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在這?”司嬌沒等他們走近,迫不及待詢問。
喬朵兒纏上司嬌的胳膊,許久未見,像掃着尾巴親熱的小狗:“我和家人來這邊玩,看到付敞坤的朋友圈才知道你們也在這,特地來找你,還沒進園碰到了王一舟,他沒什麼事,索性一起來玩。”
司嬌朝王一舟打了招呼:“正好我們去吃午飯,一起?”
“那當然好!”喬朵兒蹭了蹭司嬌,“還是和同齡人玩有意思。”
司嬌覺得喬朵兒一定和徐可然相見恨晚。
信息還沒發出去,就見徐可然他們三個人不知什麼時候厮混在一起。
徐可然:“原來你們在這?”
四人皆回了頭。
在陌生人前,徐可然神經質特性就隐藏了起來。
她與喬朵兒并不認識,但多少聽說過,主動聊了起來。
這不聊還好,一聊發現星座屬相十分契合,兩人手挽着手把司嬌撇在了一旁。
喬朵兒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模樣并不讨喜但顔值很可的趙睿,兩人目光在空中對接,喬朵兒呼吸停了下,轉了頭。
“你和他很熟?”
徐可然問着誰,扭頭看到身後的趙睿,笑得自在:“一般吧。”
喬朵兒嗅到不可思議的味道,微眯着眼:“你不對勁?”
徐可然笑得更歡:“你是第一個說我不對勁的人。”
兩人眉眼流轉,哄笑一團。
付敞坤搭在方澤凡肩上,瞥到他耳朵上那朵黃花,難以言明地嘴角抽抽,伸手拔掉,放在方澤凡手上。
“别玩這麼高級的時尚。”
方澤凡握緊那朵花,隻笑,沒說話。
一從人去了原先商議好的烤肉店。
王一舟隻熟悉喬朵兒和司嬌。
被喬朵兒撇下,司嬌怕他冷落,主動與他聊了起來。
喬朵兒端着盆,挽着徐可然去挑喜歡吃的。
司嬌跟在王一舟身邊。
王一舟拿了串鱿魚,心思卻在别處。
司嬌主動開了話:“難得出來,沒在家做題。”
“最後的春意,再不看就錯過了。”
司嬌:“不會,下年還有。”
王一舟笑笑,不置可否。
“五一有空嗎?”
司嬌怔了下,看向他:“怎麼了?”
“見一面?”
“好。”司嬌垂下頭,手鍊從手臂處滑出來挂在了手腕上。
王一舟瞥到那一點燦黃,笑得更開心。
突然一隻裸露半截的手臂越過兩人伸過來,最終停在了羊肉串,拿了一把,放在瓷盆裡。
油菜花空中搖曳,似在無聲中揚威,幾秒消失在視線裡,卻留在了王一舟的眼盼,那聚集起來的笑意在頃刻間煙消霧散。
冷淡的眸子對上燦笑的眉眼。
方澤凡笑得無害:“多吃點。”
沒等兩人回答,他轉身走了,王一舟瞥到他落下的嘴角。
兩人拿好回位置時,一旁的方澤凡将擦幹的碟碗放在司嬌面前,自己順勢坐在了她身旁,又側身将幹淨的碟碗放在趙睿面前。
這一動作讓王一舟心裡一滞,他瞥了眼沒什麼反應的司嬌。
喬朵兒看到這一幕,捧着收獲頗豐的盆,湊到徐可然耳邊:“他們是不是有潔癖?”
“啊。”徐可然順眼望去,玩味笑着,“這是他們從小到大的習慣。”
“趙睿也是?”
徐可然:“那倒不是,方澤凡這個人吧,别看呆呆傻傻的,其實還挺會照顧身邊人的。”
呆呆傻傻?
喬朵兒想起他兩幅模樣,一副是在教室門口,冷着眼眸拒絕她的微信。一副是看恐怖片,那雙眸子變了樣,變成小狗委屈巴巴垂着。
徐可然在付敞坤回來之前坐在趙睿身旁,見他眼眸從手機上擡起來,對他笑了笑。
趙睿關了手機,半躺的身子也坐直了,自覺接過肉串,放在了碳爐上。
方澤凡伸手,徐可然按住了自己的碟子:“不用。”
每個人習慣不同,他理解沒說什麼。
徐可然從身旁的桌子抽了一張錫紙放在了盤子上,喬朵兒也學着放了一張,并順手遞給王一舟一張。
一頓飯下來,隻有付敞坤吃得最開心。
喬朵兒見時間還早,不願早早和家人回家,提議去看電影。
司嬌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衆人,見大家都附和着,沒再吱聲。
喬朵兒騎着王一舟的車載走了徐可然,付敞坤後座終于有了人。
而司嬌自己一個人,勝得自在。
方澤凡超了司嬌的車,向她挑着眉眼表示挑釁。
要是以往,司嬌肯定忍不了這口氣,但是兩人都受了傷,她默默忍了。
見司嬌沒跟上來,方澤凡放緩了速度,與她并排騎着。
司嬌小臉被裹在頭盔裡,隻剩兩條辮子可愛地拍打。
方澤凡輕笑了一聲,嗓音懶懶的:“好好看路。”
手指擰緊,跑到了隊伍前面。
挑來挑去,最終定了個喜劇片。
影院裡人不少,又在零散的座位挑挑揀揀,終于找了幾個還不錯的。
王一舟沒離開司嬌的身邊,兩人先進去了。
找到座位剛坐下,另一側一震,方澤凡捧着爆米花坐下來。
餘光看到司嬌視線,大方地舉了舉。
司嬌抓了一把,朝王一舟方向遞了遞。
王一舟淺淺笑了笑,還沒接過,座位又一震。
方澤凡突然起了身,向後排走過去,來到付敞坤身旁,語氣不太好:“換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