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擔心宗鹽會不高興,便要拉起宗鹽的手,往外走。
眼看着,那雙手就要碰到宗鹽的手臂。
司疆眼一下就紅了,直接伸腿,狠狠一踹,把白袤和宗鹽驚得差點沒站穩。
這聲音很大,已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你放開。”
“啊?!”
白袤匪夷所思地看他。
“别碰她。”
她,學姐?
這個人,認識學姐?
就在這一刻,白袤忽然記起了塵封已久的記憶。
他常年盈着笑意的臉色第一次冷了下來,難得強勢地,站到了宗鹽前面,擋住司疆的視線。
他想起來了。
這個人是……
“你就是司疆吧。”
這話一出,司疆和宗鹽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
白袤認識司疆?
一向無害的男生此時充滿了攻擊性,迎上司疆狠厲的視線,說:“你怎麼好意思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宗鹽眉頭一動。
司疆:“關你屁事,你誰啊?”
白袤卻以鄙夷的眼神看他:“我都聽說過了,你以前和學姐一個班,經常帶動其他人為難學姐,甚至那些來找學姐麻煩的家夥,也是你指使的!”
有些事,隻要有心,打聽一下就會知道。
更不用說李傑那夥人,最開始根本就是把司疆的名字挂在口頭,對宗鹽口出不遜。
所以白袤早就有在想,學姐當時尋死,會不會就是因為遭受了校園霸淩。
雖然他後來在醫生口中得知宗鹽身上的舊傷,大概能猜到她經曆過很不幸的童年,但是宗鹽是一個堅韌得難以想象的人,如果不是近期有什麼特别痛苦的壓力源,怎麼可能會突然選擇放棄呢?
“司疆”這個名字,一定脫不了幹系。
想到這一點,他就對這個名字有深深的排斥和厭惡之情。
隻是他沒想到,一個消失已久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還頤指氣使地為難學姐。
人渣果然就是人渣。
“我告訴你,有我在,你别想靠近學姐一步,你要是在這裡亂來,我馬上就報警!”
白袤警告地下了狠話,然後拉着宗鹽就要往外走。
真晦氣,早知道不來看電影了。
“學姐,你還好吧?”
他擔心地看宗鹽。
宗鹽的神色有些奇異,她問:“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
她從來沒有提過相關的事。
“我很聰明的啊,去問了幾個人就猜到啦!”
白袤對上宗鹽,表情馬上就軟和了下來。
“學姐你别怕,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這個家夥對你怎麼樣。”
宗鹽張了張嘴,竟不知該怎麼開口解釋。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壓低的驚叫聲。
“司疆!你别!”
像催命一般的腳步聲朝他們倆沖了過來。
宗鹽越過白袤,看向了那個已經完全變了神情的人,赤紅着眼,幾步就跑到了他們身邊。
她心下不妙。
司疆,好像真的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