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滔滔不絕地講着自家的衰落史,和自己有多不容易。金洋聽的非常不耐煩就說:“我聽明白了,你就是想在我這先拿貨,一分錢不給,賣完了再說。你這不是在做買賣,你這是空手套白狼,你來搶劫來了。咋地,我沒有成本啊!天上掉下來的布料,工本費都不花錢,跟你玩呢?還是要做慈善呢?你這算盤打的夠精明的呀!你别跟我說你不容易,跟我有啥關系,在商言商,能加盟就拿錢,不能拿錢就走人,我不認識你。我要知道是你,我都不見你,見你都得帶着律師團隊。我警告你,以後别再來找我了,别和我說你有多可憐,當初我差點被你爺爺和你爸賣東南亞去,他倆是罪有應得,你别說你不知情,也别在這給我裝傻充楞,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咱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說完就要起身離開,金鑄一把拉住金洋說:“姐,你别生氣呀!之前你跟我爺爺和爸爸他們可能是有誤會,現在是你弟弟我求你,你看咱倆好好談談,這位是姐夫吧?你快幫着說說。”銀匠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他雇的員工,我們董事長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改變得了,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們再看看别的品牌,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推開金鑄拉着金洋就走出咖啡廳,他倆急匆匆地走出很遠,就怕他們在後面追上來。銀匠往後看看,已經甩下了他們,就帶金洋進了商場。銀匠連忙問:“你們什麼關系啊?你差點被賣東南亞?你當時報沒報警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金洋憤恨的罵:“我說威叔前兩天給我打電話呢!讓我小心點,我以為他們被判死刑這回可消停了,也算惡有惡報,偏偏威叔告訴我小心金鑄,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呢!難怪你覺得他們談生意怪怪的。他們沒憋好屁,一定早就打聽到了我的廠子,才來的。該,讓他們破産才好呢!你上次去香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身邊有人保護我嗎?還好奇jojo的身份,都是拜這一家子所賜,我從小過的苦,我媽我姐還有我三個人相依為命,突然有一天告訴我,我在香港還有個富商外公和舅舅,撺掇我去香港,對我沒有任何關心,對我死去的媽也隻字不提,就想拿我聯姻,我本不想去,那時候我店擴大沒錢,也是我貪心,簽了個雇傭合同,去香港培訓,我那時天真,傻,覺得一切在自己掌控之中,培訓完我就回來,報酬還挺豐厚的,結果他們根本就不想讓我回來,想把我控制在香港,強迫我嫁給老頭子,如果不嫁,就讓我染上du,這樣好控制,人家要是看不上我,就賣到東南亞,說到這事,還得感謝黃媽,黃媽朋友威叔洞悉他們的計劃,派人救了我,我死裡逃生,也是後怕,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後來那麼謹慎,現在我想起來都心有餘悸,就差一點點,沒有威叔,你早就看不到我了!他們是誰?是畜生,豬狗不如的玩意,覺得我長得不錯就想賣掉,想讓我生不如死,還好上天保佑,讓我碰見貴人了,也是他們惡有惡報,他們手上好幾條人命呢!把投奔他的親戚,族人,隻要是女的都賣掉了,幹正經買賣不行,就琢磨歪門邪道,後來被警方抓到了,因為他們有一陣我都不敢去香港,也是幸運,否則要麼現在已經死了,要麼還不如死了!”銀匠被吓得一身冷汗,覺得這一天信息量太大了,震裂三觀了,說:“親外公親舅舅能做到這個程度?我的天啊!你們不是親人嗎?我以為我就夠慘的了!二叔二嬸也就是看不起我還想讓我花錢占點便宜,沒想到你外公和舅舅做事如此狠絕!你也是真不容易!這些人來者不善啊!弄了半天是在試探我們的,他們就沒想拿錢,還是你親戚,這可真是什麼人都有,啥好事都敢想,看他把家裡說的多可憐。還玩上苦情戲了,沒想到這麼壞!活該!不過他爺爺爸爸都死了,一個富二代落到這步田地也夠不容易的!”金洋說:“你容易,還是我容易,不都是自己幹起來的嗎?他一個富二代有啥難的,就是難也不好打别人廠裡的主意吧?什麼人呢?再說我其實也不信他是無辜的,他爺爺和爸爸全扛下來,保全了他,弄不好就是來我這報仇的,不好說啊!”銀匠點點頭,覺得金洋的過往又艱難又兇險,金洋拉着他決定逛逛這大商場,金洋看這裡顧客穿搭,看流行趨勢,看受衆群體,又回到工作創意中,和銀匠探讨着下一輪服裝樣式的革新創造思路,銀匠看金洋時刻都在琢磨着工作,非常佩服她。
倆人難得這樣一個商場一個商場地逛,休閑工作考察兩不誤。還能像情侶一樣打打鬧鬧吃吃喝喝,銀匠覺得這就是放松,這就是幸福。金洋還一直在表揚他現在做事越來越謹慎了,更像一個企業家了。銀匠知道金洋是在鼓勵自己,他也願意跟随金洋的腳步,讓自己不斷進步,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不進步,被金洋給甩下,就算自己再有錢,一旦跟金洋的距離拉開,就沒有合作關系了,以後想接觸金洋就更難了,她倆之間,金洋看重的不僅僅是錢。更多的是曾經并肩作戰的情誼,銀匠帶着金洋就像情侶那樣,逛商場,逛咖啡廳,看電影,因為在這些場合才能看到更多流行趨勢和元素。也好好感受一下真正的生活,隻要讓金洋開心,他就是快樂的。或許兩個人在内心都拿彼此當成了另一半,享受着超越親人近乎戀人的快樂。金洋也像個孩子一樣快樂地跟随銀匠,好像暫時脫去了工作的铠甲,活脫脫一個快樂女孩。
金洋在工廠短暫地工作了幾天,跟銀匠玩得也很嗨,她覺得這次出差有種度假的感覺,手頭上需要處理的事情并不多。她調侃道:“這次我來不但拆穿一個虛僞的騙子還順便度了個假也是不錯,這個廠子離不開你,如果你能離開這,回去還真想把你帶到北方,看看我的家鄉有多好,那裡好玩的地方也很多。”銀匠說:“我一個南方人可是見識到北方女孩子的厲害了,還很善良。”他怎麼高興地把金洋接來,就怎麼失落地送金洋去機場,這裡生産銷售歸他,北方和線上銷售和宣傳歸金洋,倆人分工不同。金洋飛回到家,白淼也剛從深圳出差回來。晚上姐倆吃飯的時候,白淼一直在跟中介聯系租房子的事情,金洋好奇地問白淼為什麼要找房子。白淼說:“帥子的房子到期了,房東把房子賣了,我想幫他找個房子。帥子這陣子正在忙着新産品的研發階段非常忙碌,我自己找的中介,想給帥子找個好一點的電梯房,這樣住的也舒服些。找來找去,找到了一個比較好的房源,今天準備去看看,你如果有時間咱倆去看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