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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明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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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橫雲的人!走!”

李渡拉着裴容與向相反方向擠去。

荊州分屬朝廷管轄,此處又正處繁華街市,四處盡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百姓,裴容與也并不欲在這裡同他們動手,反手攬着李渡躍出了人群。

人群發出一陣驚呼,李渡回頭看了眼身後追上來的人,轉頭問裴容與:“你可還記得冬至那日,我畫給杏禾的那張去往玉樓春的輿圖?當着你的面畫的。”

裴容與隻思考了片刻,便點頭道:“記得,那地方離此處不遠,大概隻離了幾條街。”

李渡點了下頭,言簡意赅:“就去那處。”

裴容與聞言應了聲“好”,扣着李渡的腰将他護在自己身前,轉瞬之間便到了他所指的地方。

此處街道比方才那處行人少些,玉樓春是一家典雅的小鋪子,開在少人的巷尾,更顯得清幽雅緻。

李渡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到巷尾又遠遠傳來了橫雲衆人的呼聲,他無奈地垂了下眼,拉着裴容與轉身進了與玉樓春相隔不遠的小樓。

裴容與在進門前擡頭望了眼樓外挂着的匾額,那上面用端正的楷體題着五個字。

——明月挂南樓。

進門隻能看到前院,後邊被垂下的簾子擋住了。

簾子是用細小的珍珠織的,珠子雖小卻品相上乘,粒粒勻稱飽滿,在晨光裡晃出一圈柔和的弧光,透過那弧光,隐隐能窺見其後寬闊的空間和精緻的裝潢。

見二人推門進來,守在珠簾前的三個穿着齊整的侍者迎上來,為首一人向他們拱手一禮,顯得不卑不亢,從容有度。

“二位貴客請見諒,請出示我明月挂南樓簽發的名牒,方可入内。”

名牒李渡是有的,和他收到的那一堆信物一同守在儲物袋中的匣子裡,然而此時情勢急迫,根本沒有為他留下細細去翻找名牒的時間。

所幸還有更快些的法子,他伸手拈了個訣,化去了自己面上的易容。

“李仙師!”

侍者看到他本來的面容,頓時眼前一亮,忙不疊地笑着為他們掀開了通向内裡的珠簾,吩咐其餘兩人繼續守在門前驗看名牒,自己上前為李渡引路。

“李仙師怎生突然造訪?快快裡邊請!”

李渡跟着他走進去,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都說了别再喚我‘仙師’啦,我隻一介小民,哪裡擔得起這樣的稱呼。”

“仙師過謙了,”侍者引着他們一路向前,“在我們明月挂南樓,除卻紅豆祖師親臨,再沒有人比您更擔得起這一聲了。”

明月挂南樓屬天下“三樓”之一,獨立于朝廷和道門之外,評級拍賣各式兵器劍譜陣法,總部設在蜀地,在荊州的分部是專辟出的拍賣會所,多數時候甚至比起總部還要熱鬧上幾分。

從外邊看來,隻覺得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座小樓,然而等侍者掀開珠簾,再推開内裡的門後,才忽覺豁然開朗,裡面别有洞天。

小樓内部空間極大,甚至遠超它原本的占地,應是設了什麼拓展空間的陣法,向上隻有三層,卻又向下拓出近三四層的深度,呈一個柱形,底部最前方是個寬闊的展台,後方斜向上排着千餘個席位。

牆上的閣間根據各自評級的不同分了五層,每間各開了一扇琉璃窗子,也加設了特制的符印,從外邊看不見裡面的情形,窗子上方懸着一朵靈力凝成的白花,内裡有人則開,無人則閉。

靈花越往上層開得越少,最頂層的一排隻天字三号間的靈花開着,隐隐散出一點柔白的光暈。

侍者引着他們沿着樓梯往上走,李渡低頭看了眼展台前已然差不多坐滿的席位,反應過來:“今日是拍賣會?那倒是趕巧了。”

侍者笑着點了下頭:“确實是趕巧。”

“拍賣會連着幾天,今日本不是最後一日,但仙師到訪,免不得要做些整改,待會我就知會他們一聲,将最是精妙的幾件都提到今日來。隻幾件提前說好要壓軸的不便挪移,還請您見諒。”

李渡張口正待要說些什麼,從他們适才進來的外邊卻傳來一陣喧嚣。

随即傳來的是另兩位侍者平靜的聲音:“明月挂南樓不允橫雲門下弟子入内,請見諒。”

而後又是一陣喧鬧,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我橫雲弟子奉命捉拿妖物,此妖先是被鎮妖司列為甲等要犯,後又上了橫雲的通緝令,手上沾了數不清的人命!”

“适才我們親眼見到此妖進了樓中,如今正值拍賣會召開之期,未免此妖再開殺戒禍及無辜,還請你們讓……”

“道長也說了,”簾外的侍者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如今正值拍賣會召開之期,諸事繁雜恐生禍患,那我們便更加不能壞了規矩讓你們進去了。”

“明月挂南樓自有我們的一套規矩,縱然真有妖族進入樓内,也定然是自己靠本事獲了名牒,抑或是有貴人替他作保,諸位道長若也能請得天字間的貴人為你們擔保,我們自然會依照規矩放行。”

“諸位道長,請回吧。”

簾外又是一陣嘈雜的話語聲,但終究還是沒有人硬闖進來。

李渡站在樓梯上垂眼聽了片刻,卻并沒有回頭,他伸手挽住了裴容與的小臂,朝着侍者點了下頭:“讓你們見笑了。”

他朝下邊指了指,示意侍者可以不用在前領着了:“我此番隻稍作停留,你們不用麻煩特地去準備些什麼,好了,我識得路的,你先去忙别的事吧。”

侍者于是躬身見禮,識趣地退了下去。

李渡看着他的背影走遠了些,才終于呼出一口氣,松開了挽着裴容與的手,自己走在前邊領着他上樓。

适才那說辭又不由讓他想到了當日在扶玉山下“作保”的舉動,時至今日,他思及那句鬼迷心竅的“郎君”,還是禁不住要生出些羞惱。

裴容與跨步跟到他身側,伸手捏了下他的耳尖,顯然是立時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卻依然還明知顧問:“又想到什麼了?”

李渡腳步一頓,拿開了他的手:“别總要動手動腳的……想到什麼,想到你總去給我惹禍,還要叫我來給你作保。”

裴容與很輕地笑了一聲,像是讨好地輕輕捏了下他的手心。

“你既親口認了我作郎君,自然是要為我作保的。”

這是再輕悄不過的一句調笑,似乎過了點界限,但又似乎沒有。

李渡垂下的眼睫顫了顫,握了下裴容與的手指,又立刻松開,繼續邁步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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