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不知道金洋又要冒啥“壞水”,她拎着果籃跟在金洋身後,進了病房,看見銀匠躺在床上看手機呢!他看見白淼來了急忙坐起來說:“姐,你來了,我沒事的,你這麼忙的董事長還抽出時間來看我,讓我怪不好意思的,快請坐。”說完接過白淼手裡的果籃讓白淼坐床上,自己把果籃放在桌子上,又拿來水讓白淼喝。他故作輕松地和白淼聊天,眼睛卻在偷偷地觀察金洋的表情,金洋低着頭給他倒水,故意偷偷地抹眼淚,臉上一副哀傷的表情,情緒非常低沉。也不說話,就是在默默地收拾桌子,白淼也是客套地和銀匠聊着,沒有關心,也沒有多熱情,這下子可把銀匠給鎮住了。他有些慌了,手心一下子冰涼,心想:難道結果真的是癌症,我是不是沒有多長時間了,看看這姐倆是啥表情啊?平時的金洋可是個樂天派,我看見她偷偷擦眼淚了,完了,完了,我還沒有活夠呢!我還沒有談過戀愛結婚生子呢!甚至沒有一次正式跟金洋表白過,嗚嗚,我還年輕啊!他想着想着,悲從心中來。轉過身去略帶着哭腔跟金洋說:“你陪姐在這坐會,我去高醫生那看看結果出來了嗎?”說完就要出去,金洋一把拽過他說:“我去過了,結果也出來了,銀匠,你可要挺住,結果不太好!不過沒關系,現在醫學發達,都能治好,你想開點,都有奇迹的……”說完故意轉過去抹了一下眼睛,她怕自己笑出來被發現。白淼也強忍着,低頭看手機。銀匠覺得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臉色煞白,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嘴裡喃喃自語:“是啊,會有奇迹的,可是這輩子我還沒有活夠啊!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還有……”他剛說到這,金洋立刻說:“人有旦夕禍福,你把财産提前處理好吧,要是有啥牽挂的立個遺囑,我能幫上的一定幫,你放心。”她故作輕松,其實滿面愁容,銀匠看着她,内心更絕望了,說:“都到立遺囑這一步了嗎?看來真是沒有多長時間了,這麼快嗎?我不甘心,我還沒有和你在一起,沒有跟你表白,沒有跟你求婚,最起碼我還沒有正式跟你說過“我愛你金洋”這次我一定要說出來,看來這一世我倆就是朋友的緣分,下輩子我一定要娶你當老婆。金洋,我真的很愛你,我就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現在無所謂了,我說出來就好了,希望你别忘了我就行。”說完就放聲大哭,他是那麼無助,那麼不甘心,又是那麼恐懼死亡的到來,白淼在一邊給金洋使眼色,讓她别捉弄他了。金洋點點頭,過去抱住銀匠說:“那你抓緊時間把遺囑辦好,然後你就安心地上路吧!你放心,過年過節我一定會多給你燒點紙錢,在那邊找個好點的媳婦,好好過吧!你放心我會記得你的。”說完又拍拍他後背,銀匠的心裡像是用鋼針紮了一樣疼,沉默了一會說:“大夫說還有多長時間,我不想在醫院裡度過最後時間,我想回老家看看。”
金洋說:“那可不行,你怎麼也得住幾天看看,要不然你明天就噶了。”她這一句“噶了”把白淼逗樂了,她這一笑金洋也演不下去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說:“銀匠,對不起,不是噶了,是駕鶴西去哈哈哈。”銀匠看白淼她倆這樣開懷大笑,一下子反應過來說:“金洋,你是不是在耍我,你說是不是沒事了?”白淼和金洋告訴了銀匠,就是一個小問題,在醫院輸液幾天就沒事了,根本就不是什麼癌症。”金洋逗他說:“你咋鍛煉的,咋還把你的胸大肌鍛煉的一個大,一個小呢?你脫下來,給我看看呗,那得多醜啊,哈哈哈。”銀匠一聽自己沒事,立刻覺得自己全身輕松,感覺一下子喘氣都通暢了,可又看見金洋那麼開心的捉弄他,氣的從病床一躍而起,拿起枕頭就開始打金洋,邊打邊說:“這回老子活過來了,你得賠償我精神損失費,吓死我了,要是真把我吓個好歹,你就是謀殺!”金洋非常靈活,銀匠怎麼打都打不到她,笑着說:“你要是真挂了,這世界上就少了一個無病呻吟的人,這得是這個世界多大的損失啊!”白淼在一邊呵呵笑,銀匠看自己無論在嘴上還是行動上都讨不到半分便宜。坐在床上,輕松地說:“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原來是心絞痛影響的呀?看病還得來大醫院,你說多坑人,我就是沒時間排隊,廠裡一堆事呢!我這不是為了咱倆的生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為了節省時間就去了那個郊區小醫院,可能是個實習醫生,也不會看,狗屁不是!輕易就把我判死刑了,可把我吓死了,我還沒活夠呢!”一場虛驚結束,三個人又像以前一樣嬉笑打鬧,這時對床那對母子吃完飯回來了。看見他們三個在病房裡說笑,就故作優雅地對金洋和銀匠說:“這裡是病房,患者是要休息的,你們小點聲好吧?你是高教授的親戚,你這樣對他影響也不好的!”銀匠對白淼說:“白董聽說你最近生意越來越大,怎麼地剛擴展到香港,又要進軍國外了?你也太厲害了吧?是不是等等我們呀!這讓我和金洋多有壓力呀!”白淼說:“哪有那麼誇張,就是個生意而已,你們的服裝也賣的挺好的嗎?前一陣我聽說營業額破億了!”他倆随便聊着,對床那個阿姨歪着頭側耳細聽他們的談話,金洋發現那個中年女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淼看,她非常生氣心想:是不是聽說白淼是董事長,把她吓到了,沒見過這麼年輕漂亮的董事長吧?哼!那是,我姐姐多厲害呀!這個銀匠也有拍馬屁的嫌疑。這麼高調幹啥!”這時銀匠去衛生間了,那個女人走到白淼面前盯着她的臉問:“你叫啥?我看你咋這麼像一個人呢?你是上海人嗎?你媽媽是叫白钰兒……”她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激動的要抓白淼的手,白淼吓得直往後躲,說:“阿姨,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上海人,我媽媽早就不在了,她,她是上海人,也不算上海人,是叫白钰兒,你認識她?可能是重名吧?她一直在北方生活。”這個女人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女孩,一身高檔的衣服,手上戴着名表,還有那價格不菲的首飾,白皙的皮膚,看着像是在蜜罐裡泡大的一樣,臉上都是歲月靜好的淡然。白雪兒心想:看來白钰兒這輩子混的不錯啊,這是發了,她女兒是個妥妥的富二代白富美呀!這回好了,她媽媽不在了,我就是她親媽了。這不是天上掉下來個金疙瘩嗎?老天有眼啊,讓我遇到了這顆大樹啊!她滿臉淚花地端詳着白淼,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我說看着你咋這麼親切面熟呢?你長得跟你媽钰兒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漂亮有氣質,我是你姨媽,白钰兒的姐姐白雪兒,這些年也沒有你媽的消息,姨媽可是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