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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布衣之怒猶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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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蓮舟本擔心白鶴鳴與那脫脫聊了許久,精力不怠,不料對方此刻卻是興緻正濃,一副恨不得今晚就去探一探太平王府的樣子。

不過此時恰好是午夜時分,距離日出起碼還有兩個時辰。

他見着那雙在深夜裡滴溜溜亮的黑眼珠,心想道:“此刻去雖有些冒失,但也未嘗不可。我今日下午震斷他太平王座駕也無人來尋,太平王反而向汝陽王和伯顔問罪,可見這太平王府守衛散漫,不比高手如雲的汝陽王府。”

如他所料,白鶴鳴此刻正是有一探究竟之意。

有某種說不清的直覺正告訴她,就算此刻他們從正門走進太平王府,也不會真有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去探探太平王府吧。”白鶴鳴道,“我看你也精神正好。探完後剛好到早上,喝碗熱騰騰的羊肉湯再回客棧好好睡上一覺。”

俞蓮舟見她把這事說得如此輕松,不由得一笑,故意問道:“你是安排的輕松,這太平王府你知道幾進幾間,有多少好手嗎?你要探何處,要知何事?”

他這話半是玩笑半是懇切,白鶴鳴卻随意答道:“不知道幾進幾間,大概沒有好手,就探探書房和卧室,以及周邊的房間吧。查到什麼算我們賺了,沒查到就回去吃早飯。”她和俞蓮舟想法類似,既然那轎子是俞蓮舟打斷的,他現在沒事,就說明太平王手下确實沒什麼好手,即便有,今天應該也都不在。

二人腳步不慢,心中已定之後更是速度加快。大都權貴們住的本就相距不遠,因此不過短短一刻鐘,他們已到了這太平王府西北角的院牆根上。

“分頭?”白鶴鳴利落地翻上院牆,詢問俞蓮舟。

俞蓮舟沉吟片刻,道:“一起,你我不熟路。”分頭雖然效率更高,但他與白鶴鳴都對太平王府毫無了解,不管怎麼說,他的武功和經驗還是高白鶴鳴幾分,關鍵時刻能照應下她。

白鶴鳴點頭道:“好。”

一般院落坐北朝南,主人的卧房和書房大多在中軸線上最中間的院子。他們這從西北角翻進了最後一進院子,基本上可以算作是太平王的後院了。後院無甚可查,白鶴鳴便飛步順着屋檐一路向南。她想着是先走旁道,再入中軸,好避人耳目,也是正合了俞蓮舟心意。

俞蓮舟今夜在屋頂聽了白鶴鳴與脫脫一番談話,心中雖然隐約有些思緒,卻是抓不住摸不清。他平日做事雖然幹脆利落,但也不少細心籌謀,見白鶴鳴如此膽大又灑脫,一面感慨她這性子還是一如小時候那樣,一面卻生起一些羨慕。她愛也真,恨也真,愁也真,喜也真,迷茫也真,明朗也真,怎能讓人不慕?

往南走了一進院子,便聽得人聲攢動,二人便貓了腰,從屋檐上跳下,一路沿着有聲響的地方走。白俞二人對視一眼,便心照不宣,各自找了個身形相似的丫鬟小厮,打暈後便喬裝打扮一番,混入這仆從隊伍之中。

隻是這太平王府今日應該沒有大宴賓客,怎麼會有酒席?是為了今日斷轎一事,還是有其他籌謀?何況此時時辰已經不早,一般宴席早就結束,怎會拖到如此時刻?

自走進這主屋,便聽得房中有人斷斷續續地高呼道:“伯、伯顔老賊,欺、欺我太甚!他不過見,見我……”

這人說話斷斷續續,蒙漢夾雜,虧得白鶴鳴平日在街頭巷尾學了幾句零散的蒙語,方能聽得大概。隻是後半段那人說的急了,叽裡咕噜亂說一通,她便全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擡眼一看,俞蓮舟也是眉頭緊皺,一副暗自思索的樣子。

“少主莫急,此事有所蹊跷。”屋内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人說的是純正的北方漢話,吐字甚是标準。白鶴鳴第一時間便想到可能是那個羽扇綸巾,走在太平王轎旁的文士。

在俞蓮舟不贊同的眼神中,她舔了舔手指,在窗紙上戳破一個小洞,湊上去看。屋裡坐着四個男人,三個她下午時遠遠見過,另一個蒙古人不認識。她先定睛看那個不認識的蒙古人,對方看起來面色沉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也不與人對酌。

太平王忽然站了起來,奪過那不認識的蒙古男人的酒杯,往地上重重一摔,道:“我……這天下,不過都是我,我阿瓦[1]的……伯顔他,不過一,一介家奴……還有汝陽王,這個天天和漢人混在,在一起……的……懦夫……”

“你……”他用手指指着那男人的頭,連戳了額頭好幾下,道:“你……你也是個……白留着黃金家族血的……懦、懦夫……”

唐其勢此話一出口那男人猛地擡頭,也奪過太平王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摔,喝道:“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如今聖上……識人不明,隻知道聽家奴的話,全然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你答應我的事情要何時——”

不等他說完,那文官男子趕忙開口攔道:“并王,您有酒了,快先坐下好好歇歇。”他看着面上一派殷勤,白鶴鳴卻分明看到他手上暗自用力,生生是把這個比他壯了快兩倍的蒙古男人給摁回了椅子上。

看來這四個人内部也并不平靜。

此刻,那位最為年輕的蒙古男人看向太平王,道:“阿哈[2],我覺得帖木兒說的沒錯。眼看着他們步步緊逼,此事真的不能再拖了。汝陽王世子肯定根本沒丢,定是他與那伯顔老賊聯手先說服了皇上,他們削減了不少我們勢力,說不定我們已經——”

說到這,話音戛然而止,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盯着華麗的地毯發呆。

白鶴鳴記得他,他是騎馬跟着太平王的那個蒙古男人,當時是兩個人一起毆打那在轎前匍匐前進的孩子。此人如果認為汝陽王世子沒丢,是不是就說明汝陽王世子失蹤一案實際與太平王無關?如果脫脫已經能知道“汝陽王世子”回來了,那麼太平王這邊知道嗎?

那中年書生歎了一口氣,道:“您說的也沒錯。汝陽王已經借着這個名義搜了皇宮,又搜過了右相府,唯獨偏偏在我們說可以提供搜查的時候說世子已經找到了,這三方定然是私下達成了協議。更何況之前……死得無聲無息,眼下,一切還得交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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