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你家小謝的問題。”塗晞摸着手中的折扇自然打開一半,掩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清亮的眼睛懶懶的看着這位自家兒子好友的母親。
“他啊。”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謝笙瑜往休閑區小沙發那邊掃了一眼,又變得興緻缺缺了起來,懶洋洋的把玩着自己的美甲,思考着下次應該換個怎麼樣的款式。
“怎麼,你不看好你家小謝嗎?”看見謝笙瑜随意的點點頭,兩個人是真的驚訝了。
“他簡直像一株吸取别人一樣作為代價的菟絲子。”相比之下,謝笙瑜對于許家的許舒鶴比較感興趣,在她清醒過來掌握謝家的這段時間裡,在許家的合作上讓了不少利。
“也許吧。”想到之前自家兒子邀請朋友來做客時,那彬彬有禮的模樣。安尹琦對于這位母親對親兒子的評價不置可否。
“你媽也過來了,猜猜她們會聊什麼?”好在這個輪椅是電動的,許舒鶴這段時間聽說許願昌打算在家裡安裝一部電梯,打算帶母子二人外出旅行一段時間,等回來電梯大概就裝好了。
“還能是什麼?我們呗。”謝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又拿了幾份蛋糕回來,在桌子上順手分了分。
“感覺你母親對你的評價不是很好的樣子。”在心理治療期間,許舒鶴有擺脫過其他大人獨自前往去看,那種輕蔑的視線,讓許舒鶴有一些不太好的評估,不過終究是朋友家的家事。
“不如說她對我這個導緻了她磨難開始的禍害,始終都沒有好的感覺吧。”他是謝家的繼承人,這是必然的,他的母親隻有他一個兒子,而他的爺爺也隻有他母親一個孩子。但是除此之外,全是厭惡。
“辛苦了。”憐愛的伸手去摸了摸有點夠不着的腦袋,被謝钰沒好氣的一手拍開作亂的爪子,有些遺憾的收了回來。
啧,好可惜,沒占到便宜。
“别想逃避,現在來說說你這發燒是怎麼一回事兒。”謝钰冷下了一張臉,雙手環胸看着他,慢條斯理的說道。
“還能有什麼事,我都現在這樣了。”許舒鶴一臉安詳的坐在輪椅上答非所問。
兒子懷疑母親瘋了,母親懷疑兒子僞裝,謝家這種遺傳的精神疾病真的治不好了嗎?
“雖然不清楚你們在聊什麼,但是下周要去秘密基地玩嗎?”其他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氣質同時頓住,又若無其事的喝茶的喝茶,玩輪椅的玩輪椅。
秘密基地是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許家父親知道秘密基地的地址,但是不知道其中的機關,謝母或許在競拍土地上給予了一定的方便,但是并不明白土地的用處,宋家對此事一知半解,但是提供了建築的用材。可以算得上是三家的合作,卻也說得上是許舒鶴一個人的智慧。
“所以說好的秘密基地呢?”
“還在裝修,據說要等到下半年才能完全弄好。”
“不是聽說裝修已經到尾聲了嗎?”
“你打算去當甲醛處理器?”
“那難怪要下半年了。”
原本冰凍的氣氛被某人一句話打破了,三個人攤在沙發上,輪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偶爾偷偷對上眼神,朝對方擠眉弄眼一番,于親生母親那邊劍拔弩張的氣氛表示歎氣。
“不行,憋不下去了,我認輸。”許舒鶴在闆着一張臉,連續十分鐘之後選擇放棄,安坐在輪椅上舉手投降。
“什麼啊?先提議的是你,結果要投降的還是你。”謝钰看着輪椅上的某人嘲諷道,還順手扯了宋家燕一把,讓他也說幾句。
“所以明明三個人是好朋友,為什麼每次一見面就要弄這種氣氛?”明明這不好玩啊?
三個人不解,三個人歎氣,三個人努力配合母親交談中清晰傳過來的話語,老實當一個木偶。
唉,過個生日真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