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懊惱剛剛沒過腦子應下的補習,謝季青點點頭。
喻黎看着他,用崇拜的語氣,“好厲害呀!”
謝季青的耳朵在短短幾秒裡迅速轉紅,不自在偏過頭,“沒什麼厲害,還不是正式黨員,按照程序最快也需要大三才能入。”
一偏過頭,本就發燙顯眼的耳朵毫無遮攔地大咧咧暴露在喻黎的視線中。
這顧頭不顧腚的行為讓喻黎有些好笑。
他像隻是閑聊,随口問了句,“那班長,你知道舉報發展對象學術造假的程序要怎麼走嗎?”
謝季青腳步立刻頓住,皺眉側過頭,“你說什麼?”
喻黎隻靜靜地跟他對視,不出聲。
“你要搞我?”謝季青不可置信瞪着他。
“……啊?”
喻黎怔愣一瞬。
剛剛醞釀起來的高深神秘的氛圍霎時消失。
“不是,我……”
謝季青的腦回路過于離奇,他甚至忘記自己本來要說什麼了。
好在,謝季青的腦子隻抽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你想舉報劉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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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所有事從學校回來,喻黎終于能夠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久違的安靜時間。
酒鬼還沒回來,從系統那知道他後面還要關上個三天,反省加上寫檢讨,等再出來他也差不多開學了。
把噪聲從根源掐斷,喻黎現在心情很不錯,甚至願意挪動一下他金貴的身體,打開電腦處理昨天沒完成的工作。
被宿主(傻白甜版)反複蹂躏身心的系統吐槽:【您明明就是見到了小狗,才心情好的。】
還把鍋推給在寫檢讨的酒鬼!
喻黎餘光瞥了眼落在手邊的光團,此刻的他臉上已經收斂了剛剛裝出來的怯懦,垂眼瞥過來的時候讓光團一瞬間感受到危機感,剛要逃走就被喻黎用兩根手指捏住,舉到面前眯眼對視,“你是上個世界不能說話憋壞了?話那麼多。”
自知“死期将至”的系統也不做無謂的掙紮,整隻球放松墜下來被喻黎拎着,大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非但不求饒,還倔強地繼續作死。
【口是心非并不在您需要維持的人設範圍内。】
“……”喻黎嫌棄地揪着球往上一抛,視線重新落回電腦上,“幹正事,少煩我。”
猝不及防來了個高空蹦極的系統狼狽地滾了幾圈,才眼冒金星地在空中穩住身形,用積分換的一身柔順的絨毛也亂七八糟地翹起來,像個被小貓撓過的毛線球。
毛線球目光幽幽望着敲電腦的男人,忿忿不平。
連系統都要捂嘴!
明明就是解釋不出來了!
還對系統大人做出這麼無禮的動作!
簡直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罪不容誅!
不清楚自家系統已經在心裡想着篡位的喻黎在家窩了一整個星期,中間酒鬼回來他沒發出動靜,酒鬼隻以為他不在,相安無事。
這幾天他不斷地接單結單,終于把等級刷到了高級設計師,也終于有了能夠接高級單的資格。
很幸運的,謝氏正好在前幾天發布了一個設計要求,要求限制都不算高,所以有很多設計者都抱着試試的心理接了單,隻可惜,全部無功而返。
喻黎通過系統,查出這是謝家大少爺發布的需求單,用途是送給他的母親季初靜。
接下這個單子後,他就直接将原主的設計草圖發了過去。
對于親生父母的好友,原主本是抱着期待去靠近的,他以為能夠從他們身上獲得劉家人沒有給過他的來自長輩的疼愛。
隻可惜中間有劉珂作祟,謝氏夫妻對原主态度平淡。
但即使劉珂跟自己說,謝氏夫妻不喜歡自己,原主還是偷偷地給謝氏夫妻設計了兩個飾品。
隻是完成這個設計需要的寶石他沒有找到,又擔心禮物送出去後被厭惡退回,才一直隻停留在設計草圖的階段。
勉強算是完成了最開始的任務,喻黎一下懶怠下來了,眯着眼躺在床上當屍體,對系統說的還有兩天開學充耳不聞。
直到手邊本該也安靜得像一具屍體的手機發出聲響,他才不情不願地挪動手,胡亂抓空了幾下終于抓住,點了通話後懶洋洋開口,“喂?”
“……”
對面先是一陣沉默,接着是熟悉的聲音透着手機傳出,帶着疑惑和試探。
“秋無許?”
喻黎噌一下坐直,拿開耳邊的手機看了眼,終于看清屏幕上的名字。
——好心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