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易弦一說甯姣,經常沖浪的練習生就想起來了。
有練習生說:“是她呀,聽說隔壁《Fighting!練習生》給她發過邀請函,人家沒看上拒絕了。”
易弦是甯姣的迷弟,駁斥道:“你懂個屁,甯姣學姐半隻腳已經踏進國家隊了!”
那人嗫嚅,“我就是說甯姣注重專業嘛,沒有别的意思。”
還有些想法的人立馬閉嘴,愛豆和國家隊的專業舞者是有壁的。
孟鈞瞥了眼姜雪昀,“你認識她?”
姜雪昀回答的幹脆:“高中同學,以前我和靳斯言還有甯姣,在一個老師家學跳舞。”
“古典舞?”孟鈞第一次吃驚。
想到某些黑曆史,姜雪昀扯了扯嘴角,“是啊,看不出來吧。”
一般來說,學習一個舞種久了,跳其他的舞會保留先前舞蹈的特性。
明明動作都對,但跳出來感覺就是不對味。
姜雪昀和靳斯言在節目裡跳舞,完全沒有古典舞的痕迹。
“阿言是渾水摸魚,我們放棄得很早,隻有甯姣一直堅持,她天賦和努力都具備。”姜雪昀知道孟鈞仍舊疑惑的神情,開口解釋道。
他想到四歲的時候,他和靳斯言第一次去老師家,靳斯言不想學古典舞,本來在地上撒潑打滾鬧着要回家,結果一看到甯姣進來,直接乖乖跟着老師去洗臉,練習基本功也是一闆一眼。
後面不管刮風下雨,哪怕下冰雹,靳斯言都堅持去舞室。
因為甯姣不會缺席。
姜雪昀苦笑,記憶裡那些恥辱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竟然也感覺美好。
發覺姜雪昀不想多提,孟鈞知趣的沒有再問,隻是腦海深處閃過一絲異樣,卻沒來得及抓住。
這時,前排Yawing組的練習生受不了靳斯言了。
“阿言,你座位底下安釘子了,一直動來動去的?”
靳斯言扭捏了一下,“我緊張。”
他現在既慶幸競選C位成功,可以有高光part,又擔心一會兒舞台表演失誤。
“你前面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開始緊張,你反射弧也太長了點吧。”隊友疑惑不解。
姜雪昀捂臉,靳斯言這哪是緊張自己舞台表現不好,他是怕在甯姣面前丢臉!
Yawing在第六組,出場順序靠後面,導緻觀衆的情緒已經開始疲憊,如果舞台不夠亮眼,很可能兩個小組得到的票數都不高。
“接下來有請《Yawing》A組的練習生,為大家帶來精彩的表演。”
靳斯言做了個深呼吸,跟着前面的隊員走上舞台。
Yawing,正在偏航。
開場是電報的音效,五人呈V字形緊挨着,靳斯言站在最中間,手插在褲兜。
随着伴奏陣型拉開,他們每一步都踩在貝斯的點上,而靳斯言作為C位,手指上還有設計了wave的動作,連手指都精準地卡點!
最後一拍,還做了個抹唇來加深記憶點。
易弦大叫一聲,“啊啊我受不了了,靳斯言是塑料袋轉世嗎,一秒鐘能裝八百個逼!”
“靳斯言發揮得比彩排好。”孟鈞說。
姜雪昀笑了,“阿言今天身體太緊了,不松弛。”
這也是首快節奏的歌,但應該是輕盈的舞步,有點随心所欲的感覺,而靳斯言過于急切,導緻他的groove有點大了。
不過好在後面漸入佳境,靳斯言徹底融入舞台,身體放松下來。
但這個舞台整體不能說好,因為有兩個練習生,一個忘記動作,一個歌詞卡頓了。
舞台車禍現場。
幾個大屏正對着觀衆席,一丁點失誤都會被放大幾百倍,更何況失誤如此明顯。
“這組完了。”有練習生低聲說。
在舞台通道上等候的B組練習生,暗自握拳,他們隻要不失誤就穩了!
小組對決就像接力賽,兩隊都不掉棒那就拼實力拼人氣,但凡有人掉棒,那輸赢便清晰了。
用姜雪昀的話來說。
A組是靳斯言一個人的順風,其他人的大逆風。
有兩個大弱點,再加上其他兩人舞台經驗不足,心态沒穩住聲音都慌了,倒是靳斯言超常發揮,還在隊友走調的時候幫忙和了下聲。
把跑到十萬八千裡的調拽回來。
等B組表演的時候,姜雪昀手心又出汗了。
B組的C位也是B班的,實力不比靳斯言差,反而這組水平均衡,沒有出現失誤,舞台完成度很高。
等待結果的時候,導播把畫面切到正在火熱投票的觀衆席,鏡頭又掃到了甯姣。
甯姣已經點好投票器,發現鏡頭,很自然地微笑打招呼,大大方方、絲毫不扭捏。
姜雪昀不知道,現在坐在候票室的靳斯言看到甯姣是什麼心情,估計很難受。
“現在公布Yawing組練習生的得票情況。”
“C位練習生的得票情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