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白察覺到枕邊人的戰栗顫抖,懶懶開口道:“怎麼了?”
“沒事兒,就…就覺得有點冷。”
“冷就多穿點,你可是我花了不少時間精力娶回來的,可不要死。”他戲谑道
江雪覺得沈飛白說話有點奇怪,但也沒多問,因為下一秒他就将她摟在懷裡。她彎着腿,腳底碰到他的大腿,他道:“腳這麼涼。都快四月了,天氣已經不涼了。到了京城,我叫太醫院的太醫幫你調理身體。”
沈飛白意思是要她養好身體,早點為自己生下一男半女,舍得自己老祖母天天催他心煩。
但是江雪不知道他的用意,以為他還是關心自己的,便也那麼緊張了。她小心點的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姿勢。
男人的胸膛确實溫熱,不,甚至還有點燙,江雪縮在他懷裡,也臊紅了臉。
她道:“謝謝夫君。”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别叫我夫君,你忘了?”
“沒有…我已經你那會兒喝醉了,那不叫你夫君,叫什麼?我們都拜堂成親了,我…我為什麼不能叫。”
“因為你叫我将軍或者侯爺更合适。”沈飛白嘴賤道
“叫我叫你侯爺吧。侯爺,你表字叫什麼呀?我總不能不知道我丈夫名字…”
“字臨仙”
江雪念道:“沈臨仙,沈飛白,夫君你名字真好聽…不對,侯爺你名字真好聽。”說完她向來炯炯有神的眼睛像蒙上一層薄霧,眼眸中的點點憂傷像極了江水上雨滴泛起來的點點漣漪。
沈飛白沒興趣聽她阿谀奉承的拍馬屁,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品嘗過溫柔鄉的滋味,懷裡摟着個溫香軟玉,确實很舒服,而且女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聞着讓他很安心。甚至是沒有欲望的雜念與疏解,僅僅相擁而眠就讓他很貪戀。
“如果阿淑在就好了。”沈飛白心想,如果阿淑沒死,自己也不會去找什麼将門虎女,什麼巨賈之女,也不去娶一個鄉村野姑。幸好找個這個跟我八字相配的女人,跟我的阿淑不像。
假如有個女人長得像沈飛白的阿淑,沈飛白隻會怨恨懊悔,恨老天爺為什麼奪去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阿淑的性命。
所以沈飛白不會找相似的替身,永遠都不會。
還好是江雪與宋淑華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