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特斯當然知道,在他被宣布暫時剝奪執行官權利的那天起,他所在北國銀行的訂單将會全部被駁回,往生堂的訂單肯定也不例外。
"抱歉出了些事…成品就麻煩暫存在你那兒,賬不用記在北國銀行,記在我個人頭上就好。″
現在他已不是執行官,已經無法從北國銀行獲取資金,但棺材已經做好,若是将事實真相告訴胡桃,怕是會難為她。
至于錢什麼的,他日後找份工作,慢慢付清就是了。
…
從岩上茶室出來後,賽特斯決定上街為自己物色一份臨時工作。可詢問的店鋪内要麼店内滿員,要麼工種很複雜不适合短期入手。
以為簡單的挑選工作,最後變成了被工作挑選。
在賽特斯身為執行官的時候,他從未有過金錢焦慮,如今壓力卻如同一塊巨石壓在肩上,一無所有的落差感讓他對待新的生活有些不知所措。
當他再次望向天空,已是紅霞漫天。
這一天未尋到工作的賽德斯沒有氣餒,為了調整心态,他決定四處轉轉,第二天再繼續。
他想找個地方吹吹風,緩解一下精神上的疲勞,他想到了玉京台作為璃月港的最高處,那裡是個不錯的選擇。
上一次來到這裡,還是參加請先典儀,沒想到再次來到這裡,沒有熱鬧的人群,也沒有那個陪同自己前來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愚人衆少女,
整個世界安靜仿佛隻剩下他了。
清風吹拂過玉京台不遠處的竹林,竹葉沙沙作響,帶來了一片涼爽,也帶來了一份寂廖。
賽特斯感覺胸腔裡空空蕩蕩,無盡的迷茫又有些許悲傷。
--曾經在戰場上有戰友的協同,回到家有最親近的家人為伴,工作和生活細節上有下屬幫忙,他這才意識到曾經的自己從來沒有真正體驗過的孤身一人,而是一直生活在一個舒适圈裡被圈養着。
如今的賽特斯就像一匹被馴化,卻又被重新放回荒野的狼犬。
--賽特斯開始懷念他成為執行官之前的生活,那時,一家六口人擠在一個老舊的小房子裡,雖然日子過得拮據,物資種類匮乏,但是一家人過的非常幸福。
莫名脫力的坐在一屁股石階上,賽特斯的神情恍惚,眼前的璃月景緻如同一張張定格的畫片,有種淺淡的不真實感。
"過來,孩子。″
一道蒼老的聲音将賽特斯的思緒瞬間拉回現實。賽特斯回頭一看,原來是一位老婦。
老婦人頭發花白,面相慈善,正坐在一個擺着茶壺的小桌前朝他招手。賽特斯以為老人是有什麼需求,心善的他立刻起身走了過去詢問情況。
"讓我好好看…″
老婦人從頭到腳打量着他的衣服,面露驚訝,嘴裡還小聲念叨着:沒想到啊沒想到…
"孩子,你這身衣服哪裡來的?″
"一個朋友借我的。″賽特斯如實回答。
"是嗎…″老婦仔細的端詳着他的臉,像是突然理解了什麼,無奈的笑了笑。
"老人家,怎麼了?″
"沒事,既然是那位帝君親自同意的,那麼我也沒有異議了…″老婦目光慈愛,贊許的點了點頭:"--這身衣服很适合你,孩子。″
"您…知道?″
賽特斯很驚訝,還以為是之前自己的哪句話說漏了嘴。
"--放心孩子,我和帝君是老相識了。″
老婦人見他的反應,被他這副憨厚老實的模樣逗笑了:"我也算是璃月的仙人,你可以和大家一樣,喚我一聲萍姥姥。″
"萍姥姥。″賽特斯點點頭,感受到老婦人身上的仙人之風,莫名站的恭恭敬敬。
"不必緊張,帝君的朋友,自然也是我萍姥姥的朋友…過來坐會兒吧。″
萍姥姥背過身,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了一套茶具擺放在了茶幾上,又從那外觀樸素的壺中倒出清香四溢的茶水入茶盞,
那茶水的香氣聞起來莫名安神,就連賽特斯内心的焦慮也有所瓦解。
待賽特斯在一旁的小木凳上坐下,萍姥姥關切的詢問:
"孩子,剛剛見你魂不守舍的,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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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哥莫名有種穿着男友的衣服,見男友家長的感覺。
幻想的後期:
萍姥姥:這孩子越看越順眼。(慈愛的微笑
知道賽哥沒錢後的胡桃:以身償債[當儀官],怎麼樣?(邪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