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钰現在是全球知名的藝術畫家,在其母親的支持下坐着飛機全球到處飛的舉辦自己的畫展,鮮活盎然的生機以及廢墟中的生命即是它的主題。
現在他們碰面已經不會像戰後第一次再見那樣露出陌生的表情。謝钰會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親切的稱呼他為Massa,然後邀請他去參加自己遠在某國的畫展。
宋家燕自從在那次大型車禍中存活下來,家裡人就一直把他看得很緊,幾乎不讓他踏出家門,好在他本人也不是個喜歡出門的性子,據說正在備考雅思,準備到國外的學校留學。
他今年和他的兩個朋友同歲,或者說兩個很久以前很要好的朋友。
說來可笑,那次嚴重失誤蔓延至今,他唯一能祈求的辦法居然是祈禱世界意識的錯誤糾正,能夠将自己的兩名朋友從植物人狀态喚醒。
“小鶴,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是謝钰自從醒來之後,便沒有以前的記憶。”謝母的語氣委婉卻又透露着些許強硬,不容置疑的讓管家把他送出了謝家别墅。
他知道自己的朋友就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天空與飛鳥,抹去了幹澀的眼眶中未流下的淚水,他向天空許願,自己的朋友如同他所觀望的那片飛鳥一般,能夠在更加廣闊的未來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家燕剛剛醒過來,還不适合見客。”宋家的家教一貫如此,就連拒絕也顯得溫婉合理,卻又嚴絲合縫。
“謝謝,我隻需要知道他已經醒來就沒事了,之後我不會再來了。”聽着宋夫人的話,出乎她意料的是許舒鶴臉上露出一個放松卻又複雜的表情,最後又笑着同他道别,走出了别墅。
“這個鄰居家的小孩,是不是比以前大了一點。”宋夫人腦中劃過如此一個念頭,卻又轉瞬即逝,笑着同坐在旁邊的大兒媳婦說着一些,在别家媳婦兒那裡聽來的話語。
能夠在災後重建的低谷期碰上這兩個人,是那個時候,信念開始動搖,開始懷疑自己的幸運。
“嘿,你在這裡做什麼,這裡很危險的。”
天光早已亮起,眯着眼睛看向外面的許舒鶴,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在這片廢墟之中待了一個晚上。從以前開始頻繁變換的任務環境,養成了無所謂環境休息的習慣,到目前為止,在面前的人眼中,這似乎變成了一個不利于健康的壞習慣。
“我來找我的朋友。”許書赫沒有那麼多心情在這會兒功夫去敷衍一個看上去純善至極的老好人,隻是站起來一邊拍着身上的灰,一邊随口敷衍到。
“那也不能坐在這一塊啊,你朋友看到也會不開心的。”那人不贊同的聲音讓許舒鶴疑惑的擡起頭,看清了那張充滿着剛毅的臉。
“救援隊不是不招收家裡小孩沒滿三歲的嗎?你怎麼還帶隊了。”看着天上的日光逐漸逼近中午,數着自己的心跳,許舒鶴不予與人多廢話,淡淡的說道。
“诶,你這小孩怎麼還恩将仇報呢!”根據他身體上的痕迹,許舒鶴判斷他剛剛過中年,家裡又有一個年紀小的小孩,看着那關切的神情,腦子終于轉過了彎兒了,臉上挂着禮貌的微笑,心中暗自懊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引起了這人的注意,這下要離開可就麻煩的多。
“我說錯話了,你急什麼呀,惱羞成怒?”許書赫一邊敷衍着面前的對話,一邊朝後面可供。行走的地方蜻蜓點水般略過。
“哎,我,喂,你還沒說,你這會兒功夫怎麼還在這兒呢,這裡多危險啊,喂!臭小子你給我站住。”約是平時沒有對上過如此牙尖嘴利的存在,滄桑的大叔急得語無倫次了起來,又讓許舒鶴感到了一點異樣,不做他想,幾步繞過滿身破綻的人,踩過一旁的落腳點繞牆離去,遠遠的還能聽見建築裡那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說你剛成年就長了一張這麼滄桑的臉。”直到後來再次碰見,許舒鶴被好不容易抓住他的某人氣急敗壞的帶往家裡去,看到了,那名已經滿了5歲的戰争遺孤。
“沒辦法,他家裡人死絕了,其他人又不肯收養這個小孩,總不能放他在那裡不管吧。”他要比兩年前更加成熟一些,許書赫看到他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對他身上那股遠超年齡的氣質啧啧稱奇。
“明明是你多管閑事好不好。”清秀的少年端着。用來招待客人的茶水走進了這裡,聽見另一人的對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把茶水放到了許舒鶴面前。
“之前有人願意收養那小家夥的,他也不知道怎麼的,非得不願意讓人家養。”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