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被扔進了地牢。
陰暗潮濕,爬着毒蟻鼠蟲的地牢裡關着的,是戰俘和犯了錯的人類奴隸。
人體撞擊地面的聲音悶悶的,同陷牢獄的幾個人類士兵身體往牆角縮了縮,隻敢抻直脖子望地上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着的人。
“你們誰去戳一下他,看看死了沒有?”一個穿着破破爛爛軍裝的人說。
“屁,你怎麼自己不去。”
“憑我是隊長。”
“沒見過被俘虜的隊長!”
“走後門當上的吧。哪支百人隊有你這樣的隊長可丢死了!”
隊長有點挂不住臉,“我去就我去,被俘是因為吸血鬼太狡猾你們太蠢,跟我有什麼關系!”
男人從地上撿了根爛樹枝,戳了戳昏迷人的臉,一下,兩下,沒反應。
幹脆扔了樹枝,伸出手去。
摸到了心跳,男人放下心來:“沒死。”
剩下幾人才湊上來:“生病了吧?臉這麼白。”
“被扔在這裡自生自滅。”
“這身衣服有點像魔法器。”一人摸着衣服料子咂舌道。
“會魔法的都是教會的人,好像沒怎麼見過他。”
“嘁,真有厲害的人家也不能讓你看見。”
“去你的。”
……
林希醒來的時候,正有一隻老鼠從身上經過,一隻手伸過來把它抓住,老鼠掙紮差點蹬翻了一隻盛着飯菜的碗。
青菜并一碗白米飯湯。
“哈哈!逮到你了。”穿着髒破軍裝的人叫道,渾不在意地在身上抹了抹弄髒的手,提着老鼠沾沾自喜。
透過老鼠,他發現昏迷的人竟坐起來了。
“唷,你醒了?”
“看來病的不嚴重。”不遠處坐着扒飯的幾人也望過來。
“你的黑頭發是染的麼?”
一人放下吃得底掉的碗。
“眼睛也跟戴了美瞳似的。”
另一人放下碗,“你那碗飯吃不吃?不吃我可吃了。”
外面空無一人,沒有守衛。整個牢房很嘈雜,對面還關着幾個人類,頭發糟亂,衣服比起這邊好不了多少。
抓老鼠的男人從亂糟糟的稻草裡取出一隻打火機,将老鼠熟練地用刀子剝了皮,挖了内髒砍了頭,點燃稻草扔進去。
他禁不住問道:“就這麼吃,不會有細菌?”
男人抹了抹手,把血抹在衣服上,沖他一笑,從眼神可以看出是個老實人,“這都是地埂上的田鼠,又大又肥,放心吃。”
“待會分你一塊。”男人眨眨眼睛。
“噫,隊長偏心外來的。”
“肉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
幾人“嘁”了一聲,不知是誰掏出一副撲克,問:“誰打?”
男人舉手:“有好東西不早拿出來。”
那人道:“老鼠分我一條腿。”
“成交。”
“還有人要玩嗎?”那人搖了搖紙牌。
對方牢房一人道:“我也出一隻腿。”說完就從懷裡掏出一根鐵絲撬開牢房鎖來到走廊上,又撬開了這邊牢房的鎖,關上門,重新上鎖。
“喏。”他拿出一隻破布包着的田鼠腿。
“我用香煙換。”
“我有偷藏的小支酒。”
“唷!開鎖的!你過來給我們開開鎖,不然怎麼玩?”
“一支煙一次,酒給我兩口喝。”
“成交。”
“成交。”
林希驚愕地看着田鼠腿老哥又撬開鎖出去,去把另外兩間牢房的門打開,把另外兩個人放進來。
不一會人就湊夠了人熱火朝天打起來。
“你們這麼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