着她問道,都忘了鼻血又出來了!
“啪啪啪!”
拍門聲打斷了她的提問,也驚醒了兩人各自的情緒,青雨梨又趕緊用手帕捂住鼻子,隻見陸子呈才叫神速,裹上裹胸布,穿上裡衣,中衣,一氣呵成,就在青雨梨眨巴眼的時間,看來這種突發穿衣的事兒,陸子呈沒有少幹,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
“将軍,将軍!”
門外的人見拍門沒反應,發出急促的叫喚。
唉!誰她媽洞房花燭夜這麼沒眼力勁?
青雨梨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雖然她們也沒幹什麼,但是生活不是需要儀式感嗎?
這人生四喜: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她們現在不是人生最重要的洞房花燭夜嗎?真還有人這麼不長眼?
陸子呈不知道她的這些彎彎繞繞,擡手三兩下束起長發,紮起發帶,又恢複翩翩公子模樣,順手一撈,披上新郎服,便去開門。
他把門微開了一張臉的距離,而且特意遮住了青雨梨坐的方向,擋住了門外的視線,眉頭緊皺,顯然耐心即将耗盡,一副沒有天大事兒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門外是他的副将馮濤,馮濤見到将軍黑着的臉,拼命的咽了咽口水,誰叫他運氣差,抓阄抓到來敲将軍洞房花燭的門?
“圖塔已經潛出貢喀山……”
這麼重要的消息,不得不禀告将軍,因為将軍已經追了他一年,他背了太多血債!
但是消息重要,說出來卻沒有底氣,
“将軍,你決定,我先下去了!”
話音剛落,人都已經溜到院門外 ,院外響起了低低的笑聲,應該都在看馮濤的笑話。
“呵,趁我洞房花燭夜,想跑?門兒都沒有!”
陸子呈望着門外的夜色,眼底盡是寒霜!
她掩上門,回身走向青雨梨,正色的說道:
“我馬上要去捉圖塔了,擒賊擒王,我要對得起為我犧牲的兄弟!”
青雨梨能說什麼?她什麼都不能說,她沒有出生入死的兄弟,她無話可說!
“今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陸子呈低身湊到青雨梨的耳邊,輕輕的說着話,說話時炙熱的氣息令她的耳朵一陣酥麻,一股癢意直沖天靈。
“如果還有人知道的話……”
陸子呈修長的手指爬上青雨梨纖細的脖子,如一條毒蛇繞在脖子上,慢慢纏緊!
在她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陸子呈突然松開了手,聲音帶了笑意:
“娘子在家乖一點,等我回來,其他人,其他關系,你可以一概不認!”
似安撫,似警告?
世子霸氣,總是用最多情的聲音,說最無情的話;用最溫柔的手,做最絕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