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看我像是會在科研上那麼有天賦的人嗎?”許舒鶴被宋佳燕那口出狂言還一臉無辜的樣子逗樂了,也沒再折騰吧台裡正在辛苦鑿冰球的小哥,讓他把可樂倒進手裡那杯冰球還沒融化的杯子。
“咳咳。”謝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吧台裡小哥聽到這話一副解脫的樣子,摸了摸身上的錢包,掏出三張百元大鈔給他遞了過去。
拿到了高昂的小費,本來就隻是來兼職暑假工的年輕服務員臉上立刻挂起了狗腿的笑容,殷勤的把手上的最後一個冰球找好又給謝钰遞了過去。
“難道不是嗎?”想起之前兩個人參加物理競賽的時候,許舒鶴教導兩人時那頭頭是道的言論,再看看許舒鶴那副你肯定是在和我開玩笑的表情,心中也有些搖擺不定。
“要說天賦,肯定是在機械改裝上更有天賦吧?你那基地都裝修多久了?之前沒時間也就算了,今天你總有時間帶我們過去看一眼了吧。”謝钰吐槽了兩句,就想起了那個讓人糟心的基地。
按照他們之前從許舒鶴這邊聽到的說法,别墅落成隻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剩下到去年九月份都是在搞精裝修,許舒鶴在幾場聚會中還透露過他會在别墅裡面加一些,光聽他口述就能贊歎精妙的設計。
至于去年九月徹底完成之後,為什麼沒過去呢?因為許舒鶴突然開始忙碌了起來,三天兩頭的見不到人影,一直以來隻是口頭約好的要一起去看基地也就不了了之。
“我是那種會違約的人嗎?”許舒鶴說完這句話之後都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正色到:“除了驗收那一次,我還真沒去過,正好這兩天也有時間,我們明天過去吧?”
随着年齡的增長,各家對于各種方向的孩子也開始了加訓模式,不隻是作為繼承人被培養的謝钰,連可以自由支配自己未來的宋家燕也被大人們拉去參加不少聚會來攏結人脈。
“對了,謝钰,你升到高二換班之後有看到一個叫苗甜甜的人嗎?少數民族的。”許舒鶴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回事,歪着頭詢問道。
“有是有,不過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她身上有什麼問題嗎?”謝钰剛把可樂喝到底,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的時候迷茫擡頭,差點被可樂嗆了一下。
“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對未來的股市有底了。”許舒鶴嬉皮笑臉帶着一點高深莫測的說道,然後挨了憤怒的謝钰和宋家燕一頓揉搓。
現在回憶起來,大約是在年前的時候男女主進行了正文中第一次見面,整個世界也會在那時起正式調整為劇本模式,世界意識會如臨大敵的将一切事物都以劇本行動為先,受到或内部或外部的影響,整個世界的步伐也會堪稱統一。
“舒鶴。”在這場吧台邊上的玩鬧中,宋家燕一臉認真的揉搓着許舒鶴柔軟的頭發,在收回手後回憶了一下,突然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引的旁邊兩個人停下打鬧的動作齊齊向他看來。
“怎麼了?”兩個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再次上手順了順許舒鶴的頭發,然後頭上一痛。
“你多久沒去梳你這頭半長發了?”把被壓在脖子下的頭發從領子裡扒拉出來,果不其然,底下的頭發已經糾結成一團毛團,完全扒拉不開了。
“從放假以來,我記得好像……有半個月了吧。”這個時間長度一出口,三個人都感覺到了不妙。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青霞酒吧的一間包廂内,訂了這間包廂的三名少年沒有待在擺放水果招待的主廳,而是齊刷刷地蹲在洗手間,用從服務員那邊借來的洗發水,認真嚴肅的試圖把許舒鶴那頭已經打結的雜毛拯救回來。
許舒鶴蹲在地上,頭發整個被水浸濕,塗上了洗發水揉搓出大量的泡泡,看不見的面龐下是滿滿的自閉。
他真的錯了,他不應該因為之前的高強度。任務連軸轉,所以懶得去管已經有點長的頭發,也不應該在最後一個頭繩斷掉之後不去買,不應該一放假就賴在家裡,連天的睡,這樣他現在也不至于遭此重罪。
“别動!”謝钰煩躁的臉上沒有再戴那副防近視眼鏡,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丢在了洗手台上,手裡拿着梳子努力試圖梳開這一頭亂發。
“舒鶴,你要是累了,你把頭靠在洗手台上。”宋家燕倒是沒有如此粗魯,雙手拿着糾纏成一團的頭發,認真嚴肅的觀察它的走向,試圖把頭發完整的從一團亂結上拯救下來,隻可惜前有狼後有虎,剛剛解開一點,另外一團也跟着出現了問題。
“那我要在這裡蹲到什麼時候啊?我腳已經麻了。”許舒鶴用仿佛帶着靈魂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解開,難道你要帶着這頭東西這麼走出去見人?”被謝钰這麼一問,許舒鶴不吭聲了。
一時間洗手間内蹲了三個人,手上各忙各的事,有種詭異的安靜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