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幾天的時間,要想在完成作業之外,陪同自己帶來的好友在附近晃悠是不可能的。
在幾名親朋好友可能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走到了不應該進去的地方,導緻失蹤或者其他不好的結果的條件下,所有帶了外界人士的學員們一緻通過了親朋好友集團外出互助守則。
“這個要帶上,還有這個,這個也不能丢。”宋家燕張開雙臂,老實的充裝一個巨大的衣架子,看着許舒鶴小朋友繃着一張小臉,往他身上各種隐蔽的角落塞各種小玩意兒,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些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竊聽器吧?”謝钰對于這些小巧的玩意兒真的無法拒絕,從許舒鶴把一小籃子東西帶過來之後,原本說要出門的他,已經滞留在房間内跟着許舒鶴來回走了十多圈了,帶着好奇的表情,臉離許書赫手上拿着東西是越來越近。
“别湊過來,等會兒給你幾個玩就是了。”許舒鶴嫌棄的又一次推開過來給他添麻煩的大人,最後把一個小兔子模樣的紅繩給宋家燕腦袋上綁了個小辮子。
“話說回來,家燕你的頭發是不是長了?”建議看到現在,無意識的注視宋家燕已經到了肩膀的長發,突然驚訝的說到。
“是長了一點,不過是地域問題了。”許舒鶴文言又擡頭上下掃了幾眼,發現衣着裝扮沒有錯漏之處,這才繼續低下頭理着籃子裡的小東西,順手又給謝钰塞了一個自己在附近買的小竊聽器。
“難怪我說我的頭發明明前幾天才剪了,怎麼現在好像都可以紮起來了?”謝钰拿過扁圓形的小機器颠了颠,感受着手裡沉甸甸的重量,雙手把自己的頭發聚攏在一起,驚奇的說道。
也不是沒有發現,包括許舒鶴和他的那幫子前同學在那都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這兩天拿着東西在酒店内外進進出出,他他幾個人出去被看到了,還會被仔細叮囑幾番。
一次兩次還好,但是三次,四次甚至更多,再蠢的人都會感覺出異樣,從第二天開始就沒有人樂意出門了,大家都在酒店裡穿梭在各自的房間裡,玩着一些紙牌類遊戲。
“今天晚上沒事啦,由于祭祀的原因,酒店今晚是通宵開放的。”大約是早就料到頭發會在這期間長長,許舒鶴從昨天開始頭發就紮成了幾個小辮子,那精巧的手藝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紮的,這會兒正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頭繩和發夾,給他們把頭發打理好。
“12點前記得回酒店一趟。”看着謝钰那猶豫不決的表情,許舒鶴解釋道:“每次祭祀,從0點開始,外面就會開始下雨,整體氣溫會在一個小時内下降到十幾度,回來加點衣服,拿好傘再出去,我們有事兒,管不了你們。”
“不是明天晚上走嗎?”宋家燕還記得自己和謝钰向家裡報備的時間,出聲詢問道。
“你可以理解為明天的一天等于外面的半天,我們是祭祀後一天才走。”這邊的磁場奇特,在特定的時間裡,時間流逝會和外界稍有偏差,在這個時間也會和外界完全斷聯,等到祭祀第二天,兩邊的通路才會再次打開。
這些事情顯然不是他們正常可以知道的。謝钰沒有再多問,隻是信賴的點點頭,換好許舒鶴給他的衣服之後就去敲隔壁的房門,想叫嶽臨西一起出門逛逛。
這座酒店的通風換氣系統顯然是極好的,即使前幾天又是訂外賣,又是徹夜的派對,房間裡的味道卻依舊不會留到三個小時後,但長時間不出門,幾人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啊,钰哥,我正準備出門找你呢。”
謝钰剛剛來到門前站定,還沒來得及擡手,面前的門就仿佛早有預知一般被猛的打開,嶽臨西順手整理着自己身上複雜的衣飾,一擡頭看見站在門前的謝钰,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
“我正準備去找你們呢,冰哥剛剛跟我說我們今天可以出門玩個痛快,前幾天真是憋死我了,對了,沉默是金的那位哥們兒呢?”
大概是前幾天真的憋慘了,嶽臨西迫不及待的開口把晚上出去的算盤打得砰砰響,一邊說着一邊擡頭往他後面張望了一下,确認沒有看到一向同行的另一人。
“他還在換衣服。”謝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祭祀的前一天一定要換上這邊的傳統服飾,但是他尊重這邊的傳統,此刻的眼中也滿是躍躍欲試。
“好了去玩吧,我們今天晚上有事兒,就不跟着你們了,身上的東西記得帶好,看見巷子裡有霧氣,不要走進去。”
半開的房門被打開,許舒鶴推着已經換好衣服的宋家燕走了出來,絮絮叨叨的似乎還要想說更多,但是看到幾人的表情之後,還是把剩下的話咽到了嘴裡,簡單強調了幾個必要的條件,把房間的鑰匙給了兩人,就讓他們出門了。
為什麼兩個人的雙人間鑰匙在另一個人的手上?
因為在出門被叮囑的自家小孩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所以覺得麻煩的兩個人拜托小孩買齊了桌面玩具之後就開始互相走動,不再出門,幹脆把多餘的房卡給了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