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貓的情況并不好,它無力地躺在地上,血從它腹部流出暈開,在看見喻黎要往前來的時候,它強撐着用前肢撐起自己,很兇地沖喻黎哈氣,“哈!”
快走!
他能聽懂它的語言。
這個想法剛在腦子浮現,一道陰影從頭頂覆蓋下來,喻黎警惕地弓起背擡頭看去。
入眼是一個秃頂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電擊棒,身上穿着類似制服的衣服,胸前印着“打狗隊”幾個字。
秃頂男哈哈笑了下,後頭喊沒過來的那個,“喲,這裡還有一隻呢,看我拿着棍子還不跑,應該是吓傻了哈哈。”
另一個男人走上來,他比秃頂男要高半個頭,但瘦得很病态,像竹竿一樣。
竹竿男看了眼喻黎,有點遲疑,“我看它挺好看的,身上又幹淨,怕是别人養的,打死了主人找過來咱們不好交代吧?”
秃頂男朝手裡吐了口唾沫,拿起電擊棒就朝喻黎逼近,不甚在意,“害,你管這幹嘛?到時候真找上門了,你就說這貓亂咬人,不小心就失手打死了不就行了,到時候就把情況往嚴重的說,主人一般怕惹上事要賠錢,不會計較的。”
說着,又發現不對勁,低頭仔細打量一番,驚喜道,“嗯?等等,這好像是隻三花公貓啊!可值錢了!總算讓老子撈了筆大的!”
竹竿男不懂什麼三花四花的,隻猜着意思往下試探,“那,那不打了?”
秃頂男恨鐵不成鋼瞪他一眼,“還打什麼?你跟錢不過去啊?把它抓了再拿去賣,能賺好大一筆,夠你再買好幾隻貓吃了!”
竹竿男縮着脖子,讨好恭維道,“王哥知道的可真多!”
秃頂男王哥得意地哼了聲,“那是,我知道的東西可不比那些所謂的愛貓人少。”
兩人注意力沒在自己身上,喻黎趁機跑到白貓跟前,在沒攔住喻黎後,白貓就又重新倒下去了。
喻黎發現它腹部有被燒焦的痕迹,地上的血迹未幹,應該這裡就是事發當地,如果他再快上一步,說不定就能救下它的。
隻是短暫地失神,但喻黎很快恢複理智,他轉過身正對着兩個男人,他們也已經停下了交談準備過來抓捕自己。
貓咖裡那個男人的話、店裡客人的交談聲、還有剛剛打狗隊兩個人輕蔑的聲音在腦中不斷地重播,心裡像升起一團火焰,煙霧熏傷了心髒四周,帶着陣痛。
喻黎眼神冰冷地看着秃頂男逼近,在電擊棒舉起的那一瞬間瞳孔收縮,額頭上的妖紋顯現出來微微亮起,下一秒,秃頂男哀嚎的慘叫在巷子裡響起,他抱腹倒地,面露痛苦地不停在地上翻滾。
電擊棒也被扔到地上,發出重重地“乓”一聲。
喻黎低頭注視着電擊棒,像每天晚上那樣用妖力去包裹住物體周身,他成功了。
電擊棒憑空騰起,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下一點點靠近秃頂男,然後毫不留情地釋放出最大的電流。
“啊——”
前幾分鐘還大放厥詞說自己掐死過十來隻貓的男人痛苦地蜷縮着身子,脖子卻像被什麼提起,用力地掐着,雙腿離地的恐懼感讓他奮力地掙紮着雙腿亂蹬。
臉也因為窒息變得青紫,嘴巴不由自主地咧開,露出咯咯打顫的牙齒,下一秒牙關痛苦地緊咬着,從牙縫裡擠出痛苦難當的呻/吟聲,整張臉都扭曲不堪,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不自覺地瞪大,眼神慌亂而無助,透出一股子垂死掙紮的絕望之意。
他有些凸起的眼球轉向身邊癱坐地上的竹竿男,布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瞪着他,緊繃着的手也死死地朝他的方向抓,嘶啞難聽的聲音從喉嚨裡磨出來,帶着血腥味,“救,救我……”
竹竿男驚懼地連連後退,在看到秃頂男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原本亂蹬掙紮的腳突然無力地垂下來,不動了,眼珠也往上翻,露出大面積的眼白,就像被掐死了一樣。
他吓得腿發軟,驚恐地看着喻黎,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骨碌起身,連滾帶爬地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凄聲喊,“有,有鬼——有鬼啊——!”
但不管怎麼跑,他始終停下原地,一回頭就看見死死盯着自己的鴛鴦貓瞳,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他好像看見了死神。
喻黎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們,在妖紋亮起後,關于法術的知識好像突然就灌輸到了他腦中,他盯着竹竿男的眼睛,看着他的瞳孔慢慢變得散渙,妖紋再次亮起,他使用了“言靈”的技能。
【你們将一次次地體驗被活剝皮的痛感,肉被最鈍的刀一片一片緩慢地割下,骨頭被拆卸下來,又重新組裝回去,傷口處被淋上熱油,一直到死去。】
話落,即生效。
一股尿騷味從兩人股下傳來,喻黎嫌惡地避開,用系統“友情贈送”的靈氣變成人,傾身把地上已經昏厥的貓小心抱起,徑直走向貓咖。
才剛坑到手的靈氣,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