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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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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課還不夠,白禾這麼聰明,可以多報幾門。

陸燼軒思忖着喊住正要退下的鄧義:“朕能不能請沈少傅來給小白上課?能教皇子讀書的人應該很厲害吧,他擅長什麼?能教小白嗎?”

好不容易安撫住心髒的鄧義汗如雨下:“回皇上,沈少傅素有才名,又得沈太傅真傳,才高八鬥,無論詩賦、策論皆是上乘。但他名為太子少傅,能教皇子,斷不能單獨教導侍君。内閣及外朝諸臣絕不會認可。”

陸燼軒想了想,“那這樣,讓已經到年齡的皇子都去跟沈少傅讀書,小白就跟皇子一起,上午去少傅那兒,下午去司禮監。給你的錢不變,還是一萬。沈少傅那給三千。”

這回鄧義非常自覺和配合:“謹遵聖旨。”

為了給白禾報班,陸燼軒竟然就這樣随意地将一件引得四妃明争暗鬥的事處理了。

鄧義帶着聖上口谕敲開側殿的門,本以為白侍君會不滿或是别的反應,誰料白禾聽完就安靜順從的掏錢。由于陸燼軒沒有指明在沈少傅那裡讀多久的書,白禾就按給鄧義的份拿出了三個月的錢。

鄧義見他一次性拿出三萬三千兩銀票,心道白家不是什麼上好門第,這錢必然是皇上給的。稍作遲疑,他終是在白禾多了嘴。

“在沈少傅名下讀書的名額難得。後宮娘娘們想為皇子争這個與太子少傅的師徒之名,為的是什麼侍君應當也清楚。可這個名頭于侍君無用。如今皇上為了您一氣兒讓所有皇子都去随沈少傅讀書了,娘娘們和一些人的謀算便落空了。”

“司禮監裡皆是奴婢這般閹人,奴婢們能進司禮監全憑皇上一句話。您來司禮監自然沒什麼,沒哪個奴婢敢置喙。可您去國子監随少傅讀書……恐怕沒那麼順當。”鄧義向白禾躬身一禮,許多東西便隐沒在未盡之語中。

前朝後宮局勢将因白禾而牽動,令人哭笑不得的是真正起因是皇上要給寵妃報培訓班。

鄧義特意回司禮監起草了一封聖旨,工工整整蓋上玉玺大印,然後帶着九千兩白銀的銀票趕在宮門下鑰前出宮,前往沈府傳旨。

翌日,多道消息傳遍朝野,雖然仍舊是不用上朝的一天,但一大早,内閣首輔羅樂、吏部侍郎何源以及兼禮部尚書的太傅沈博然就在宮門外頭請求觐見。

聽到宮人通報之後,陸燼軒同時會見三人,并讓人去通知白禾來寝殿。

陸燼軒以為經過一天一夜的冷靜,加上昨天白禾給鄧義錢給得特别痛快,肯定是消氣了。結果白禾人是乖乖來了,表情卻冷淡得仿若陌生人,那雙漂亮的眼睛黯淡無光,麻木無神。

陸燼軒愣了。

可一大早就跑上門找事兒的大臣們沒給時間,加起來快兩百歲的三個人不知為什麼腿腳麻利得不行,沒一會兒就從宮門到了寝宮。

三位大臣各自懷揣着心思齊齊給陸燼軒行禮。

然後三個人同時望着皇帝不說話了。

陸燼軒仗着傷沒依舊坐在榻上面見大臣,白禾則像尊瓷雕娃娃坐在一旁的書桌後。

皇帝不說話,大臣不說話,宮人們更不敢說話,一群人便彼此觀望着沉默。

陸燼軒突然笑了,打破沉默:“三位沒話說不如回去。”

羅閣老原來在禦前有設座的特權,今天不知是不是皇上忘記了,直到陸燼軒開口也沒見宮人搬椅子來給他。羅閣老的政治嗅覺何其敏銳,立即裝聾作啞,做出臣子老矣的模樣。

何大人官位雖遠不如在場另外兩位大人,然其能在原吏部尚書高老後力壓另一位侍郎掌控吏部大權,他是聽得懂官場的話的。

所謂槍打出頭鳥,何侍郎默默閉緊嘴,低眉順眼的樣子仿佛在說他官最小,輪不着他先開口。

沈老太傅年近七旬,白發蒼蒼,比成天裝老的羅閣老大了好幾歲,是真真正正的年已老邁。沈太傅一輩子醉心鑽研學問,曾教過當今皇帝讀書,與今上有近二十年的師徒之誼。念及其年老體衰,去年由内閣建議,使其補禮部尚書缺,領太傅和尚書兩份官職的俸祿養老。

是以沈太傅如今歲有高官厚祿,卻無論後宮前朝都沒想過送皇子去跟他讀書。因為沈太傅隻有虛名,而無實權,與其從動他的腦筋,不如直接找他孫子沈逸春。

沈太傅望向他這一生教導過的地位最高的人,年邁的師傅望向他正值壯年卻荒唐無度的弟子,心中百感交集,一瞬間紅了眼眶。

“皇上,老臣曾經最幸的事是教導過您,然回顧此生,老臣時時感懷,是否當年不該由老臣來教,是否是老臣哪裡沒教好,以緻隻能眼看着皇上少年英才長成……無道昏君!”

老太傅此言一出,羅閣老跟何大人心裡罵娘,腿上麻利跪下。

就更别提寝殿裡倒了大黴的一衆宮人,乓乓跪地,膝蓋磕在地磚上老響了。

白禾眼睫顫動,冷卻的心不自覺提起來,控制不住去瞄陸燼軒。

陸燼軒敏銳察覺到他的目光,即刻回望過來。白禾下意識移開視線,盯住老太傅插言道:“聖明無過皇上,望太傅慎言。”

他沒有自作多情,也不是他多事,隻是從今天起鄧義要給他帶教,所以不能再在禦前當值。今天在禦前的是那個幫元紅告禦狀的小公公,對方還沒那個份量在此情景下開口。

然而此時如果無第三人開口,皇帝一旦開口便得為了維護自身威嚴而治罪太傅。

這當然不行,太傅乃帝師,天地君親師,皇上下罪老師,如此沈太傅豈不就占據道德上風了?

羅閣老微微擡眼,心道這個白侍君反應倒快,莫怪聖寵昌隆。

沈太傅蓦然聽見白禾的聲音,循聲望來,露出疑惑表情,随後才意識到這位恐怕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白侍君。老太傅沉聲斥道:“放肆!禦前奏事豈有後宮插嘴的份!這是忘了後宮不得幹政的組訓嗎?!既是如此皇上又為何要以此由責問太後?”

老太傅做官不如内閣大臣,辯論水平倒不負他老學究的聖名,思維反應迅速得不像個快七十的人!

昨天憋了一肚子委屈的白禾霎時如點燃的炮仗,“何為政事?三綱五常要求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非女子卻也視皇上為夫君,太傅大人不分青紅皂白開口便辱罵我夫君,我維護他聲明與你辯論分明是家事,到太傅嘴裡卻成了幹政?”

白禾冷哼一聲,“太傅年紀雖長,卻滿口歪理邪說。人人稱道的老太傅竟為在皇上面前耍威風而将聖人之說抛之腦後,天下莘莘學子敬仰的大家原是名不副實!”

羅閣老:“……”

何大人:“……”

沈太傅氣得連連抽氣:“你、你放肆!黃口小兒才是滿嘴歪理!”

陸燼軒壓了壓忍不住上翹的嘴角,輕咳一聲:“給三位大人搬凳子坐。”

白禾話還沒完呢,對着沈太傅繼續道:“再說太後之事。皇上已有聖旨昭告天下,太傅大人約莫是沒看,多日前母後便如太傅今日這般,忽然逮住掌印太監一通斥責,然後不經查問便以太後之名私判掌印大太監仗責之刑。司禮監值房雖設在宮中,裡面的公公卻也是内廷能管的?”

“當時母後僅為代管鳳印而無管理六宮之權,母後是皇上的母親,便更不該擅自越權,為全天下官民做錯誤示範,以後宮管臣子!公私不分,假公濟私,濫用私刑!”

沈太傅自然看過那封聖旨,白禾這話無異于指責他身為臣子而不認真閱讀诏書。氣昏頭的老太傅口不擇言:“區區閹奴,也當得‘臣子’之稱?!”

話一出口,羅閣老不能再裝聾作啞了,慢吞吞出聲道:“太傅啊,元公公自任司禮監掌印以來,為我朝殚精竭慮,勤勉做事十餘年。公公身有缺,可我内閣從不敢看輕他。都是為皇上做事,為民為官,在内閣或是在司禮監,這份為國為民之心并無不同。”

沈太傅被内閣首輔親自打臉,臉上火辣辣的疼,被氣得發熱的腦子這才稍稍冷靜下來,意識到他辱罵司禮監掌印太監,也是連同與司禮監緊密對接的内閣一道罵了。

“老臣并無此意。”沈太傅不對羅閣老道歉,隻對着皇帝微微拱手,一句無此意就當道歉,不走形也不走心。

羅閣老收回偏向坐于三人中間的老太傅的視線,心中對自诩清流的沈博然嗤之以鼻。

清流的清貴孤高在他看來全是假清高,滿口仁義道德,實為虛僞。沈博然做了一輩子官,高居太傅之位享盡清名,卻瞧不起實掌大權的司禮監,對有内相之名的大太監出口便是“閹奴”,也不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臨到死了都隻能混個禮部尚書的虛職,而一生無實權。

司禮監全是太監又如何?朝廷政策盡出内閣,而核準内閣政策的是司禮監。

到底該誰看不起誰呢?

何大人不忍心看老太傅被幾人接連打擊,畢竟沈少傅是清流新一代的希望,少傅與未來儲君的關系可關系到清流的未來。即使這個未來尚還遙遠。

“禀皇上,臣想為侍……為犬子讨個請。”何大人幹脆的轉移話題,趁着皇帝和侍君的怒意尚集中在老太傅身上時提起何寄文,并且一口氣說完,“寄文做錯事惹怒皇上是他不對,皇上罰他便是,可他……他接受不了與皇上義絕。自前日回家,他便不吃不喝。”

何大人霎時眼圈比老太傅還紅,抹着淚爬下凳子,跪在地上哭道:“寄文對皇上一往情深,實受不了這般打擊,他這是不想活了啊!求皇上憐惜,給犬子一條活路吧!”

老父親在九五至尊面前老淚縱橫,冒着大不韪乞求無情帝王的一絲垂憐。

而來自遙遠星際的陸元帥從頭到尾連眉毛都沒皺一下。

道德綁架?

他又沒有道德,這種話術對他沒用。

白禾這個小炮仗瞬間又被點了一把火。何家給的銀子他們都花出去好幾萬了,現在何家是要反悔?把人塞回皇宮換銀子?

做夢!

“一哭二鬧三上吊,盡是後宅手段。何大人官居三品六部侍郎,教養出的兒子怎麼不學詩書禮義,學這些?吏部也會以如此标準考核官員麼?”白禾一出手就直奔對方弱點。

陸燼軒瞄眼吃了火藥似的白禾,擔心他把人得罪太狠,在何侍郎做反應前搶先說:“小白,扶何大人坐。”

白禾的火氣蓦地冷卻,他如宮人一般真的走到何大人身邊。

何大人依然不敢讓他扶,自己爬起來坐回凳子上,并從袖裡掏出手帕抹臉,一臉滄桑頹敗,顯得比老太傅還可憐。

羅閣老不着痕迹擡頭瞥眼從何大人身邊走開的白禾,心裡對如今的皇帝之城府手段有了更深了解。

隻會發怒的皇上不可怕,喜怒無常的皇上隻要不是真瘋子也終歸能找到順其意的辦法。比較滿朝文武,有幾個不懂揣測聖意?哦,沈太傅不懂。

然而像陸燼軒這般喜怒不顯,更懂得在适當時候安撫臣下的皇上可不好糊弄。因為他總是冷靜而保有理智的,他不會為情緒左右思維,不接受别人的情緒引導。

“皇上……”何大人期期艾艾。

沈太傅在中間聽得直皺眉,插話道:“何侍郎什麼意思?你兒可是、可是三年前入宮的那個?”

何大人:“是,正是寄文。”

“義絕是何意?”沈太傅像是找到了新的昏君罪證,扭頭瞪着陸燼軒,“皇上竟棄絕了他?!當初老臣就反對皇上納男侍,皇上自小到大何曾喜愛過男子,三年前卻偏要收他,如今是新鮮勁過了便棄絕,還是說……”

老太傅燒着熊熊怒火的眼刷一下轉向白禾,指着他朗聲質問:“皇上受了此子蠱惑便要上不孝母,下棄妻妾,還要讓這等人如皇子儲君般拜太子少傅為師?!如此荒唐,究竟是皇上是昏君,還是他魅惑君上霍亂朝綱!”

初戰告敗的沈太傅終于能将今天來意和盤托出。

懷着不同目的而來的羅閣老與何大人不約而同沉默,任年邁的老太傅獨自在前征戰,憑一己之力得罪皇上和現在最受寵的白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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