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司疆,除了被抛棄,被無視,天不怕地不怕。
時間回到現在。
白袤見宗鹽看着手機不說話,好奇地瞥了一眼:“學姐,怎麼啦?誰的消息。”
屏幕上是電影海報。
他一看,眼睛一亮。
“啊!是查爾斯導演的新作!”
“學姐,你也想去看這部電影嗎?等你下班,我們一起去吧,晚上就有場次。”
靈動活潑的少年臉湊到她和手機之間,宗鹽隻能看到他毛絨絨亂糟糟的卷毛,發絲之下,白淨纖細的脖子就像霜雪立在枝頭,對人無害地笑着。
他的背影,沒有一絲防備,從來坦坦蕩蕩,即使宗鹽此時掐住他的後頸。
白袤大概會軟軟地叫喚一聲,然後好奇地轉過頭來,眨着一雙狡黠的貓眼,笑着問她:“學姐,你幹嘛,好癢。”
他不會覺得宗鹽會有惡意。
宗鹽在他心裡如清風朗月,即使遇烏雲蒙塵,也依舊敞亮。
但是宗鹽想,她是那樣好的人嗎?
她并沒有忘記爛尾樓的那些日子,
她囚禁了一個人,汲取他的痛苦無助為生,以他的病态依賴為精神養料,想飼養一隻寵物一般飼養着一個人類。
甚至,她還和寵物發生了關系。
學業上的成就無法讓她開顔,她本該獲得那些。
工作上的天賦也隻是讓她有些訝異,慶幸有了更好的賺錢方法。
但是,一個曾經高高在上,驕傲狂背的男人,弓着腰,跪在她身前,因她而哀鳴,把脆弱毫無保留地展露,讓她肆意馳騁,将一切都發洩在他身上。
宗鹽才第一次感受到愉悅。
這樣的她,與白袤眼中的她,全然不是同一個人。
她的陰私詭欲,她的控制扭曲,都藏在那個小小的房子裡。
隻有一個人見過。
宗鹽擡手,放在他的後腦勺上。
“好,今晚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