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嘴角古怪地顫動,像是拿到了藏寶圖費勁千辛萬苦可是寶藏卻隻有一句再接再厲,替巽風不甘,替那個凄慘而死的孩子痛惜。
靠的更近了,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了對方的味道,顧深盯着鹿小星臉上細細的淚痕,眼角還挂着淚珠,伸出兩指揩過,有着憐惜的意味。
感覺胸口又酸又隐隐有種興奮,試着張了幾次口,才啞着聲音,“你好像一直在我面前哭。”
鹿小星側過頭,躲開顧深溫熱的手指,燈光從宴會廳四面八方打過來,精緻的面龐更像溫潤的玉,閃着細潤的光澤。
“然後呢,線索是什麼。”
神色恢複清明,“身後的那一桌,坐在主位的是付家現在的掌權人付熠輝,是那孩子的哥哥。當年冉家沒有趕盡殺絕,沒有波及付家其他人,隻是商場上給了嚴厲的懲戒。”
多嚴厲呢?幾乎是無情的絞殺,付熠輝跟着父母去了R國,剛剛穩定下來父母就因受不住小兒子去世、家族企業破産的打擊,郁郁寡歡雙雙去世了。
付熠輝從未成年孤身拼殺到今天的地位,吃了多少苦無法想象。那些父親的朋友們再見到他時,驚訝于他能一己之力東山再起,更令他們驚着的是,付熠輝徹底變了一個人。
曾經那個陽光開朗的高中生,成為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但陰郁寡言,渾身籠罩着一股頹喪的氣息,這樣一個男人不會是一個合作夥伴,也不像能出席這樣場合的人。
似看出鹿小星眼中的狐疑。
“我讓人給他寄了一張明信片,落款就是英琪。”
B市清楚這段曆史的,寥寥無幾,幾乎隻有當年的親曆人,但他們傷的傷死的死,有膽子借英琪名義的,付熠輝這樣寡淡的人也很難堅定說不。
“你懷疑,他是巽風做為英琪這一世……放不下的人?”
“為什麼不呢?”顧深扯了扯嘴角,“宋帝王不會以為,乾鷹十六衛心中就隻有小公爺吧?”
眼中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
鹿小星不知哪一處又惹到這位尊駕不愉快了,眼前也容不得他再做猜測。
付熠輝徑自向顧深走來,手中還拿着一張明信片。
“他知道是你安排的?”
顧深晃着酒杯,微微垂着眼皮,似乎剛剛那一絲波動的情緒不是他的,“當然,會一會才最有趣。”