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安王一身血氣的進了營帳,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永和帝’。
“廣安王,你要做什麼?!”太後倏然站起。
廣安王扯了扯嘴角,陰沉沉道:“姨母,你說本王要做什麼?”腳下慢慢靠近:“本王不過是想拿會屬于本王的東西!”
“拿回本就屬于本王的皇位!”廣安王又補充了一句。
當即有人跳了出來,義憤填膺:“放肆!你這亂臣賊子,皇位何曾是你之物?陛下還好好的在此,你竟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
話音剛落,寒光閃過,那人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你……”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倏然倒下,沒了生息。
營帳内一片嘩然,不少人後退幾步,遠離了廣安王,更有女眷聚在角落害怕得嘤嘤哭泣。
在座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與家眷,根本就無法阻擋廣安王。
“亂臣賊子?”廣安王嘴角含着譏诮:“你們口中的陛下又何嘗不是亂臣賊子?殺兄奪位,憑何他做得本王就做不得?!”
言語間,廣安王已走至‘永和帝’床邊,原本守在‘永和帝’身邊的容妃見廣安王過來,害怕得跌坐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
“這般的美人兒,倒是可惜了。”廣安王扼住容妃的下巴,容妃聽了他的話後臉色登時煞白,眼淚滑落,哽咽道:“别,别殺我……”
廣安王的眼神晦暗了一瞬,随後放開了容妃,将目光落在了床上的‘永和帝’身上。
細細打量了一番,‘永和帝’一臉蒼白,如條死狗般躺在床上,眼底頓時溢出幾分輕蔑,這種人也敢搶他的東西。
廣安王揚起長刀,正欲徹底斷了‘永和帝’性命,副将卻急忙從外面沖進來:“王爺,公羊荀派人包圍了這裡,揚言讓我們束手就擒!”
“什麼!”廣安王猛然回身,未注意到床上的‘永和帝’蓦地睜開雙眼,從被褥中掏出一把匕首朝他刺去。
廣安王也反應極快,往旁處一躲,縱是如此還是被劃傷了手臂。
“你不是沈存旭!”廣安王此時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永和帝’并未言語,一雙淩厲的眸子冰冷的看着廣安王,一擊未中,手中的匕首再次翻轉。
廣安王已快速退開,手中長刀一揚,擊落了‘永和帝’手中匕首。
“廣安王,束手就擒,我還可在陛下面前為你求情,好歹留你一條全屍!”
營帳外傳來公羊荀中氣十足的聲音。
“全屍?”廣安王怒極反笑:“本王可不需要你這老匹夫求情!”音量拔高,使得外面的公羊荀都能聽見。
公羊荀聽了廣安王這話臉都黑了。
“大将軍,是否要命人攻進去?”一人在旁詢問。
“不妥。”公羊荀搖頭,“太後與衆多女眷都在裡面,不可強攻,廣安王已是強弩之末,脫不了多久。”
說着,公羊荀回頭看了眼最後面那頂明黃的車辇。
營帳内除了廣安王自己,也就隻有副将和兩個親信,守在外面的精兵看樣子已經被公羊荀控制了。
廣安王哪還不知自己被永和帝擺了一道,目光落在臉色略微發白的太後身上:“姨母,我是你的親侄兒,你竟和外人一同算計我!”
援軍已至帳外,太後自然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吐露真相,隻如長輩一般輕輕歎息:“昊兒,回頭是岸吧。”
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廣安王,廣安王大笑一聲:“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說罷,廣安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太後,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将太後挾持在身前。
“太後!”柳嬷嬷驚慌,欲上前,但廣安王的刀刃已抵在太後頸脖上,“本王看誰敢回來?”
剩下幾人也快速過去将皇後、容妃等挾持作為人質。
“啊!放開本宮!”
容妃掙紮,副将卻毫不留情的将劍抵在她的喉間,沉聲警告:“别亂動,否則可别怪我在這漂亮的脖子上留點痕迹。”
容妃頓時被吓得花容失色,身子一軟,險些跌在地上。
廣安王挾持這太後走出了營帳,副将等人緊跟其後。
“大将軍,廣安王出來了!”
公羊荀順着方向看去,見廣安王挾持着太後便蹙起眉頭。
“讓沈存旭來見我!”廣安王直呼永和帝名諱,揚聲說道。
“廣安王,莫要再執迷不悟!”公羊荀說道。
對于公羊荀的話,廣安王嗤之以鼻,從他計劃謀反的那一刻,等待他的隻有一種結果,成王敗寇。
他知道,永和帝是在此處的,卻不敢見他,當真是個懦夫!這種人也能當皇帝,他不服!
太後被廣安王挾持在跟前,脖頸前刀刃讓她由一開始的慌亂冷靜下來,不動神色的低聲道:
“昊兒,沈存旭從一開始就把我們算計了,這樣繼續僵持對我們的沒有好處,你可佯裝認罪,沈存旭定然會先将你關押,屆時姨母再設法把你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