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鶴有一張讨巧的臉蛋。
據其母在回憶錄中說道,她當初難産,偏又聽信網上那些文章說什麼順産的孩子會比剖腹産的聰明,死活都不願意轉剖腹産,在經過12個小時的劇烈疼痛之後,她死死憋着一口氣,想要看清楚自己生下來的什麼玩意兒,結果一眼看過去看到一個血不拉乎,還紅彤彤,瘦不拉叽的玩意兒。
她懷疑當時自己不是力竭暈過去的,而是被這個形象吓暈過去的。
“我說你怎麼從産房裡面醒過來好幾天了,一次都沒提過要看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我們還在發愁,怎麼告訴你生下來是個醜猴子呢。”
以送水果的名義把果盤放到桌子上,就賴在自己老婆身邊,賴着不走的許願昌聽到這裡,不由的笑着說道。
剛生下來的孩子,不管哪個都很醜,未來長得很漂亮的孩子更是醜上加醜,哪怕有一句護士小姐姐的,你這個孩子長得真好看,也不行。
直到在醫院待了一周之後,産婦攜着新生的孩子回家,來來往往探望的人群或坐或站,總是對着這個孩子發呆,搖頭,歎氣,讓進病房給産婦換藥的護士都看傻了。
好在短短五天時間,孩子身上紅彤彤就已經退下了,變得白嫩一片,是個模樣,可人的小團子,他媽在看過他之後,勉強接受了這個形象。
“我找的老公也是整個圈裡最好看的那個了,我本人長得也不差吧,怎麼可能就生下了一個醜猴子。”安尹琦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頂着一張老臉賣萌的許願昌,眼中滿是慈愛。
作為一個資深顔控,哪怕不愛,隻是商業聯姻,看在這張臉的面子上,她也是接受的心甘情願,滿心歡喜的。
負責這家人這一整部回憶錄的攝影師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吞了一大碗狗糧。
小小一團東西,長得也挺可愛,這下本來隻是按照慣例上門來探親的,鄰居親朋們也友好了不少,來的也勤快了。一個個坐在客廳沙發上一起說的這個小東西抓就業上會抓到什麼,到時候應該送多大的紅包,要送什麼樣的禮物,小家夥當天需要穿什麼。
被撂開的老公們面面相觑,互相冷着一張臉,上班的上班,等待的等待,又或者去書房裡面正經工作。
在網上查了許多産婦術後修複,以及親自養娃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之後,安尹琦麻溜的打消了自己親自去帶孩子的想法,堅持産後鍛煉,産後恢複,孩子全權扔給了保姆。
“畢竟我也是謝阿姨帶大的,都是一家人嘛。”漂亮的扇子在蔥白的手指下張開,擋住了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無辜漂亮的眼睛,濕漉漉的看着攝影機後面的攝影師。
美人經過了歲月沉澱,成為了氣質美人,但無助可憐又弱小的攝影師看着站在老婆之後虎視眈眈的盯着他的許願昌,僵在那裡,是一點也不敢動。
安尹琦對攝影師的反應感到有趣,半掩面的笑得前仰後合,身後的許願昌無奈地托住她的後背,輕輕的順着讓她别笑的喘不過氣。
攝影師今天又是想辭職的一天。
但不可能的,這一份回憶錄的工資是其他單子的三到五倍,就算殺了他,他也要在這邊把這一份回憶錄錄下去。
換到了新的地方,正在調試新的昂貴的設備的攝影師,莫得感情的想道。摸着手上價值幾萬幾十萬的設備,在心中留下了金錢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