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錦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風度的,于是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歲封就道:“是您說的對吧,輸了的人沒有資格活着離開?”
“不錯,你如果刻意放水就為了讓他活下去的話,我也會殺了你。”
歲封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那個黑皮青年:“既然如此的話,如果草民赢了,草民有資格挑戰您身後這位嗎?”
許成錦坐在那裡,良久沒有說話,過了幾秒鐘之後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哈哈哈,可以,當然可以。”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這麼不自量力,有趣有趣。
“多謝殿下。”歲封這才轉過身去,看着身後的蔣南晟,蔣南晟臉色有點蒼白,顯然是心情極差,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接下來我會認真的。”
“你當然要認真。”歲封挽了挽袖子,然後道:“但我也不會放水的。”
“别急别急。”許成錦揮了揮手然後道:“拿武器上來,就這麼打有什麼意思?”
“你們應該會用武器的吧?”他陰陽怪氣地道:“不會用武器上了戰場也得死,那麼提前死在這裡,也是一樣的。”
“會。”
兩個人說完以後,許成錦就讓人擡來了各種各樣的武器,任由他們兩個挑選,蔣南晟選了一把刀,歲封選了一條鞭子。
鞭子這種武器,如果不做特殊的處理,殺傷力是較為有限的,許成錦啧了一聲,顯然有點不開心。
他想看到的當然是兩個人在台上瘋狂地厮殺,最好是血肉橫飛,然後兩個人不斷地哀嚎,但是又沒有辦法停下來,這樣的場景。
鞭子就差一些了。
歲封甩了個鞭花,感受了一下力道,然後道:“開始吧。”
兩個人立刻在台上你來我往起來,蔣南晟已經是很靈活的那種選手了,比起歲封還是差了許多,她的鞭子像一條靈活的蛇,總是能從很刁鑽的位置,從縫隙裡鑽進去,撩一下蔣南晟的手腕。
她靈活到像一隻輕盈的鳥,甚至可以停在擂台邊緣窄窄的縫隙上面,連肢體也是如此,她的身體可以彎曲出各種各樣的奇怪角度,蔣南晟甚至沒有辦法碰觸到歲封,哪怕一下。
蔣南晟自己都有點傻眼,大概是沒想到,歲封能靈活到這種地步,碰都碰不到人家,上哪赢去啊。
手腕被連續擊打了七八次之後,蔣南晟控制不住的感覺到右手一麻,手中的武器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下一秒鐘蛇一樣靈活的鞭子就纏到了他的脖子上,歲封一個翻身來到他的背後,輕輕收緊了手中的鞭子:“我建議你認輸。”
蔣南晟一臉頹廢的站在那裡,他很清楚,就算他這一次強行不認輸掙脫了,下一次也會輸的。
歲封是剛好克制他的那種類型。
“我輸了……”
他的臉色慘白慘白,顯然是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下場,可是他不死,歲封就要死,他也不能厚着臉皮去要求歲封放水。
是個男人的話,就坦然地認輸吧,人固有一死,現在他已經沒得選了。
就在這個時候,歲封路過他的旁邊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微弱的道:“你不會死的,相信我。”
她随手将鞭子丢在一邊的武器架上,然後笑眯眯地看着坐在上面的許成錦:“皇子殿下,我現在是不是有資格挑戰,您身邊的那位了呢?”
她看起來很輕松,甚至都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就取得了勝利,蔣南晟可是這一次的新兵裡面最強的那一個。
雖然女兵營隻有那麼點人,但是男兵招了許多,能成為最強的,本事絕對不錯。
可是他輸了,而且輸得很快。
這就是你的殺手锏嗎!皇妹。
許成錦往後一仰,看向自己身後的那個男人,男人低聲道:“她正好克制台上那個人,但也僅此而已。”
許成錦顯然對他很有信心,于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皮膚黝黑的青年站起了身,從台上走了下去,在這一刻,許清平桌子底下的手也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歲封是很強,但是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的青年也很強,就像是有左相右相一樣,在武官的頂端,會有兩位一品以上的大将軍,其中一位是趙小将軍的爺爺,另外一位,就是眼前這個青年的父親。
趙小将軍和他,也被并稱為這一代武将中的希望。
趙小将軍跟他比,戰鬥力相差不大,但其實更擅長謀略一點,論戰鬥力,他要更強一些。
歲封要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