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師兄這麼熟，不妨告訴我一些他的喜好啊、像是愛吃什麼、平時喜歡做什麼、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之類的，我們來對症下藥……”江毓蝶說着還拿出了一個粉色的小本子，看意思是打算記下來。

“嗯……他這個人其實挺簡單的，不挑食，什麼都吃；平時除了學習之外，最喜歡的是睡覺；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這個不太清楚，要去翻了他的硬盤才知道……”方孝棟一邊回憶着一邊說。

“哈哈……”江毓蝶聽到這裡不禁大笑起來，嗔道，“方師兄你真實在！”

但方孝棟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認真，并不像是在開玩笑，接着說：“這種事其實外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小元是個聰明人，會有自己的分寸的，要是知道你在幫她，還真未必高興。”

江毓蝶聽了一愣，見方孝棟已經坐直了身子似有去意，也突然正色道：“那師兄你呢？如果他們在一起了，你會開心嗎？”

“為什麼這麼問？”方孝棟聽了一愣。

“因為看到了網上的一些傳言，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江毓蝶坦率地說，臉上還是帶着純真無害的笑容。

“原來如此，哈哈……”方孝棟笑了起來，這次真的笑得很厲害，笑罷抹抹眼角說：“你猜呢？”

這個反應倒是出乎江毓蝶的意料，她有些不确定地說：“看這個意思，并不是網上說的那樣咯！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麼不找女朋友？”

這個問題噎了方孝棟一下，過了半天才說：“是誰規定什麼樣的人應該有女朋友，如果沒有就說明他有問題的？”

“呃，這……”江毓蝶當然也明白方孝棟的意思，但是她也注意到方孝棟始終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于是不甘心地追問：“所以你們到底是不是呢？”

“江毓蝶同學，”方孝棟少見地收斂起笑容，非常嚴肅地說，“你今天來找我，如果是為了小元的事情，我給你的建議就是不要幹涉她的事，讓她自己去選擇；如果隻是以小元的事為借口來确認八卦的真實性，那麼我拒絕回答！”

說着他從錢包中拿出幾張紙币放在桌上，站起身來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說罷快步離去，留下江毓蝶坐在那裡愣愣地坐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回味着剛才和方孝棟的一番對話，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嘴角上揚，笑道：“哈，隻道是你是個任人拿捏的老好人，沒想到還挺有性格的嘛！”

這天方孝棟的情緒莫名暴躁，吃過晚飯也沒回研究室去，換了衣服去了操場，一圈又一圈地走着，直到天色越來越黑，就連夜跑的人們都散得差不多了，他才覺得雙腿已經沉重不堪，終于走到看台邊上坐了下來，一直坐到月亮升得老高。

第二天他早早就爬起身，也不去喊周正一，獨自去吃過早飯就徑直去了研究室。一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就看到桌面上放着一疊資料。他拿起來一看，是其小元準備的，裡面是昨天分配給她調查的幾家公司的詳細情況，其中京州的兩家還配了公司辦公地址的照片，最後面一頁還附上了她的結論，認為這幾家公司都有較充足的實際經營的迹象，且沒有任何相關人物與張卓或其家屬有明顯關聯，是張卓在外成立的殼公司的可能性極低！

也就是說她已經提前把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方孝棟正沉吟着，突然注意到桌面上還另外放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今天有事請假。其小元。

請假？幹嘛去了？這是跳上方孝棟心頭的第一個念頭。他在屋内走了兩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走到其小元桌前打開了她的電腦，直接開了浏覽器曆史記錄，才發現這個家夥昨晚一直在這裡查資料到半夜才離開！

他快速地查看了一下其小元浏覽過的頁面，很快有幾個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幾個地圖上的地址，并不是她負責查詢的那幾家公司的所在地，都在與京州四個小時車程左右的冀州！

冀州……他想到這個地方，馬上打開了瀚宇給的資料，其中包括了程蓮蓮的一些個人信息。這女孩子的老家，正是在冀州！

不會吧……方孝棟立刻有不祥的預感！他回想起了昨天探讨調查重點時其小元的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明顯是更想查張卓的招工内幕，恐怕隻是迫于當時的形勢才答應先查貪污線索的吧，現在是脫隊一個人跑去查招工的事了嗎？

想到這方孝棟心頭一緊，他竭力平複着心緒，快速地思考着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打開了瀚宇的供應商名單，很快在裡面發現了三個冀州的公司，從事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咨詢服務，并且地址和其小元查詢的正好匹配！

雖說他和周正一猜測那些招工的可能是一些個人，未必注冊有公司，但認真看了名單之後的其小元卻顯然不這麼認為，大概是想去實地确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