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房間内,溫惠看着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跟在了黃靈微身後。她猶豫後她拿起劍挂在腰上,在房間内走來走去。
“這些人渣。”她的心跳猛然加速,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咬着牙,迅速地拿起挂在腰間的劍,準備應對出去之後要面對的危險。
“這黃靈微怎麼這麼不小心!”她恨鐵不成鋼的說。李幺妹湊過來:“什麼?她怎麼了?”
李幺妹人小,踮着腳去門洞那裡看,好奇地盯着外面的情況,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怎麼啦姐姐?”她又問。
溫惠赫然回頭,發覺李幺妹貼了上來,跟黏糊糊的小狗似的。“…”
她歎了口氣,對方還站着不動,黑乎乎的小臉上,眼睛黑黑的,直直盯着她,倒真像個小狗。
溫惠把門洞讓給她,直起腰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個李三!總是讓人失語。
然而,此時的李三卻站在原地不動,全神貫注地觀察着外面的情況。有些好笑的滑稽。
沒過多久,聽到隐約幾聲呼喊,煮飯的男人離開了一會。
在一條狹窄的小巷中,溫惠二人躲在牆角跟在那兩個男人身後,黃靈微似乎被一個高個子男人制住,但她并未受到傷害。卻不知為何卻沒有綁住她。
溫惠再次看向那兩個男人,高個子緊張的跟在黃靈微的身後,時不時留意她。顯然是有防備,不能輕易救回來。
她握緊了手中的劍,準備随時沖出去保護黃靈微。
然而就在一觸即發的時候,李幺妹突然沖到那兩個男人面前,她揮舞着刀,一副要拼命的樣子。那兩個男人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立馬開始反擊。
溫惠直視着黃靈微,隻見她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打了什麼主意?那夜裡殺人的女人還是黃靈微嗎?此刻怎麼一副手足無力的模樣?怪哉!
溫惠趁機沖了過去,她揮舞着劍,傷了那人的手腕把那兩個男人逼退。趁機拉着李幺妹的手退後逃跑。急促道:“你别管了!她應該有自己的打算。”
李幺妹咬牙切齒的盯着兩個比她高大許多的男人。溫惠勸解道:“你忘記她殺人的手段了?别怕。她剛剛和我示意大約是不希望我們插手。”
李幺妹猶豫不決,回頭看了一眼,黃靈微笑着點頭。
在璀璨陽光的映照下,她臉上的毛孔纖毫畢現。
縣令府裡外重兵把守着。
劉緣時不時歎息,眉頭緊皺。周圍的幾個人時不時咒罵父母不解救自己,念叨着莫不是土匪沒有送信要贖金?
劉緣這時突然想起來母親與妻子,子女們,他頓時心下感到不安。
父親劉仁被殺,家族遭了大劫難。
劉緣心下痛苦。父親的幾個兒孫和這些官宦子弟都被抓來,有些甚至是從城裡抓來的,不過是随着父親回了趟家裡祭祖。
他仰天落淚:難道劉府兒孫們注定就要這麼凋謝嗎?
此刻這群公子哥們被關在一間房内,女眷們則單獨關押起來,不知去向。可想而知…她們的下場。
屋外,不知道是土匪還是什麼,看着是訓練有素很有規矩,氣氛緊張到極點。
“我們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豈能寸功未立就這麼悄無聲息死了?”劉公子的同窗喃喃道。
“劉兄,你母親呢姐姐呢?女子以貞潔為重,也不知道這些土匪打了什麼主意!劉兄也不要太過擔憂。”王公子憂心道。
劉緣搖搖頭沒搭腔,二人一直不對付,有什麼好交談的?
他也是覺得這話沒來頭,此刻性命攸關,誰還記得那等微末小事?能活下來才算安心。
“早知道就不來這兒讀書了,還不如回家繼承家業。陪着縣令把命送了。”富戶家的錢小公子垂頭喪氣。
劉公子瞪着他:“你什麼意思?我爹也是無辜的!”錢小公子挺着大肚腩翻了個白眼:“我說都是你們家連累了我們所有人!誰知道是不是你們當官的得罪了土匪?前面剿匪是不是殺了人家老母?”
劉緣氣的發抖:“你有病就去治!誰殺了人家老母?”
屋外,重兵把守,屋内衆人神色冰冷,互相咒罵,氣氛異常緊張。
土匪二當家和五皇子府裡的狗頭軍師在屋内門簾後偷偷觀察着衆人。
白衣軍師,羽扇綸巾,淡定自若。他品嘗着縣令家的好茶,苦澀中透露着濃郁的花香,茶氣沁人心脾。
這茶如此美味,顯然是經過一番精心炮制。軍師似乎對眼前的一幕并不太在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二當家忍不住問道:“軍師,你認為該如何處置這些人?”軍師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擡起頭,眼神閃爍的看着窗外。他淡淡地擺手:“不急。”
“我們都是為王爺辦事,一旦成就大事…眼下這些蠅頭小利不足一提。”軍師淡淡一笑。眼睛卻暗暗地窺看着角落裡的黑影。
“天師以為呢?”軍師轉頭看向暗處端坐于蒲團上的紫衣天師。“天師啊…子敬以為,額…這些個青年男子,天師覺得根骨如何?是否合用?”
侍候的童子頓時發怒:“軍師這是對天師不恭敬!天師的決定,與你何關?”她小小一個,暴跳如雷的模樣着實吓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