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盯着看了一會兒,直到第2個電話打進來,是謝钰的,許舒鶴看着那個名字,慢慢站起身走過去拿起了手機。
在通話即将自動挂斷的最後一秒,他點擊了接通。
“喂?舒鶴,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謝钰似乎是沒有想到是自己的電話被接通了,僅僅是頓了一秒,就有些焦急的追問道。
“我沒事,今天晚上野餐我應該不能去了。”聽着電話對面傳來的兩個小夥伴關心的聲音,許舒鶴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哪怕這種委屈來的莫名其妙,毫無由來,但是他忍住了,用一種輕松的語調去和電話對面的人說爽約的事。
“舒鶴?你的嗓子怎麼了,是感冒了嗎?”謝钰。把手機打開免提放在了兩個人中間,聽到電話那頭傳過來的童音帶着些許沙啞,同時皺起了眉?
謝钰還想追問些什麼?卻被坐在對面的宋家燕不動聲色的按住了他的手,搖搖頭,舉了舉自己的手機,謝钰會意的停在了這裡。
“沒事,就是昨天晚上踢被子着涼了,今晚不能和你們一起去燒烤了。”三個人其實都準備了好久的,規劃了路線,買好了煙花,還準備了他們都很喜歡的燒烤。
“沒事,你的身體更加重要,好好休息吧,我們會帶上你那份一起玩的。”謝钰似乎是沒有察覺出異樣,關心的又詢問了幾句,在得到了合理的回答之後,便放心的挂斷了電話。
許舒鶴看着手機屏幕暗下去,抓起書桌上的紙巾,胡亂的給自己擦了擦臉,另一隻手拉開了書桌旁邊的窗簾,于是柔和的日光灑進了房間,照亮了整個空間。
但是怎麼突然感覺身邊有點安靜了呢?
許舒鶴想了一會兒,緩慢的打了個哈欠,打算把原本用來出去野餐的一整個下午都拿來睡覺,平時課業繁忙,難得有這麼空閑的時候呢。
沒有再去拉上窗簾,許舒鶴把床上的被子鋪開,整個人直接撲了上去,埋在了被子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陽光逐漸從床尾一路挪到了床中央,把許舒鶴整個攏在懷裡,就好像在安慰他。
“扣扣扣——”
“舒鶴,你在房間裡嗎?我們來找你玩喽。”
敲門聲驚醒了半夢半醒的人,許舒鶴從床上翻身坐起來,看着門口還有些懵,但還是很快地上前把房間門打開,看着站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兩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你們怎麼來了?”
他們租的那個海邊野餐場地一個晚上的時間價格并不便宜,如果今天晚上沒有人用的話,那麼他們這次海邊野餐不僅算得上是空手而歸,而且是虧本的。
“還是你的情況比較重要吧。”宋家燕先一步用手扶上許舒鶴的額頭,在确認過他額頭上的溫度,确認沒有燒起來之後才放心的往後退了一步,站到了謝钰的身後,一副剛剛什麼都沒幹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無辜模樣。
“燕子你!”謝钰有些崩潰的扶額,然後對上了許舒鶴疑惑的視線,解釋道:“我們把場地轉給沒有租到場地的另外一群人了,錢轉給了我,你倒是看群啊,給你發的轉賬一點不看。”
許舒鶴站在門口盯了兩個人一會兒,這才轉身回到房間去找自己的手機,放這兩個貨進來:“睡到現在,我就回了你一個電話。”
怪不得平時梳理的很好的頭發是亂的。
一想到等許舒鶴上了小學,他們那所寄宿學校就會用各種理由來要求學校内所有男女生的發型都做到統一,謝钰就想笑。
“你又幹了什麼事兒?”确認轉賬自己收到之後,許舒鶴一擡頭就看到謝钰一臉憋笑的模樣,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宋家燕眼睜睜的看着謝钰的表情三連變,很快get到了他在笑什麼,但還是出聲給人打了個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