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基地的裝修出了一點問題。為此許舒鶴不得不在吵了一上午之後,頂着午覺被吵醒的怨氣前往正在建設中的大樓。
返還到昨天晚上,是建設工地那邊打電話過來,帶着方言的語氣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大意就是許舒鶴。畫的那張房屋分布圖并不合理,哪怕許願昌在後面加大了投資的力度,但最難那個懸浮的透明玻璃台,還是在重大的壓力之下,被那邊告知要放棄。
“也不是沒有那種鋼化玻璃做的地闆啊,玻璃橋都是觀賞景點了,為什麼我這個小一點的玻璃陽台不可以?”許舒鶴被叫到了書房裡面,拿到了和包工頭的通話,很快就吵了起來。
包工頭那邊由于鋼化玻璃的定制,尺寸,運輸過程之中頻頻出現問題,已經建設到3樓玻璃陽台部分的建築其他部分已經完工,為了等這個鋼化玻璃組件,陽台還停了幾天,此時的火氣也是非同一般的大。
“所以是哪裡出現了什麼問題嗎?”大概是被認為小孩子不知道要怎麼解決這件事,許舒鶴。傑倫問了好幾次,也隻得到包工頭的回答說是“不能做”“做不了”“換個辦法”“讓你家大人來和我說”一時間心情也有些挫敗。
平時和兒子鬥智鬥勇的,有些幼稚的許願昌。這次倒是環臂站在一旁,什麼也沒說,隻是在他賭氣想挂電話的時候把手機接了過來,冷靜的和那邊商讨關于工程量,關于運輸難度,關于工資的問題,最後在許舒鶴發覺不對,拼命阻攔下,以加了5%的工程款結尾。
包工頭在得到了更多的資金投入之後,說話的态度也好了很多,承諾會在9月之前把工程結束交付,合同那邊已經在準備了,會在明天中午發給甲方。
“啧啧啧,怎麼了?人小鬼大的,這次看懂了吧?”許願昌電話一挂,臉上瞬間挂起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臭屁的和自己的親兒子得瑟。
“……”許舒鶴扁着嘴站在他的面前和他對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倔強的站在那。
“喂,你小子,男兒有淚不輕彈,懂不懂啊?這麼點事情就哭的要死要活的,以後你老爺子那邊讓你自己負責項目,你還要負責搞投資,盯着進度,還要去帶小組,回來不得哭死。”看着兒子眼中浮現的水光,許願昌任命的去拿了紙巾給他擦臉,一邊擦一邊嘀咕道。
許舒鶴努力昂起頭,不想讓眼淚掉下來,心情平複了一些,賭氣的推了自己父親一把,從書房跑了出去。
“真是個要面子的小家夥。”許願昌拿着紙巾看着他的背影在走廊上消失,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随即把書房門關上,坐在書桌前開始了今天一天的居家工作。
對于許舒鶴來說,确實從來沒有遭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在家裡大人們都會用平等的态度看待他這個家庭成員,他提出的要求也會被認真考慮,有商有量。
在學校所有人都知道校内都是被選出來的人才,不存在大人說話,小孩子聽不懂的情況,同學們也是該配合配合,該辯解辯解,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會有誰高于誰,有誰低于誰。
所以今天在電話裡交談的這一幕,對于驕傲的小天才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打擊。他真的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嗚嗚,嗚。”跑到走廊上的時候,其實眼淚已經忍不住要掉下來了,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許舒鶴。這才忍不住,失去力氣一般從門上滑坐下去,雙手環膝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委屈的哭泣。
這件事情有誰有錯嗎?沒有的。
包工頭需要找到對這個工程能夠負責的人,于是在工程無法拖延之後他找到了許願昌,許願昌。知道那裡是老爺子送給許舒鶴的禮物,所以他叫來了許舒鶴。
房間裡很昏暗,因為午覺之後走的匆匆忙忙,窗簾沒有被拉開,許舒鶴努力想要平複自己的心情,但淚腺好像不太聽他的話,淚水不停的從眼角冒出來,劃過臉頰,悄無聲息的滴落在地面。
許舒鶴注意到,書桌上自己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似乎是有人給自己發了什麼消息,但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管,隻想任性的坐在這裡待過這一個下午。
但手機那頭的人好像是慢慢急起來了,前面幾條消息屏幕暗下去之後,那邊就一直在發消息過來,屏幕一閃一閃的,慢慢的吸引了許舒鶴的注意,在亮了一段時間之後,那邊直接打來了電話。
優越的視力讓他看清楚了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原來是宋家燕,那麼剛剛發消息過來的,應該還有謝钰。
許舒鶴想起他們為什麼會打電話過來了,今天下午的時候,他和兩個人約好了要一起去海邊野餐的,東西是早在前幾天和大人們說的時候,大人給他們準備的。
他在書房那邊逗留了這麼久,其實早就已經過了他們約定要出發的時間,也難怪兩個人會一人一條消息的發過來,但是今天晚上的野餐應該是要鴿掉了的事情還是要跟兩個人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