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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秋陵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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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春山……”

李渡話音頓了頓,道:“那時候我剛從秋陵渡回來……胸中郁結不散,就想去散散心。”

裴容與指腹在他後腦打着圈兒揉:“又是什麼事惹得你不開心?”

李渡垂眼道:“……沒有什麼。”

他向來是不善于說謊的,但裴容與也沒有追問,隻道:“不想說也沒事,我隻想你往後也一直開心。”

李渡很喜歡他的體貼,彎着眼睛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這回的事确實和我那位亡夫沒有關系,你不要又胡亂去想。”

裴容與:“……我也沒有總是亂想。”

李渡:“嗯嗯,沒有亂想。”

裴容與輕輕“哼”了一聲,道:“那你可還要往秋陵渡去?故地重遊,總是難免要回憶起舊事,況且看周圍鎮上的境況,也并不像發了澇災的樣子。”

李渡不答反問:“那你覺得呢?”

裴容與:“覺得什麼?我覺得你不要去,這事留給橫雲去操心就好了。”

李渡:“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你可有覺得秋陵水事有異?”

“我聽說蛇妖修為大成可化蛟,再修圓滿可化龍,雖說千百年來并沒有誰實現過,也不知道所謂大成圓滿究竟是何等的境界……”

他伸手去碰了碰裴容與的額角:“但你這麼厲害,是不是也快了?昔日淮序君掌天下水事,十三州大川靈流盡在一念中——你可有這樣子的感知?”

裴容與的手本來撫在他的後腦,這時候忽而輕輕顫了一下。

很輕的一下,但李渡還是察覺到了:“怎麼了?……不行也不打緊,沒事的,嗯,左右我也是要自己去一……”

裴容與抱他進懷裡,李渡本來不想順着他的,他打定了主意再不可與他過分親近——還睡在一塊是因為閣間裡隻有一張榻,而且裴容與說沒有他陪着睡不好。

然而這時候卻又不一樣,雖然李渡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又是如何惹了他不痛快,但總還是要哄的,于是任着他在自己頸側蹭了兩下。

“也沒有真的掌天下水事,那就是個虛銜。”

李渡眨了下眼,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何說起這個,就聽到他又繼續說了下去:“世間名山大川福地洞天,四季輪轉風霜雨雪,皆自有天道拘束,不可強逆。淮序君是個閑散的、不管很多事的君上,虛享着一副天賜下的神骨罷了。”

李渡這回卻不肯再依着他了,最後一句話音未落就伸手去推他:“你怎可如此妄議君上?”

“君上素來寬和溫厚仁善濟世,開元十五年蜀地大旱,若不是君上從江淮牽來雨雲,還要有多少人死在饑渴幹餓裡?你、你竟……!”

他看起來竟然真的生氣了,裴容與神色有些複雜,李渡是一個不怎麼會生氣的人,面對着自己的時候更是幾乎從沒有過,沒想到竟因為……

“君上雖已二百年未有蹤迹,但他往日善迹也垂于青史、自在人心!”

李渡推不開裴容與,隻能道:“你松開我,我不跟你一道睡了。”

裴容與卻抱着他不肯放:“哪有什麼名垂青史自在人心,文書都叫道門的人收繳了去,如今除了你,還有幾個人真心記得?”

他擡手揉了揉李渡的眼角:“為什麼要哭?”

李渡眼角泛紅地瞪他:“我為我家主君,如何哭不得?”

裴容與輕輕拍他的腰背:“好了好了,别為了他難過。”

李渡:“……不要,君上是很好的。”

裴容與忽而心思一動,道:“那和你那亡夫比呢,哪個更好?”

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但其實也很好回答,李渡吸了下鼻子,道:“一樣好。”

他還是生氣:“你要誠心為你适才妄議君上道歉,要不然我就不同你一道睡了。”

裴容與:“……”

别說他之前說的是實話,就算他真要妄議君上,這世上也再沒有第二個和他一樣有資格來“妄議”的了。

但他毫不介懷,摸着李渡的眼尾隻覺得可憐又可愛,唯獨是要他向自己道歉有些怪異。

裴容與:“……嗯,君上是很好的。”

李渡還是不滿意:“你一點都不誠心。”

裴容與:“。”

他轉頭清了清嗓子,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依我的修為,确實能對水事有些感應,雖然并不很多,但從這裡到秋陵渡本來也是綽綽有餘的。”

“然而它卻并不在我神識之中,似乎是因為有人在那地方布下大陣,靈流混亂,探知不得。”

李渡果然又立刻被吸引住了心思,蹙眉道:“果然如此,還是須得自己前去看看。”

他雖無靈力在身,但因着淮序君龍骨的緣故,即使不比曾經的君上十之一二,也算是對附近的水事有種直覺般的靈感,比如他總感覺近年來的雨總是下得太大了,雖然下來下去也一直沒有出什麼大亂子,但還是叫他心裡總不平穩。

然而秋陵渡的水事卻始終不在他感知之内,不去看看究竟放心不下。

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隻不過陳玉林之前同我說橫雲也要往北走,再與他們撞上到底麻煩……”

裴容與有意逗他,捏着他自己的袖擺去抹他濕了一點的眼角:“沒關系,想去便去,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李渡瞪他:“本來也沒人能把我怎麼樣,該小心些的是你。”

裴容與:“你那麼信任你家君上,卻半點不肯信我?”

李渡感覺莫名其妙:“這和他又有什麼關系?你……”

他話音未落,便從外邊傳來三下叩門聲。

李渡攏了下衣裳坐起來,揚聲道:“何事?”

門外傳來明月挂南樓侍者的聲音,他守禮地沒有進門,在門外回道:“仙師,橫雲陳玉林求見。”

李渡不想見他,道:“不是說了橫雲的人一概不見?請他回去吧。”

侍者卻顯得有些猶豫:“仙師恕罪,本來是不該打攪您的,但是陳道長已在下邊候了足有半日,且隻要我等給您帶上來一句話,接下來見與不見他都憑仙師做主。”

李渡有點無奈:“什麼話,說吧。”

侍者于是開口道:“陳玉林代家師與師母問李道友安,日前多有得罪,本來不該再為兩位道友多添煩憂,然而事急從權,還是不得不前來叨擾——”

李渡:“……”

陳玉林借着侍者的口啰啰嗦嗦絮叨一堆,終于說到了重點:“在下此來是為秋陵渡水事,可否進門一叙?”

“秋陵水事?”

“不錯,秋陵水事有異。”

成功進了門的陳玉林坐在桌前喝了口茶,道:“不過實則也并沒有那麼危急,如今這一帶寒潮回返,暫且止住了本來的洪澇。橫雲弟子先前去查看待會來的消息,說冰雪化凍約要到一二個月後,暫時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李渡松了口氣:“你這麼晚到訪,我還以為十足地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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