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原來你在這裡啊。″
三月七和穹的身影出現在巷口。巷外的逆光打在他們身上,給他們的身形輪廓鍍了一層淡黃色的光暈,而他們的出現恰逢在這危機時刻,讓桑博仿佛再次看到了生的希望。
"真是的,什麼也不說就突然跑掉…話說人找到沒?″
"他在診所休養。″丹恒收槍,目光不偏不倚繼續盯着桑博:"具體的,你們隻用知道這件事和這個人脫不開關系。″
"咦…?你說桑博?″
看着地面上笑的比哭還難看的桑博,又看了眼面色格外陰鸷的丹恒,三月七茫然地撓了撓腦袋--信息量太大,她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先去診所看看。″
穹意識到不對勁,抛下三月七先行一步轉身進了診所。
桑博正為擊雲從那處挪開而松一口氣,下一秒,長槍瞬間不偏不移貼着桑博的兩腿中央的插入地面。
鋒利的槍尖劃破了他的褲檔,露出内裡白色帶紅心的一角。
"閹掉。″
丹恒抱臂,四周散發着隐隐黑氣,像個上位的恐怖獨裁者,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見桑博一副"大哥你開玩笑吧″的迷之表情,丹恒挑了挑眉,繼續說道: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幫你。″
"!!!″
"Stop, stop!"
三月七忍不住捂住眼,如此驚悚的畫面她是半分也看不下去了:
"不是…桑博到底犯了什麼錯?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他?!″
"你可以自己問他。″丹恒嘴上說着,想要審判桑博的想法堅定不移。
桑博真的要哭了。
誰知道買錯一個藥能惹出這麼多是非上身,早知道直接跳過這一環節,哪怕臨時失去了一點樂趣,之後再加點其他的補償不就行了?
"三月妹妹,我罪不至死,可以解釋的啊!快讓丹恒兄弟先停一下,咱們好好說話…成不?″
這時,穹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巷口,這次的他肩上扛着一根鐵打的棒球棍。
"丹恒,三月,麻煩你們讓一讓。″
桑博:?
棒球棍在粗砺地面上拖行,劃拉出刺耳的聲響,不知是哪裡來的默契,三月七和丹恒識趣的退到兩邊讓出一條道來,任穹朝着桑博方向逼近。
桑博看到穹笑了。
随即棒球棍在他的頭頂高高揚起,将他籠罩在棍身的投下的陰影之中。
"砰"
随着一聲悶響,後腦勺一痛。來不及恐懼,桑博兩眼一黑,臉朝下重重昏迷在地上。
…
意識沉浮間,麻木的四肢逐漸有了實感。
試圖睜開眼,隻能看到朦胧一片。最先感知到環境的是嗅覺,消毒水的氣味濃郁有些刺鼻。
賽特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沉的大腦,以及不可名狀的地方傳來陣陣疼痛,遲緩的思維拉回到現實。
視線慢慢适應恢複清晰,最先映入眼簾的診所内的白熾燈,以及陳舊的天花闆。
賽特斯偏頭,看到了趴在他床邊的呼呼大睡的粉腦殼。
"三月…?″
張嘴的瞬間,賽特斯被自己的說話的聲音吓了一怔--嗓音沙啞的不像話,嘴唇開合時嘴角拉扯發出刺疼。
簾子刷的一聲拉開--來者是守在簾子外邊的丹恒。
--看着床上的青年已然蘇醒,丹恒的眸中肉眼可見閃過一瞬欣喜。
"你醒了?"
丹恒快步走到床邊,伸出手背為他試探額頭的溫度。感知到一切正常,丹恒才如釋重負般的歎了口氣。
"退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其他不适?″
賽特斯搖了搖頭,看到一旁熟睡中的三月七,心中有些内疚:
"…我,睡了多久?″
"二天。″
丹恒如實回答,落坐在了床邊提供給病人家屬看護的椅子上。考慮到賽特斯的責任心,知道他會擔心任務的事。
"--不用擔心任務,有個人會替你完成。″
"啊…?″此時,賽特斯還尚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待他支着半邊身子從床上坐起,邊看到簾子外還有一個人。
被五花大綁的桑博跪在地上,雙手後扣在背上,一張風流倜傥的帥臉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一邊眼睛腫得都快睜不開了,嘴裡還被強行塞着一塊布,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條受了委屈的小狗,再也沒了平時坑人的風光。
"接下來的任務,讓他代你完成。你隻用好好休息。″
丹恒抱臂冷哼一聲,像是在說一件再理所當然的事。
----
沒錯,桑博被痛揍了。
穹去診所了解到了賽特斯的情況又折返到巷子裡打暈了桑博,還是和丹恒一起混合雙打,打完又綁起來的。由此可以看出賽哥的隊友很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