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道:“希望晚些時候能跟他說上話,他好像很忙……”
吃過略有些油膩膩的早點,江雪回了自己房間,見一老嬷嬷正站在床邊不知幹嘛,江雪便上去問道:“嬷嬷,怎麼了?”
那老媽子笑道:“夫人昨天也太折騰了些,落紅都沒落在白帕子上,您看都搞在被褥上了。”
“我娘說血迹可以用白蘿蔔汁洗掉的。”江雪羞紅着臉,很不好意思道
“哎,這個很不興洗,這些是要回去給老太太看的。這個可是夫人清白之身的證據。再說主子的被褥髒了換新的就是。”說罷老媽子抱着被褥就走了。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到現在身子不自在,江雪就悶悶不樂坐在窗邊的小方桌前發呆。
又是自己給自己開脫,“侯爺應該是昨晚喝醉了……”
“夫人,剛才有個人遞給我這個,說是侯爺給你的。”
十三歲的小鶴剛剛給自家小姐端茶,一個侍女将一個藍色小瓷瓶往她懷裡一丟,說侯爺給夫人的,然後便走了。
小鶴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差點吓得把茶盞摔了。又瞥見那侍女姐姐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多問。
而江雪聽是自家夫君送給自己的,興沖沖的接過去,打開蓋子便聞到一股清涼的幽香。
“好好聞,小鶴,你聞聞!”
“真的好香,這是什麼香呀?”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茉莉香,桂花香,栀子花香,玫瑰花香。”江雪不好意思捂嘴又笑道:“我隻聞過這幾種香味兒的。這一定是很名貴的香膏。”說着拿簪子隻舍得挑出一點點抹在手腕上。然後放進自己随身佩戴的香囊裡。
江雪帶去京城的東西就是陪嫁的東西,就一個小木箱。裡面幾件舊衣筆紙自己繡到一半的手帕香囊。不到中午,下人們便把她的小木箱子也擡走了,隻不過自己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中午也是一桌好菜,江雪孤零零一個人吃着,便跟管家說道:“自己一個人在家,就不用吃這麼多菜了。”
剛剛吃過飯,沈飛白就回來了,江雪見夫君回來,立馬笑臉相迎,噓寒問暖。
沈飛白直接給她一個不耐煩的眼神,江雪隻能閉嘴。去碼頭的路上,都是沈飛白騎馬,江雪坐馬車。
江雪還沒有見過沈飛白騎馬的樣子,就在馬車裡撩起簾子瞧着。見他一回頭,江雪裡面撒手在轎子裡坐得筆直。
沈飛白騎着馬又餘光瞥見江雪的小動作,無奈歎了口氣,心想别是這個鄉野丫頭鬧着不想去,畢竟她才十五歲,沈飛白已經二十五歲了,在他眼裡,這個妻子跟不懂事的半大孩子沒多大區别。
于是自己讓馬慢了下來,等到跟轎子并齊時,他開口問道:“有事嗎?”
“沒事兒。”江雪坐在轎子裡心虛回答道
“嗯。”
到了渡口,下了轎子,已經是傍晚,風忽然大了,急風撲面,夾雜着雨絲和地上的塵土,讓江雪不得不眯着眼睛。她竄到在沈飛白身後開玩笑道:“站在夫君身後,夫君個子高,幫我擋着,我就吹不到了。”
“淋點雨,死不了你的。”沈飛白雖這麼說倒也沒有躲開。
“嗯…我知道,我身體好,以前也淋着雨幫家裡收稻谷的。江南雨水多的,這個季節最是多雨,我忘記提醒夫君帶漁具了。”
“上船吧。”
船随波動,沈飛白隻好牽着江雪的手上了甲闆進了船艙。
兩人獨處一室,江雪見找到空說話了,便從香囊裡掏出沈飛白送的活血化瘀的金創膏道:“這個好香啊?這是什麼味的香膏?”
“香膏?”
“難道不是嗎?”
“你聞到的是麝香龍腦冰片的味道。”
“哦哦,麝香冰片,都是很貴的藥材,我沒有聞過。你喜歡這種香味嗎?”
沈飛白忙了一天自己又暈船不太想搭話,便倚着窗閉目養神。
突然想起這藥裡有麝香,麝香不易讓人有孕,便道:“這個你不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