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在層層身份的累加之下,最後的決戰會變得這麼刺激。
在身份卡的權限下,深埋在底層倉的燃料被帶到了甲闆上,在人力的作用下變為一個個配比固定的燃燒爆彈,成為了本次演出最後落幕的絢麗篇章。
“誰教你拿手裡的權限這麼做的。”剛剛從睡夢中醒來,許久未曾再次活動的身體有些泛酸,但翻天覆地的失重感以及脖子處被勒住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幹嘔。
偏頭看去中年男子那失控的眼神便落入了許舒鶴的眼幕,其中的憎恨與恐懼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配合的維持着目前這個他感到極不舒服的姿态。
可惜的是直到最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直直的盯着地上,直到許舒鶴因為呼吸不暢動作了一下,試圖讓自己舒服一點,被動靜驚動的仿佛從什麼噩夢中醒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手中的力道松懈,許舒鶴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一聲不吭的落在地上。
“抱歉。”話說到了這頭上,嗓子又回想起之前在夢境中面前這個小孩兒膽大妄為的舉動,原本道歉的話語又有些說不出口了,隻得沉着臉,把小孩兒從地上拉起來,拍掉他身上的灰,在老友的招呼下向遠處走去。
“你怎麼惹到他了?”許舒鶴的膝蓋因為這不合理的動作而在地上磨的生疼,也沒立刻起來,坐在地上揉着膝蓋,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滿是探究。謝钰那熟悉的跑步聲和呼吸聲到了他的身邊,急切而關心的話語撲面而來,是這幾天許久未有的感覺。
“浴室壞了嗎?”轉眼看到謝钰還是那身他們上船時的裝扮,長時間的仰躺讓這套金貴的衣服起了細微的褶皺,況且謝钰不是一個會容忍自己三天沒洗澡就出門的人。
“還沒看呢,你把我的行李箱放到哪裡去了?翻了半天櫃子也找不到合适的衣服。”謝钰和宋家燕在一間房間裡醒過來,謝玉發現陽台下面騷動是許舒鶴那邊引起的時候,宋家燕已經進了浴室,無奈之下,謝钰怕許舒鶴發生什麼意外,先跑下來了,如果有什麼誤會,他也好了解了解情況。
“你們不是知道嗎,”把手上兩張同樓層的房卡塞到謝钰手裡,拍了拍手,心安理得的把手也搭在了謝钰手上,“扶我一把,膝蓋摔的有點痛。”
“一邊去,自己多重不知道嗎?還不趕緊上來。”一把拍開就胡攪蠻纏的小手,謝钰利落的半蹲下來,讓許舒鶴借力趴到自己的背上,毛茸茸的頭發蹭到脖子上,小腦袋在耳邊發出小聲的吸氣聲,明顯傷的不輕。
“不是,那什麼人啊?在這艘船上打小孩還沒人管了。”許舒鶴的疼痛閘值有多高,謝钰是知道的,顯然是摔下去那沒輕沒重的姿勢讓人肌肉扭傷了。
“幹了點破事兒。”許舒鶴簡單給他講了一下,自從和兩人分開之後,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坐在病床旁邊,洗完澡回來的謝钰和宋家燕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滞,手上的蘋果還沒削完,就已經氧化了個徹底。
宋家燕有些可惜的盯着手上氧化了一半的蘋果,剩下一半也不削皮了,直接切塊塞進在場的另外一個人嘴裡,謝钰下意識叼過蘋果,很快就心安理得的開始嚼嚼嚼,對于許舒鶴口中大膽妄為的行動依舊心有餘悸。
“你這次真的是太冒險了。”作為三個人當中的大哥,宋家燕一想到自家小孩兒那輕描淡寫的話語之中多次在死亡的邊緣徘徊,第一次不贊同自家小孩兒的作為。
“沒有你們想的這麼誇張,那些炸藥的量在學長學姐的允許範圍内,也算是給我們放水了。”當然,相應的他要幫忙處理那個混水摸魚進來的盜賊,哪怕在最開始就發現了他的行為,但主控夢境的學長學姐不能輕舉妄動,隻能借用一些幻境的細微變化來提醒學弟提高警戒。
“你們這麼做是違反世界交流法的,等出去之後我要告訴風向警察。”
船下三層,原本隻有三名學員的室内又多出了一名被炸的灰頭土臉的盜賊,手上原本準備用來裝載美夢的盜竊袋被準備好的炸彈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别說原本計劃要帶走的美夢,就連他之前儲備的那些夢境也在這次逃生之中消耗殆盡,腳落實地,認清這裡是現實的那一刻,狂喜的盜賊就被等候在一旁的三名學員利落的制服在原地,把臉壓在地上。
一開始盜賊對于三人的舉動還憤慨的咒罵,用世界交流法的遣返法來威脅這幾人把他身上的束縛松開,直到學姐和風向警察聯系上的那一刻,盜賊的眼中終于閃過了恐懼和後悔。
那麼,在雲巅學院大型的期末測試結束之後,原本應該輕松的三天夢境出了什麼狀況呢?能夠讓得知情況的所有人都對許書赫的行為歎為觀止,或是誇贊或是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