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悠的花車在魔界環遊一圈就直接停在聖殿外。
雖然隻環遊一圈,但街上人卻不多,也沒有聽見歡呼聲,走起來也是頗為順暢。
是不待見她這個神女,還是……
然而這樣的想法很快就打破了,在出第二個轉角後,正式到達大街,大家都集中在河岸兩側,欲親眼目睹神女大人的風采。
一河的河燈漂浮在上面,這些都是魔界衆人希望實現的願望,密密麻麻,星星點點,多得都被擠上河岸。
藍悠順手一揮把它們又推入河水中,無論寫着什麼,這個時候還是讓他們開心一下吧。
魔界和神界向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擾,神女大人親臨,他們也會想着僥幸,也許因此得到升天,也許因此病魔消散,也許有一朝一日魔界也可像神界那般強盛,入主天界指日可待。
願望雖然有離譜之事,也情有可原。在他們的眼裡見神女能在他們魔界受尊封,就該為魔界帶來福運,保魔界昌盛永恒。
藍悠是不能一一都實現,但保魔界神界太平,病魔消散,她還是可以做到。
有她這麼一個人在,有黑龍在,神魔兩界很難開戰。
很快花車到達聖殿外,紅綢鋪地殿門大開。聖殿内外皆點上成千上萬的明珠,排列成串,透亮如晨。
殿宇中若幹女子淩空而舞,弦絲彈奏,四周壁畫清晰可見,如果若不說這裡是魔界,旁人也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場宛若仙界的盛事能夠在此舉行。
藍悠還不能就此進去,端坐在花車上,需等裡面的弦樂停,正直吉時她才能進。
出門要吉時,等待要吉時,待會兒尊封時也要,每一刻都精準把握。
都遏作為上一任魔君,今日特别在場,在右側的高位坐着,都遏與其他各界君上相比,是算得上是年輕,卻早早的就讓了位,然一個人醉心修煉。
黑龍是則在最上方位置,目視前方。舞者殿前輕舞,舞閉退場,弦樂停,藍悠從花車上飛至殿中,衆人眼睜睜看着她坐在魔族至尊寶座上而怒不敢言。
這樣的場景是經常發生的事,但選擇在了這裡她自然不怕下面的人是何等心思。
靜靜等待新一輪舞者上場跳着樂舞,和聲頌歌。
藍悠看着上下面一圈的人,有一些她認識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見的妖界來使,顯眼的鮮豔奪目的服裝,一朵橙白雙色冥蓮,赫然映在袖子上,和點殿内暗沉色調一比,一下就看見。
妖界就派了一個使者過來,毫無例外,妖界并不把不魔界,神界放在眼裡,這個操作無疑是現任妖界之主白荼的手筆。
就連冥界都來了五位,天界來了十位,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妖界就派了一位,還是一名将士,什麼心思顯而易見。
有這麼一位好戰的君上,遲早會害了妖界。
此前藍悠和黑龍就讨論過,幸好他有一個好兒子白曲賞,對他的位置沒有興趣,要是換了别人,早就篡位奪權了,藍悠倒是希望白曲賞能早日繼任妖君,可惜偏偏不是。
他的兒子這次也不知道又被他關在了什麼地方,他有時候甚至都懷疑白曲賞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難道就因為政件不同?不然怎麼這麼無情?從未給過好臉色。
他這個父親見不得兒子犯一點錯,凡事都要盡了他的意才算滿意,一旦反駁每一次不是打就是關。
藍悠的生辰白曲賞沒有過來,也沒有拿什麼東西過來,不出意外的是被關起來了。
也是因為如此,藍悠不愛去妖界,她也不想見到那個所謂的妖界之主,她怕自己可能忍不住和他打一架。
還記得當初她和墨綏塵一起去妖界,找白曲賞,想帶他一起去西北魔族,那裡一年一度的聖火祭祀節,在節日上還可以得到很多稀奇好玩物品,以及功法武器皆有,質量雖不敢保證,但都是那裡的魔族人從自己家中帶出來以供玩樂的,圖個新鮮,運氣好的真能遇到極品寶物。
除此之外,最後還有一場鬥法比試,赢者可以得到一顆千年内丹,以供修煉,藍悠和墨綏塵對這個東西都沒興趣,但對誰得到這個東西很有興趣。
想到如果能得到這顆内丹,那麼對增進修為肯定大有用處,若是白曲賞得到,就能早日擺脫困境,便來尋他一起。
不料等了許久不見白曲賞出來,聽侍女來報是被他的父親關在了鬼林,勢必要讓他在裡面曆練一番,殺滿整整一百個魔族,方可放他出來。
無緣無故白曲賞怎麼可能會去做,也不會去做。藍悠和墨綏塵聽了,二話不說直接便去了鬼林,二人合力很快就突破阻攔沖至鬼林附近。
關鍵時刻白荼突然現身,他們兩個也是虎呀,上來就是進攻,能力不夠還大言不慚說什麼打敗他白荼。
不幸的是二人很快敗下陣來,修為和閱曆都遠不及白荼,這個時候的他們就是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赢得了。
介于藍悠神女的身份,白荼沒有下死手,墨綏塵就慘了,一條胳膊被刺了五六劍,專挑一條胳膊刺,還差點被一劍抹了脖子。
最後還是青龍和榆棉趕來,使用遁地術才讓他們離開。
可他們怎可放心,鬼林進入不了,人打敗不了,他們别使用法寶,與他對話。
這一對話不要緊,一對話他們就忍耐不住想要去揍人的沖動。
鏡像裡,白曲賞一個魔族都沒有殺,他不願意做違心的事,一根筋的在鬼林奔跑躲藏,滿手滿臉的都是傷痕。
最後還是藍悠用了泥土造人進行僞裝,她女娲之女的身份就此有了作用。
她所捏出來的人努力賦予同樣的樣貌,輸入一些魔族之力,雖然差了一點,但蒙混過關綽綽有餘了。這才讓他躲過鬼林,最後被放出來。
青龍就把替換出來的幾個人全部交給黑龍,養在了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