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袤就是這樣,從不會讓人有心理壓力。
宗鹽眼神軟了下來,不再想電影院那天的事,組織了下語言,真的開口和他說:“我可能有一個出國工作的機會……”
她把事情簡單地交代了一遍。
past突然站了起來,疑惑地看向白袤,背上有點疼,不過也就疼了一秒,它馬上就忘了,甩了甩尾巴,自己去玩了。
“很好啊!學姐,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白袤收回手,藏到身後,驚喜道。
“出國留學很貴的,即使是我家,也得出點血呢。”
“學姐,你想去嗎?”
宗鹽抿了抿唇,然後說:“但是國内也有很多事,瑤姐,還有past……”
她要是出國了,past怎麼辦?
還有……先不想他。
“學姐,王姐肯定支持你啊!你擔心這個幹嘛,她恨不得你飛上天呢。至于past……”
白袤望着那個自己開始玩的小黃狗。
“我可以幫你照顧它的。”
他轉頭向宗鹽,又笑了一下,眼帶星光。
“這一年多來,它都算是我的半個朋友啦。”
平時宗鹽忙的時候,可都是白袤照顧的past,要真的算起來,可能白袤和past相處時間,更長一些。
宗鹽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以為白袤至少會有些排斥。
她又不是不懂白袤的心意。
“你真這麼想?”
宗鹽問。
“當然啊!學姐,隻要你想去,我一定鼎力支持!”
說完,他還跑過去拎起past的狗腿往上一舉。
“我們鼎力支持!”
“隻要,隻要你不是不回來了。”
他的聲音變小。
“學姐,你會回來的吧?”
在這一刻,強裝開朗的少年才露出心中的情緒。
宗鹽過去,把他拉起來,揉了把他和past的頭。
“我還沒決定呢。就算去了,當然會回來。”
“這裡才是我的家。”
白袤回到自己房子裡,才垮下臉。
他把書包往旁邊一丢,沮喪極了。
白袤啊白袤,你真硬氣。
學姐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你開口就是支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煩啊。
他狠狠地抓着自己的頭發,把頭頂撓成了鳥窩。
可是這是學姐自己的人生,他不能幹涉。
而且。
白袤想起了不開心的事,嘴角下垂得更厲害了。
不是他不想問電影院的事,他想問得都要死了!
那個司疆明顯和學姐之間有事。
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可是,如果學姐沒有主動想說,那就是還不想說,他不能問。
雖然他非常不安,總覺得司疆的事情絕不簡單,他對學姐的态度也詭異的暧昧。
但是他不會逼問學姐的。
學姐一路走開那麼不容易,他不想成為她生活裡的另一個壓力源。
啊啊啊,白袤,你就活該單身吧你!
學姐要是真出國了,可咋辦啊。
想到這裡,幾滴眼淚掉在了地上。
宗鹽第二天去了一趟辦公室,向老師咨詢了一下相關信息。
出門的時候,她已經做出了決定,堅定地大步邁向遠方。
于是就沒有心思留意,辦公室另外一個老師,正在和學生視頻通話。
屏幕另一邊,是一張認識的面孔。
“老師,剛剛走過去的是宗鹽嗎?”
“對,你也認識?”
“嗯,我好像聽到,她要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