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還是破防了,氣得整個胸膛都在震動。季談納罕地看他生氣。說實在的,他完全可以也睡沙發,但一聯想到烏不烨剛剛在沙發上幹的那事,他就又覺得呼吸不暢。
……整個屋子都是苦咖啡味兒。可能是自己的領土,烏不烨完全是肆無忌憚釋放信息素。
“我憑什麼聽你的?”季談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得先告訴我,你和他說那些是何居心。”
烏不烨目光沉沉地看過來,良久,他嗤笑一聲:
“哼,你關心這個,還不如關心關心他的發情期。他的抑制劑被沒收了,這個月要麼去醫院複查要麼硬抗。你這麼在意,還不如去黑市淘點抑制劑給他。哦對了,他也不是不能自己去,為什麼不去呢?是不想嗎?”
說到這兒,他陰恻恻地笑起來,仿佛打赢了一場勝仗。這時,季談才從苦咖啡裡聞出一股酒味兒。
烏不烨肯定喝酒了,雖然不多,但他酒量似乎很差勁。
酒品看起來也不怎樣,比平常的他還要暴躁。
季談心下有些煩悶。他本來是來這裡解決問題的,但現在反而是增加了問題。抑制劑的事又是怎麼回事?黎泛從未和他提過。
當然,黎泛沒有義務什麼都告訴他,他自己也隐瞞了很多事情。但是,作為家裡的一員,了解衣食父母的身體狀況也是應當的吧。
他不該瞞這個的,因為遲早瞞不住。
“喂!”烏不烨忍不住了,“你還要在我家裡賴到什麼時候?”
季談懶懶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都說了,我是來睡覺的。”
烏不烨騰的一下站起來,他氣勢洶洶走過來,似乎是想暴力趕人。他伸過手,想要架住季談的肩膀,但這正合他意。
季談一個擰身,順勢攀過他的手臂,右腿拱起,膝蓋盯住一處柔軟的地方——烏不烨的腹部。
烏不烨發出悶哼,狼狽地彎下腰。他這個動作給了季談機會,他手按在烏不烨寬闊的後背,扣着他脖子往下狠狠一壓,烏不烨就整個人猛地下沉,急迫之中隻能堪堪撐在地闆上。
“你先動手的。”季談閑庭信步地插空說道。
說完,他将烏不烨兩手反剪在一起,膝蓋卡進臂間,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烏不烨的軀幹上。他的頭被季談的小腿壓在地闆上摩擦。
“……你特麼……唔唔!!”
懶得聽他罵髒話,季談攥出烏不烨衣領的領帶,囫囵塞進了他嘴裡。
“聽話一點,什麼事都不會有。”
他沉聲丢下一句話,然後目光在周圍巡視着,想找一個能綁住手腳的繩子。
尋找失敗。衣服倒是可以用,不過顯得累贅。他不得不把視線轉回烏不烨本身,不知道還有沒有别的領帶可以供他綁。
于是,他看到了蹭開的皮帶。
他往下掏,毫不猶豫“唰”地抽出來,伴随着烏不烨驚恐萬分的唔唔聲,将他兩隻手腕栓在一起。
不錯,很合适。季談暗自思忖着。他從烏不烨背上下來,很自然地接受他從地闆上投來的仇視目光。
“别這麼看我。”季談拽起他的頭發,烏不烨被迫仰起頭,他的喉結在急促的呼吸聲中起伏明顯。
“我都說了我隻是想睡個覺。”他對着烏不烨打了個哈欠。
他又困了。不管怎樣,自己現在還是個不睡覺就會死掉的正常人。而且不知為何,一旦精神不穩定,他就會困得很快,還餓得慌。
雖然嫌棄沙發,但他現在還是不得不睡沙發。把自己扔在沙發後,他半眯的餘光裡看到,房間的原主人正在地上蠕動,似乎想夠桌上的水果刀。
季談哼笑了一聲,伸出腳,把那把水果刀一點點移到自己這邊。
烏不烨冒着怒火的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
“唉……”季談坐起身,按揉隐隐泛疼的太陽穴。
其實Alpha就算被綁一晚上,也屁事沒有。這個世界的Alpha體質都好得不得了。烏不烨腹部被踢了一腳,還被他壓了半天,這下還不是照樣生龍活虎?
但是,太影響自己的睡眠質量了。
季談向他走近,解開烏不烨手腕上的皮帶。他似乎懵了,但還沒爬起來,就被季談拖着衣領一路拽到桌腿旁邊。
“嗚嗚嗚……唔唔?!”
季談半蹲下來,手裡拿着皮帶輕拍他的側臉。
“烨哥,安分一點哈。”
他探過半身,将烏不烨的兩隻手腕和桌腿栓在一起,還打了個花裡胡哨的死結。随着卡扣的“咔哒”一聲,烏不烨的眼神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