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說:“你買兩張,我要跟你一起飛上海,我也有個業務,要去上海,現在公司有帥子坐鎮我就放心了。再說真要是病的重,朋友一場,我也應該去看看。”帥子說:“不能吧,他還那麼年輕,身體本來就挺好的,是不是他就是想你了,把你騙回去。”金洋說:“這樣的玩笑他不敢開,他怕我回去把他撕碎了,他應該是有病了!”帥子對白淼說:“公司的事情你就放心,好好出差,有時間多去看看銀匠,别急着回來,你自己也注意身體!”金洋和白淼離開飯店就回家準備該帶的東西,半夜的機票,兩個人就出發去機場了。
一路上金洋不怎麼說話,白淼知道她是在擔心銀匠,金洋心裡五味雜陳。怕他真的是什麼重病絕症之類的,沉默一段時間金洋跟白淼說:“他太年輕,太可惜了,還沒好好享受人生,結婚生子呢!本來他命就夠苦的了,沒什麼親人,就算生病也隻能告訴我一個人。想想我倆從認識到合作又成朋友的過往,這時間真快,他曾無數次地說想跟我好好相愛結婚生子,都讓我給罵了。說他沒出息,就知道結婚生子,你愛跟誰生,跟誰生去,我還想好好享受單身生活呢!他總是拿我沒辦法,不如當時一狠心答應他了,就算了卻他心願了,現在說啥也晚了,隻能是好好陪他最後的時間了!”白淼說:“也可能是誤診,現在的醫療發達,沒事的能治好,看看再說吧!”白淼在勸慰金洋,祈禱銀匠早點康複!
到了上海,白淼去了酒店,讓金洋回工廠看看情況再說,她先忙自己的業務去,然後再去看銀匠。金洋推着行李箱走出來,心裡十分失落,每次都是銀匠開車來接自己,這次她打車自己回去還有些不适應了。到了廠裡,她來到自己的宿舍,本打算洗漱一下等工人上班看看廠裡的工作情況再去醫院看銀匠。她剛洗完臉,就聽見門外有聲音。她心裡納悶:“這一大早的工人還沒上班呢?哪來的人啊?值班的人一般不來我這個宿舍啊!别再有壞人呀!”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側耳傾聽,門外一個虛弱的聲音邊敲門邊問:“金洋,你是不是回來了?在裡面嗎?”金洋急忙打開門一看,這不是銀匠嗎?他臉色煞白,看着有氣無力的樣子,頭發也長了。金洋急忙把他扶進來說:“你這是咋地了?怎麼沒去醫院呢?還在廠裡挺着幹啥?”銀匠說:“我不是要挺到你來接手廠裡,我才能放心去醫院嗎?不然我不放心單位呀!”金洋被這家夥這幾句話給感動了說:”你還要錢不要命了,就扔下廠子趕緊去治病啊!還等我,你可真死心眼子!”金洋把他扶到床上讓他躺下,自己又給他倒了一杯水。看着他和以前好像換了一個人,感覺沒精神憔悴了很多。金洋非常心疼這個“戰友”過了一會兒,金洋問銀匠:“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啊?怎麼一問你就不回答我呢?你說吧,我有承受能力,就是咱們把廠子賣了也給你治病,隻要能治好就行,我得知道是啥病,我好幫你找醫生,大陸不行咱們去香港,去國外都行!”銀匠低着頭捂着胸說:“是,是,就是很重的病。”金洋看着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手捂着胸口說:“肺……肝……癌,确診了嗎?銀匠絕望地說:“看了幾次,也就那樣了,這是給我判死刑了!”說完就抹着眼淚,金洋急忙過去摟着他的肩膀說:“别擔心,一會兒我帶你去好好查查,是不是弄錯了?”銀匠緊緊地攔腰抱着金洋,頭埋在她懷裡嗚嗚地哽咽着,像個孩子一樣,一直說:“我不想死,還沒和你在一起待夠呢……”
金洋準備帶他去找醫生,又耐心地問他病情,又要他的診斷分析。銀匠到自己宿舍拿來了一個袋子給金洋,金洋翻開一看“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啥玩意,你得的是乳腺癌?你有這玩意嗎?就得這病哈哈哈,你可笑死我了,你是不是弄錯了,哎呀媽呀,你可逗死我了,你脫了上衣給我看看。你有嗎?哈哈哈……”金洋樂的她直不起腰來,邊笑着邊讓銀匠把上衣脫下來,銀匠看金洋取笑他,不高興了說:“我都這樣了,你還當笑話,我去過醫院了,這都腫了。”金洋看他還是不好意思,又傷心,就說:“你們肯定弄錯了,這病就算有,也是機率太小了,不會長到你這的。你是不是想多了?等會我帶你去别的醫院再好好檢查一下,我給我幹媽打電話,她有個朋友是上海大醫院的專家教授,仔細給你看看。”她剛說完又忍不住捂着嘴笑起來,這惹得銀匠非常不高興說:“我都到這個地步了,無數次想着死了有多麼不舍得離開你,你倒是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死活,哪怕是朋友你也不該這樣啊!你這個人也太沒感情了!”說完低着頭擦拭着眼淚,雙手捂着臉在抽泣着,看着是那麼絕望和委屈。金洋一下子就不笑了,感覺自己好像是過分了,急忙忍住了笑聲,拿來紙巾遞給他讓他擦擦眼淚,給他一個擁抱,拍拍他的後背說:“放心吧,你會沒事的,就算是,我聽說可以手術治療的,也能治好,哈哈哈,那你一個大男人就剩一個了,也不能光膀子了哈哈哈,怪怪的,不過,我不說你不說,沒人知道你少了一個,哈哈哈哈。”她又一次沒忍住笑起來,氣得銀匠推開她,一摔門就走了。金洋看自己又一次讓銀匠傷心了說:“媽呀,氣跑了,我真沒忍住,男人還有得這病的,這世界太瘋狂了,我也是,不該笑,可是想想他真要是手術剩下一個,那這一個大男人怎麼看也都怪别扭的,唉!算了,還是趕緊給幹媽打個電話,問問醫院的事,看病要緊,他一個人也沒有個親人怪可憐的,我應該好好安慰人家,是不應該笑。”金洋聯系了黃媽,黃媽告訴她去某個醫院找誰,并把這個專家的電話給了她。金洋這下心裡有底了,她收拾一下開車帶着銀匠來到了醫院,順利地找到了高醫生。高醫生非常熱情地接待了金洋說:“你就是黃律的女兒呀!哎呀這麼漂亮啊,之前不知道她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早知道說什麼我也要和她成親家,這是你媽媽沒看上我兒子呀!把你藏的這個嚴實,這要成我兒媳婦該多好啊!聽你媽說你可能幹了,是個企業家,這真是啥媽帶出來啥孩子,娘倆都這麼優秀。”金洋也不知道黃媽是咋跟他說的自己,隻能笑着應和着。在一旁的銀匠看高醫生一直在贊美金洋,還說兒媳婦之類的話,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在一邊一直咳嗽。高醫生才想起來是找他看病的,就開始帶着他化驗,檢查,住院一系列操作,一路綠燈無比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