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買了一束花,在機場出口等金洋,銀匠看見同來接機的年輕人有的拿花接自己的女朋友,見面親熱地擁抱。他非常羨慕,心想:一會我拿花接金洋,她看見了會說:“淨整些沒用的,這花能活幾天,還不如吃頓飯來的實惠,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他把花背到身後面,等着金洋出現,不一會在人群中金洋推着箱子走出來。見到銀匠就說:“哎媽呀!這起早可真冷啊!”銀匠迅速地從身後把花舉到她面前說:“送給你,漂亮的鮮花送給漂亮的你,好香的,你聞聞。”金洋沒有看花,而是盯着他的外套說:“快把你的外套給我,沒想到這麼冷穿少了。”說完,就去扒他外套,銀匠急忙把外套給她穿上。腳步匆匆地上了車,銀匠打開暖風,金洋坐在副駕駛好一會才暖和過來。她說:“你咋想起來送我花了?是不是又惹啥事了,需要我擺平。”銀匠笑着說:“因為你罵我挺累的,買把花獎勵一下你還不行嗎?沒有啥原因,就是想讓你看見花開心,女孩子不都是喜歡花嗎?”金洋這才好好看看這把花,的确是挺漂亮的,高興地說:“是挺好看的,起個大早來接我,還給我買花,以後我也少罵你,你這性格是真好,如果是我們北方爺們可能早讓我罵跑了。”銀匠說:“現在我已經适應了,你要不罵我,我還以為你要抛棄我了呢!領導你就繼續罵,我愛聽呵呵,練得臉皮厚了,能被你罵一輩子也是很幸福的,我不能跑,跑了你罵誰去。”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回到了他們廠裡,銀匠提前準備的火鍋食材,倆人又熱熱乎乎地吃了一頓飯。吃完飯,銀匠讓金洋睡一會去,自己先收拾收拾,然後等工人上班安排好了工作,再來和她商量具體事宜。金洋也趁這個時間好好睡覺,金洋看着銀匠這樣細心努力,也很感動,覺得有這樣的朋友兼搭檔事業幹得還算順利,她非常滿足,覺得自己的親人又多了一個。銀匠去廠裡把日常工作安排完之後,她又把那個找自己加盟的代理商的資料整理一下,把自己覺得有問題的部分都列出來,都弄完沒有直接叫金洋,想讓她多休息一會。銀匠看着金洋想:多少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有老公養着,父母寵着,沒事買包包和閨蜜喝下午茶,打麻将,逛商場,生活那叫一個輕松快活。可是金洋卻像一個陀螺一樣,南北兩個地方跑,有點時間還要線上賣貨直播,處處都要操心,以金洋漂亮的臉蛋出衆的氣質,就算自己不奮鬥也能過得挺好。可是她永遠在努力,一個一個困難戰勝,是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她太拼了,這樣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呢?如果說單純地愛她那是不夠的,更多的是她像光一樣在照亮靠近她的人。銀匠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金洋一翻身醒了。她急忙看看表說:“睡這麼長時間了,你咋不叫我呢?”銀匠說:“也不是太急,多睡會也沒啥,工作是幹不完的,咋樣,歇過來了嗎?”金洋起來說:“沒事了,你說正事吧!怎麼個情況,他要加盟就加呗!按流程走就完事,還有啥難的呢?”銀匠把手上的資料拿給金洋看說:“他一個香港人,來内地加盟咱們一個小小平民品牌服裝,這是不是有點奇怪,咱們的服裝利潤空間這麼小,那麼遠,去掉費用也賺不了多少錢啊!和他談具體款項,他總是吞吞吐吐的,我就覺得不靠譜,像個騙子,一直也沒商量好,你好好看看吧!”金洋看看這個人的資料,覺得也沒啥不正常的,可銀匠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就說:“那你把他給我約來,我會會他,看他是哪路神仙,是人是鬼見面看看再說。”銀匠就是佩服金洋的果敢,說:“我現在就打電話約他,下午或者明天咱們見面談談看看到底咋樣。”
在酒店裡的金鑄正在聽他下屬跟他彙報這兩次去廠裡考察協商的情況,他說:“這個工廠出來的衣服質量的确是不錯,市場這一塊咱們也調研了,受衆群體還不少,價格也合理,就是利潤不是太大。我還是不看好這個合作項目,他們的情況大緻就是這樣,具體加盟費,抵押金之類的,我看也不少。看着那個廠長還是挺老實的,做事一字一闆的,你讓我摸的底,我已經都摸清楚了,至于行不行還是你來做決定吧!”金鑄讓他先去休息,自己好好想想。他想:我費了這麼大的周折才找到她的廠子,我可不能拿真金白銀來進貨賣貨,那樣我還不如去加盟别的品牌了呢!誰跟你這個無名小牌合作呀!他在想着怎麼對付金洋,因為她,家裡損失慘重,爺爺和爸爸被判了死刑,他還記得臨刑前去看爺爺,爺爺那不甘心的樣子,瞪大眼睛,告訴他,他和爸爸是完了,兩個人已經盡全力保下了他!他是金家唯一的男丁了!一定要報仇!一定要讓金洋血債血償!這一切都是從金洋開始的!她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她卻毫發無損地幹着事業,我不甘心,她憑什麼就比我混得好呢?她早就該死了!我必須讓她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這時他的助理走進來說:“他們廠長給回話了,說見面談談,你看是你還是我出面談?”金鑄說:“還是我去,看看是哪個廠長就好說,不行給他點回扣,如果是别人,我就跟她詳細談談,記住了,我才從香港回來,之前你什麼都不知道。”說完他倆按照銀匠給的地址,去上海市中心地帶的一個咖啡廳了。金鑄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進了咖啡館,看見金洋和一個男的在座位上喝着咖啡有說有笑。當他和助理走到銀匠他倆面前,金洋愣了,怎麼是他?金鑄裝作非常意外地說:“這世界太小了,這不是我洋洋姐嗎?姐,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都盼着你能回去送爺爺和爸爸最後一程,唉!他老人家生命最後還是想見到你呀!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了!這是你的工廠啊?那可就好說了。”銀匠驚訝地問金洋:“你們認識啊?”金洋很淡定地說:“不熟,你就是那個要加盟的代理商啊?那咱們就好好談談吧!我們的流程廠長已經和你們說過了,也說明白了,如果同意就簽合同,不同意就算了,這生意跟認識不認識沒啥關系,能合作,大家就一起掙錢,不能合作就各走各的。”金鑄說:“姐,看你這麼嚴肅幹啥,咱們倆好久沒見了,我在電視上看見你獲獎領獎了,你領獎時怎麼沒回咱家呢?唉!都是那些可恨的資本玩套路把咱家的錢都給吞了,不然咱家的珠寶生意夠咱倆幾輩子花的了,他們還陷害爺爺和爸爸,讓他倆含恨而去,姐跟你說現在咱家是最難的時候,家裡就剩下一個小珠寶店了,一大家子人要生活,挺難的,我就想轉行試試,也像你一樣,賣點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