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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淮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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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釀糯米甜湯裡放了沒餡兒的小圓子和切成小塊的甜白薯,香甜可口,曲春台沒和他們客氣,坐下來配着肉一口氣喝了大半碗。

而後才開口道:“隔壁扶遠縣,幾乎所有人都是情侶,偶爾有一個兩個沒有伴侶,就出趟遠門,下次回來的時候也一定會帶上一個。”

“這地方沒有老人,沒有孩子。嘉峪關附近土地普遍貧瘠難耕,扶遠的土地本是這一帶數一數二地肥沃,卻完全不事生産,也不見他們平日裡做些什麼活計來維持生計。”

李渡點了點頭,問道:“還有呢?”

曲春台手裡的勺子裡盛着一顆小圓子,聞言又放回了碗裡,不答反問:“還有?”

李渡:“扶遠異狀由來已久,況且此處又臨近扶玉閣,說來也并不算是多麼稀奇的事情,附近百姓對此大多是一笑置之。”

“曲副将卻為何如此笃定,以至于特地向鎮妖司報信?”

曲春台微不可查地頓了頓,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适才也聽到了,朝廷撥的糧饷不夠,軍中缺糧,都是向臨近的鎮上購買,扶遠縣距離駐地不遠,也在采購之列。”

“但是從大約四五年前開始,扶遠縣突然就不出産糧食了。我深感此事蹊跷,是以才報請鎮妖司。”

李渡用指尖摩挲着酒杯外側,道:“原來如此。”

“四五年前,”他停頓一下,又接着問道,“四五年前停的供應,為何現在才覺得不對勁?”

曲春台:“糧草是軍中要事,購置糧草更是重中之重,我軍軍中本是由劉校尉分管此事,直到日前劉校尉不幸遇刺身亡,糧草事宜剛好交在我手中,我才得以從過往的記錄中獲悉此事。”

她目光掃過對面二人:“按理來說,我本不該向你們透露此事,是看在你們是鎮妖司的人的面子上,再加上你這說不清的因果前緣,我才破例告訴了你們。”

李渡點頭行了個平禮:“多謝曲副将相助,造福鄉裡,功德無量。”

曲春台并不應承,徑自拿了個酒杯,從桌上的酒壺裡倒了杯酒,仰頭喝了,歎道:“好酒。”

她看向對面:“我就是投信人,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李渡:“我本來也隻是猜測罷了。”

“此處雖說是臨近邊關,但實際上距離邊軍真正駐紮的地方也尚還有些距離,并不繁華,甚至還有隔壁異常的傳聞。然而此處,卻是從新設鎮妖司的玉裡縣去往扶遠縣的必經之路。”

“這小酒館深處小巷,看似僻遠,但實際上臨近入城的幹道,若有功夫傍身,覺察出動靜想來并非難事。”

曲春台挑眉點了點頭,對他的話也并不感覺驚奇。

甚至還補充道:“再加上你知道我是劍閣後人,比起其他人更容易考慮到妖怪為禍的可能性?”

李渡将手中滿上的酒杯一舉:“曲副将是聰明人,我敬你。”

曲春台笑了一聲,也幹了杯中的酒:“多謝款待,有緣再會。”

掌櫃把剩下的半碟子馬蹄糕用油紙包了,和一小壇柚子酒用一根草繩紮在一起遞給了曲春台。

後者也不推脫,隻在掀起門簾将要邁出的時候回過身,神色複雜地看了李渡二人一眼。

“諸天炁蕩蕩,我道日興隆,曲春台祝衆位道友旗開得勝。”

李渡隻是笑笑,舉着酒杯向對方遙遙一敬。

曲春台轉身離開,李渡卻并沒有喝那杯酒。

他把酒杯放在桌上,手肘撐在桌上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有點……頭暈。”

裴容與從布袋裡捏了顆糖給他吃。

“酒量差還喝。”

李渡張嘴去含,舌尖一舔下唇,一不小心舔到了裴容與的指尖。

兩人同時一愣,李渡反應比平時慢上許多,揉了揉眼睛,緩緩說道:“……我酒量不差,就是那個,喝太急了。”

掌櫃送走了曲春台,又坐回到李渡對面。

“我這樓上有客房,您晚上是就歇在這兒,還是另有其他的去處?”

李渡:“要不然你叫我去小遠那兒睡?”

掌櫃認真想了想:“怡紅院吧,确實客房的條件是比我這兒好上許多,而且不久前才剛翻新過,床軟,依我看……”

李渡:“不用……不用了,我就睡這兒就不錯。”

掌櫃撓了撓臉頰,應道:“好好,我馬上去安排收拾——讓我先吃完這盤花生。”

李渡:“我自己會收拾的,你也難得清閑,還是喝你的酒去吧。”

掌櫃也不客氣,樂呵呵地應了,見裴容與攙了一把李渡的手臂,正要扶他回去,突然卻又仿佛想起了什麼事情。

他站起身快步走回内間,拿了一幅卷好的畫軸回來,鄭重地遞到李渡面前。

李渡眉目間恢複些清明,伸手接過了畫軸。

畫軸裝裱精細,軸頭暖玉觸手溫涼,捆紮的細繩揉了金線,不見鏽蝕。

這一卷畫保存得極好,但依然能夠看出其古舊。

李渡雙手捧着那畫軸:“這是……?”

掌櫃:“是您吩咐要找的東西,雖說對……現在的行蹤應該也沒什麼太大幫助,但我想畢竟也是聊勝于無嘛。”

他笑着搓了搓手。

“這東西是我和小遠一同找到的,約好交替着在我和他那兒各放一個月,等着看會是誰運氣好一點,剛好能等到您來呢。”

李渡抿着唇笑了笑,道:“這東西少說也要兩三百年的曆史了,你們幫了我的忙,不好再勞你們破費,我還給你們些銀兩吧。”

掌櫃擺手拒絕了:“不破費,不破費的。”

他也不免有些感慨,歎了口氣道:“這麼多年過去,自從淮序君身隕道消,有關于他的東西也就漸漸不值錢了。”

“這東西主要是難找,找的時候多花了些心思罷了,但也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哪還有反過來問您讨要銀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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