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繡在記憶中搜查這個人,可惜居然沒有這個人,肯定是沒見過的人。
目前已到飯點,二人曆經周折的查案,肚子早已饑腸辘辘,便踏進一家路過的飯館,剛坐下來就直接點了幾道特色菜肴,店小二端上熱氣騰騰的菜,宋錦繡看着油光锃亮的紅燒肉,香色味俱全的菜色,饑渴的提起筷子夾菜吃起來,吃得嘴巴油亮亮。
蘇衡在為查案憂慮,沒有胃口吃飯,但看見宋錦繡吃相香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就在這時,隔壁鄰桌有兩位名不經傳的樂師坐下來,吆喝店小二點餐,互相讨論現今的風雲人物尉遲钰。
“那日尉遲钰遲遲不肯彈琴,衆目睽睽掃李悅的面子,李悅為此悲痛欲絕的跑回家中,一時想不開竟上吊自殺了。”
“什麼?竟有此事,尉遲钰不肯奏樂,莫非是江郎才盡了。”
“才盡尚且不知,但此舉殘害一條生命,真當是造孽,不過尉遲钰本就名不其實,虛有其表,如今神琴毀壞,自然彈不出曲子。”
“神琴?聽你的意思,莫非他的成名有不為人知的真相?”
“我見你與我是好友,好心告知你吧,我有個小道消息,尉遲钰能彈奏出驚豔絕倫的音律不是靠實力和才華,而是因為有一把神琴!”
宋錦繡聽見二人的談話内容,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心生一計,提起一壺酒走到二人身旁,揚言要和二人交個朋友喝兩杯,兩名樂師瞧見來者年輕貌美,心中大喜樂呵呵接受,并邀請宋錦繡和蘇衡二人落座。
“剛才聽二人提起神琴?此事是真的嗎?”
一名樂師神秘兮兮道:“此事非同小可,怎敢随意拿這開玩笑,正好我家中購買有一把神琴,它的音律奇特空靈,婉轉悠揚,能引來鳥雀飛舞的奇景,傳聞還能引來稀罕神獸。”
宋錦繡聽聞此話,内心大受震撼,不由得對此神琴心生好奇,略有深意的與蘇衡對視一眼,佯裝憂愁的皺起秀氣的眉頭,又深深的歎氣。
“實不相瞞,我最近有一把珍愛的琴摔壞了,正發愁有沒有一把品相好音色佳的好琴,若世間真有這位兄台口中的神琴,讓我喪盡家财我也願意。”
“這你就問對人,我剛好知曉此琴在何處可以買到,隻是用料不凡,相當昂貴,因此價格不菲。”
宋錦繡胸有成竹的拍拍胸脯,其實口袋裡隻有兩文錢。
“價格不是問題,我家有的是錢财。”
可惜即便宋錦繡表現得豪氣萬丈,但很快就被這名樂師看出破綻,他瞧見宋錦繡身上衣料普通,發飾普通,雖然氣質貴氣,但不像一個出生富貴人家的千金,頓時陷入猶豫兩難的境地,猶豫着要不要開口。
蘇衡擔心樂師不願意告訴他們,頓時豁出去了,掏出朝廷在這個月發下來的月錢,豪氣大方的丢給他,沒有絲毫的不舍。
“我這位好友為尋一把好琴焦慮難安食不下咽,希望你肯把你知道的神琴去處告知我,好讓我這位好友能睡個安心覺。”
樂師握住那沉甸甸的錢掂量兩下,眯起精明眼神端詳起蘇衡的身姿模樣,見他面若冠玉氣度不凡,衣着布料一看就昂貴,絕對是非富即貴的郎君,猶豫的神色一點點轉變成喜笑顔開,活脫脫的像個為錢眼開的狗腿子。
“我也不是個為錢的庸俗之輩,就算你不給我錢我也會告訴你,念在你關愛好友的赤誠之心,我也就不遮掩了,現在就把神琴的去處告知你。”樂師口中說着不為錢财,一邊卻心急的錢袋揣進兜裡,似乎害怕蘇衡反悔把錢拿回去。
用一袋錢換取到神琴的去處,蘇衡為此感到高興,緊鎖一天的眉頭松了下來。
宋錦繡在為樂師為錢眼開惺惺作态的面孔,心中暗暗生氣咬牙切齒,詛咒他這輩子都彈奏不出好曲子碌碌無名一生,但也慶幸成功獲取到有用的線索,意味着查出真兇又近了一步。
阿傑和李浩武倆人悄悄潛伏在尉遲钰的住所周圍,緊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若有風吹草動和可疑之處,他們立刻回去禀報給蘇衡,可惜二人被當場捉個正着,被神秘女子命手下的人“折磨”了一番,自個玩高興了,才興緻缺缺的把人放走,二人這會灰溜溜的跑了回來,李浩武哭喪着臉心中有苦難言,阿傑直接放聲嚎啕大哭。
“蘇縣尉,宋娘子,我倆被神秘女子發現,他們對我二人……行了不恥之事!簡直太欺負人。”
蘇衡說道:“不恥?說話模棱兩可,有話說清楚才能給你們主持公道,李浩武你來說。”
李浩武回憶被欺/辱的細節,可怕的經曆讓他純淨的心靈染上了陰影,每逢想起彪悍的身軀瑟瑟發抖。
“太可怕太過分了,我不沒臉面說出口。”
宋錦繡心想,李浩武的武功雖在蘇衡之下,但怎麼說也挺厲害,怎麼會輕易被捉住遭受欺負呢。
“别管臉面了,怎麼個欺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