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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第二天見面地點約在了岩上茶室。
賽特斯在約定時間到了預定的茶室包間,卻見鐘離已經早早在茶桌上等候。
--看着賽特斯穿着自己的衣裳,鐘離的眸底閃過一抹驚豔,笑了笑,出言贊許道:
"很合适你。″
被鐘離這麼一誇,賽特斯頗有些不好意思,特步坐在了鐘離對面的凳子上。
"今日小友來找鐘某可是有什麼話要說?″說着,鐘離提壺為賽特斯滿上一杯茶水,将一疊栗子糕向賽特斯那邊推了推。
沉默了半晌,賽特斯低垂着頭坦言道:
"我單方面斷絕和至冬的聯系。″
--這樣的直白的開場着實讓人驚訝,不過鐘離并沒有表現出來。
"若是小友想,不妨将這些天的事告訴鐘某。″鐘離寬慰道,像個親和的長輩。
此時賽特斯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向鐘離講述了從璃月離開後經曆的種種,包括從羽球節意外發現博士的魔神殘渣實驗,到回返至冬後被上面突然冷處理,受到從"觀察期″為由的軟禁--賽特斯也不知道怎麼會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大概是鐘離身上令人安心的氣質吧。
--當聽到他被軟禁的時候,鐘離眉宇間的神情都肉眼可見的凝重起來。
軟禁意味着失去信任,對于一個政客而言不難理解。想必愚人衆是忌憚賽特斯實力才這般為之,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将其控制起來。
這些年來,鐘離雖然和愚人衆正面打交道的次數寥寥無幾,但愚人衆那些遠揚在外的負面名聲他還是知道一二的。
自私,狂妄,自大。
這是鐘離在那些以外交為由駐紮在璃月的愚人衆身上看到的共同特性。
提瓦特流傳着十一位執行官的強大,正因為執行官的存在,因此哪怕是愚人衆最底層的成員,也敢在其他國家的地盤上為所欲為,而各國卻因為一些緣由暫時不能對他們采取措施。
"鐘離先生,請提防至冬國的一舉一動。″賽特斯深吸一口氣,又将冰之女皇預謀掠奪七神的神之心的事告訴了鐘離。
--其實關于這點,鐘離早有一些自己的猜測。
如今七神共同執政,七國明面上是互不幹涉、和睦相處的關系,但事實上,這樣的和平是永遠不完全的。
這些年來至冬國的國家綜合實力突飛猛進鐘離是看在眼裡的,适當強大的軍隊在維護國家安甯上能起到重要的作用。
一個國家人才的實力,代表着整個國家的實力,但冰之女皇立十一執行官一心集結提瓦特頂尖強者的行為,很難讓人不懷疑她的别有用心。
"感謝你的告知,我會留意的。″
鐘離微微颔首,又将話題轉向了賽特斯的未來:
"那麼小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若是小友有意,留在璃月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其實,我最近有一個想法…說出來請不要笑話。″賽特斯清了清嗓子,顯然對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太自信。
"自然不會,小友請說。″
鼓足了勇氣,賽特斯擡眸,眼神堅定地道:"我想試着當一名學者…不知先生有沒有辦法?″
鐘離摩挲着下巴替賽特斯認真思考一番,博識的他對此很快就有了解答。
"關于這個,鐘某心中确實有個适合求知的去處。″
"享譽智慧之城的[須彌]有個學院,名為[教令院],百年來為提瓦特培養萬千學者,若是誠心想成為學者,那裡會是個不二之選…不過關于教令院的制度,鐘某了解尚淺,不知如何入院的方法,隻是想必也要經曆某種考核。″
[須彌]這個地方,賽特斯并不陌生,畢竟那是柯萊目前所在的國家。
賽特斯突然想到了賽諾--那個帶走柯萊的男人,曾親口說過他是麗莎在教令院的學弟,或許可以去須彌找他了解到入院的要求和流程,在那之前他還想留在璃月一些日子,離開至冬的他身無分文,得想辦法賺些路費夥食費為去須彌做一些準備。
"!嘿鐘離,原來你在這兒啊。″
朝氣十足的少女,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包間,正是往生堂的堂主胡桃。
"幸虧我機靈,不然就要錯過和這位貴客的再會的機會了!…唉,貴客穿的挺新潮嘛,我這剛進門,遠遠一看,真是英俊潇灑,玉樹臨風呐!″
胡桃一屁股坐在了賽特斯旁邊的位置上,招呼店員又給她自己拿了一個杯子--看鐘離無奈的神情,賽特斯便知道他是甩掉胡桃自己偷溜着過來赴約的。
"…好久不見,胡堂主。″
面對熱情的胡桃,讓本就不擅長和女生聊天的賽特斯有些不知所措。
"嘿呀~确實,好久不見了,上次一别,聽鐘離說你是去蒙德工作了,出差很辛苦吧?來,這頓茶水我請客!″胡桃拿了一塊酥餅塞進嘴裡咀嚼,吃的挺香,但直覺告訴賽特斯胡桃找他有事。
"胡堂主…那個。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這個嘛…″胡桃撓了撓後腦勺:"您上次那筆訂單已經做好了,但是北國銀行卻被拒收…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