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急匆匆的跑下去通知同伴,漆黑寂靜的夜裡隻剩楚悠孤零零的背影,她拿出身上的佛珠手串,一顆顆的煩躁滾動把玩着,突然發狠的扯斷成兩截,佛珠傾斜如雨珠撒落一地,跳動的佛珠意味着今夜注定不平靜,醞釀一場即将降臨的腥風血雨。
“我最讨厭血腥味,本意不想再聞到血腥,要怪隻能怪你們多管閑事。”
宋錦繡和蘇衡發現這麼驚人的秘密,内心十分的吃驚,沒想到表面善解人意的楚悠,背地裡竟如此心狠手辣偷偷謀算着什麼,二人擔心同伴的安危,立即就偷偷溜回房間找到同伴們,跟他們說出親眼目睹的陰謀。
沒未衆人做出反應,陳守和李浩武推門進了屋,二人神色慌慌張張鬼鬼祟祟,貌似發現可怕的事情。
宋錦繡看出二人不對勁,猜測道:“莫非你二人也知道楚悠的陰謀?”
李浩武說道:“難道你們都知道了?”
宋錦繡默默的點了點頭,臉上挂上絲憂愁,她最煩打打殺殺了,但如果關乎大家的性命,她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大家。
今晚是李浩武看着陳守,防止他逃跑,陳守突然稱尿急,李浩武便解開他的繩子,陪他去茅房解手,不想無意間碰到楚悠和她的同夥密謀殺人之人,目标還是他們幾人。
陳守害怕得心慌意亂,雙腿發軟的跌坐地上站都站不住,額頭滲出虛汗流滿面部,半哭着嗓子。
“現在該怎麼辦?我還不想死,我病重的娘子還在家裡等我,我答應她會平安回家,我死了誰來照顧我娘子,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報官。”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宋錦繡見他愧疚自責,于心不忍的倒一杯涼茶遞給他:“近年來,盜墓賊猖狂盜竊墓裡的财寶,以此發不義之财,這種不良風氣和行徑,朝廷早就想把他們鏟除了,你不必責怪自己。”
蘇衡說道:“大家做好準備,今晚會有一場硬仗。”
宋錦繡眼睛轉了轉,說道:“既然他們打算對我們下手,那我們不妨将計就計,如何?”
大夥覺得計劃不錯,按照宋錦繡說的實施,他們提前服下白蔹特制的解毒丸,再躺下來假裝睡着。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他們就按耐不住了,幾道鬼鬼祟祟的提刀蒙面黑影在屋外徘徊,竹管捅破門的糊紙,白色的迷煙噴進了屋裡,迷煙逐漸散開彌漫整個房間,意圖非常明顯了,那就是先迷暈他們,再提刀砍死他們,手段真是陰險殘忍。
幸好他們服用了解毒丸,即便聞到辛辣的毒霧腦子也能保持清醒。
黑衣人推門進屋,腳步聲十分清晰,一點不遮掩,似乎自信他們被迷暈起不來了。
大搖大擺的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看見床上躺着的宋錦繡,端詳她白皙光滑的面容,笑容邪惡又可惜的啧啧道:“這麼漂亮的美人,死了真是可惜,但老大的命令不可違抗。”說罷,随即就擡起兩邊胳膊就要狠狠砍下去。
撲通一聲,一個倒下,兩個倒下,三個倒下……
團夥首領楚悠一人候在門口,突然發覺屋裡半響沒動靜,心中不免感到納悶,嫌棄他們做事墨迹,于是就推門進屋想說他們幾句,沒成想看見同伴們躺在地上,後知後覺意識到上當受騙頓感不妙,想轉身跑路,藏在門後的蘇衡擡手就劈了楚悠一掌,楚悠兩眼一黑,當場就倒了下去。
過了一會,楚悠從昏迷中醒來,一臉驚慌與柔弱可憐。
“你們為什麼綁我?”
宋錦繡不回答她的話,隻是走上前,掀起她的衣袖,看見她胳膊上的大片肌膚潰爛發紅,再扯開阿霜的衣袖,同樣是患有嚴重的皮膚病,證實了心中猜想,頓時露出滿意的微笑。
“果然如此,我的猜想沒有錯。”
“你什麼意思?我患有皮膚病就該受你們這般無禮對待嗎?趕快把我和我同伴們放了。”
“如果不是白蔹告訴我你身上的藥味是治愈皮膚病,我還聯想不到你的真實身份。”
“我什麼身份?犯了何罪,遭此待遇,請宋娘子給我一個恰當的理由,我楚悠為人正直清清白白,不然就為你們的無禮賠禮道歉。”
宋錦繡說道:“近年來,民間出現一盜墓團夥,他們行蹤神秘,來無影去無蹤,一年内盜取上百座墳墓,朝廷動用上百人去捉,隻有四十人活着回來,未有人見過真容,聽聞為首的是一名女子,喜穿紅嫁衣,性格溫柔和善,多愁善感,逢人就會講一段凄美的愛情故事,勾起人的同情心放下戒備,被人稱呼為鬼新娘,鬼寡婦,想必就是你們吧。”
墓室内會有水銀和有毒氣體保護墓穴主人,因此常年奔波盜墓的盜墓賊往往會患上皮膚病。
宋錦繡在查盜墓案子時翻開過以往的卷宗,發現卷宗有一段關于鬼新娘的記載,她之前隻是有所懷疑,現在幾乎可以确定她就是盜墓賊鬼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