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家寶臉都黑了,“你少颠倒黑白!我根本什麼都沒做!”
喬喬也遲疑,“他剛剛一直在我身邊。”
毛琳看向她,溫聲提醒了句,意有所指,“貓啊,有靈,能看見人身上的孽,比如虐殺動物的人,他們都會有感應的。”
喬喬皺起眉,在貓跟韋家寶身上來回看,眼中帶上了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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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貓咖回來後,系統問喻黎想怎麼處理韋家寶。
喻黎吃着阮青生剛削好的蘋果,應聲。
【不是喜歡賭嗎?那就讓他賭個痛快好了,順便查一下他最近接觸的場所和人。】
系統閃了下,【韋家寶最近在跟一個毒販子接觸,毒販子在誘惑他加入,他還在猶豫。】
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喻黎道,【那就推他一把吧。】
毀掉一個人的最好方式,是讓他對低級快樂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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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又有了事做,擺爛未遂的喻黎在接下來一個月裡都拒絕了阮青生去貓咖的提議,坐在小陽台的秋千上,耳邊聽着系統彙報這段時間的事,因為過于無聊,中途還睡了一覺。
【韋家寶現任女朋友是他追了三個月的目标,家裡很有錢,被韋家寶以創業的借口給了他二十萬,全部都賭輸了。】
【韋家寶的女朋友從貓咖回來後,有意跟他疏遠,但被韋家寶冒雨跪在家門前哄好了。】
【在撞見韋家寶踢貓後,韋家寶的女朋友向他提了分手,糾纏無果,反被追問二十萬的去處,心虛下把女朋友的全部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韋家寶答應了毒販子的邀約,在派對中飲用了被放了dp的飲料。】
【韋家寶d瘾發作,錢都被賭光了,于是女朋友做借口,說她要求自己要準備房和車,韋父母湊錢給了他,錢最後全部用在了跟毒販子交易上。】
“……”
催眠的系統聲聽了,喻黎迷迷糊糊睜開眼,猝不及防對上了黑乎乎的鏡頭,他愣了下,又重新閉上了眼,然後又意識到什麼,眼睛倏地睜開,蹙眉看向阮青生,“你偷拍我幹什麼?”
當貓的時候經常被某人偷拍,他都要習慣了,剛剛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人,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阮青生下意識往後藏了下手機,摸摸鼻子,嘴上還不忘辯解,“沒有偷拍,光明正大拍的。”
哦,光明正大趁着他睡覺拍的。
喻黎氣極反笑,擡手就往阮青生腦袋上來了一巴掌,等到晚上阮青生去浴室時,這事又在心裡過了下。
眼睛瞥向阮青生放桌上的手機,他向來不設防的,開屏直接用喻黎的指紋解鎖了,打開後也不看别的,找到相冊就點了進去。
他略過表面上正經的那些照片,指尖在屏幕上往下滑,果然,有個隐藏相冊。
在打開相冊前,喻黎的心情都算是心平氣和的——直到他看見阮青生相冊裡,兩千多張他是貓時的照片,還有一千多張人形的他的照片。
“……”他沉默地往下滑了下,在看到某一張的時候,喻黎不可置信瞪着屏幕,提步就跑到浴室門口用力拍門,“阮青生!”
正洗着澡的阮青生心猛跳,聽着喻黎喊他,還以為出什麼事了,急忙抽了條浴袍圍上就沖出來,“怎麼了——”
一出門就跟怒氣沖沖站在門口的喻黎撞上。
猝不及防被胸肌撞了下的喻黎懵了瞬,接着又瞪他,拿着手機舉到他面前,冷聲問,“這是什麼?”
阮青生看着,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順着答,“我的手機。”
喻黎面無表情點開相冊,“那這些是誰?”
阮青生愣了下,以為喻黎是因為自己偷拍生氣,理虧地低下頭,一張口就是熟練地認錯,“我錯了。”
“錯哪了?”
“我不應該偷拍你。”
“……沒了?”
阮青生仔細想了想,試探答道,“還有不應該在你是貓的時候未經得你同意就偷拍你……侵犯了你的肖像權?”
喻黎深吸口氣,擡手把手機摔他身上,“你為什麼要拍我上廁所的照片?!”
是變态嗎?!
阮青生手忙腳亂接過手機。
“啊……”
是他最開始抱回貓的那幾天,發現貓不排便擔心去看監控,看見對方夜深人靜偷偷上廁所,覺得有趣,順手截的圖。
因為太過久遠,阮青生一時沒想起來。
面對喻黎像看死人的眼神,阮青生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