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木太醫妙手回春,幾劑猛藥硬灌了下去再加上針灸江雪才清醒過來。
那一寸長的銀針往腦袋上一紮,小鶴都不忍心看,江雪弱弱喊了一聲“疼”,見她終于出了聲,木太醫便松了一口氣道:“穩了。”
木太醫對着自己閨女道:“沈侯爺已經吩咐我了,你這幾天暫且住在這裡照顧夫人。”
“噫~誰都知道,侯爺告假在家,他家娘子怎麼還讓我這個外人照顧,江小娘子這情況,最是要靜養,見不得外人,吹不得風,我這個人恬噪得很。”
有時候木太醫真喜歡自己閨女是個啞巴。他低聲呵斥道:“閉嘴吧你!”
侯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江雪喝了點肉湯,就躺在床上閉着眼道:“小鶴,告訴木小姐我想睡了,讓她也去休息吧。”
木溪蓉道:“沒關系,天還早着呢,我在夫人這裡看看書,您直接睡就行。”
她見江雪,裹着被子,縮在角落,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免發笑道:“夫人哪有你這麼睡的?難不成侯爺晚上擠着你不成?這麼大地方,偏偏縮在角落裡。要是真這樣,我得讓候爺這幾天跟您分房睡了。您這樣睡,呼吸不暢,壓着胸口,不利于身體恢複。”
“謝謝……提醒,我習慣了,他來,我就不這麼睡了。對了,小鶴,這幾天侯爺有沒有回來呢?我不太記得了。”
小鶴掀開床幔歎道:“侯爺前天好像跟小姐去了他們外祖家,今天又陪在老太太那邊,老太太那邊……情況不太好。”
江雪點了點頭氣若玄虛道:“還是老太太那邊要緊。”說完就昏沉沉睡去了。
猛藥自然有後遺症,搞得江雪這幾天稍微有的風吹草動,開門聲大,腳步聲音重了,就心驚面色發怖,渾身冒冷汗,把裡衣都浸濕了,為了避免着涼,小鶴時不時得伺候江雪換衣擦汗。木溪蓉早上給她診脈,略微坐坐也不敢多呆,怕自己這大大咧咧的性格搞煩了這揚州妹子。
這天晚上許久不見的沈飛白,兩人坐在床邊上,江雪無話可說,沈飛白先開口道:“那匹馬發瘋,是妹妹搞得鬼,明天妹妹回來,我讓她給你道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江雪雙手捏緊着床沿邊,冷笑兩聲道:“原來如此,我就說你家仆人怎麼會這麼好心。”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點道理你不懂?如果你不逞能,自然也不會受傷受驚。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次你們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