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帳下,任人擺布。
沈飛白嫌江雪嘴裡發出的求饒聲吵得心煩,竟拿掉在地上的拿起紅蓋頭塞住她的口舌。
江雪下一意識的掙紮,卻換來他更加蠻橫的對待,而哭喊不出的江雪,此時想不明白,也沒精力去想為什麼自己夫君如此殘暴。
沈飛白嫌江雪嘴裡發出的求饒聲吵得心煩,竟拿掉在地上的拿起紅蓋頭塞住她的口舌。
江雪手還是被綁着,嘴裡也因為哭喊被塞了紅蓋頭,怎麼也說不出話。
“原來合歡,合歡,合的是男子的歡,女人一點都不歡。”她如此想到。
沈飛白不過娶個能生育孩子的女人回家,既不是喜歡的又不是家族勢力強大,再加上喝了點酒,所以自然沒有憐香惜玉的心。
早上睡醒時,陽光透過窗棂灑了進來,屋子裡亮堂了不少,看着躺在身邊的女人,沈飛白想起昨晚種種失禮的行為還是有些五味雜陳。
雖然不喜歡她,但畢竟也是妻子。還是自己找了整個揚州城八字勉強相配的人。
沈飛白将她手松了綁,拿出塞在嘴裡的蓋頭,見她胸脯上點點淤痕青紫,如今借着白日陽光,又仔細瞧見這精緻面容,回想昨夜的滋味,心中暗想,這女子當個美妾也不錯,不然自己也能好好疼一疼她。
但是沈飛白不想納妾,因為沈飛白自己就是個通房出生,他不想讓自己兒子出生是個妾生子。
沈飛白自覺有愧,便喚了丫鬟進來更衣梳洗,又讓人從庫房拿出自己一瓶金創膏藥。
此時江雪迷迷糊糊也清醒了,屋子裡的丫鬟們走來走去,自己的陪嫁侍女小鶴掀開簾子,見自家小姐這副憔悴的模樣吓了一跳。
但是見沈侯爺在也不好說什麼,便攙扶着小姐去屏風後面簡單梳洗了一下。
坐在床邊太師椅上的沈飛白道:“我已經吩咐好仆人今日下午就走,坐船回京城。”
“今日下午?這麼急?我爹娘還不知道?我得回去跟他們道别。”江雪衣服都沒穿好趕忙從屏風後面出來道。
“你這副衣冠不整的樣子的出去是想辱了我侯府臉面容嗎?”沈飛白冷着臉道
“不…不是…我怕我爹娘不知道,會着急。”
沈飛白看江雪這樣子,便知江家沒把情況告訴她,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不然這丫頭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吵起來,他煩得很。
江雪低着頭紅着眼道:“夫君,是不是朝廷官府有急事要你處理呀?”
沈飛白心想她倒也省心懂事,給自己找理由開脫,也就點頭輕哼了一聲,便出門而去了。
江雪抿着嘴,有些郁悶地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着精神抖擻快步走過連廊的夫君,穿着一身銀繡江山紋的白色圓領窄袖長袍,用玉環雲紋發冠束着的發髻,感覺他渾身上下都在閃閃發光,一瞬間都快忘記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畢竟沈飛白是江雪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侍女們給江雪梳好頭發,小鶴是買來的粗使丫頭,不會編如此複雜的發型,更沒見過如此讓人眼花缭亂的珠花寶簪,便在一旁靜靜的學。
“夫人,今天簪點翠還是珍珠?”
“随便…都很好看。”
這沈府的侍女各個都是刁鑽不好惹的,江雪本就是被寵着長大的,沒什麼心機,那些爬床不成的侍女們見沈侯爺對這個夫人冷冷淡淡,夫人也不是權貴之家,便故意使壞,淨拿着些豔色往她發間钗戴,好讓侯爺覺得她是個胭脂俗粉,不得寵愛。
“我爹說财不露白,咱們出門,不要打扮得太花枝招展,免得被壞人惦記上,等到了侯府再說吧。”江雪對着銅鏡一臉認真道。
“是”使壞不成的侍女隻能給江雪随便打理了一番。
梳妝打扮好,江雪一身蝶粉色長裙配上幾根白銀珠花倒也襯得她嬌俏可愛。
來到前廳,老管家道:“按照府裡老規矩,廚房備了蘇造肉香麻餅熱,炒肝腸,爛杏茶濃,螺蛳轉兒燒餅,韭香韌豆腐”
“螺獅怎麼做燒餅呀?”江雪一臉稀奇問道
“是麻醬椒鹽餅兒,因其外露的一圈圈芝麻醬斷面很像海螺的外殼紋形狀而得名,不是真正的螺蛳。”管家笑道
“原來如此,我都沒有聽過這些。”
“這些都是北方京城吃食,因為侯爺吃慣了這些,侯爺來這祖宅暫住帶着也是京城的廚子,夫人南方揚州人,不曾聽說過也正常。要是夫人吃不慣,我叫人去城南的南春茶社買點紫薯玫瑰卷、蝦籽馄饨回來,不過要夫人等上兩柱香的功夫了。”
江雪搖了搖頭道:“不麻煩了,南春茶社的點心要幾百錢呢,再說以後去了京城,總得換口味,随便來就好啦。那侯爺吃了嗎?”
“侯爺已經去了碼頭渡口,下午晚些時候回來接夫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